随後時歆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刻關上了窗戶,一連憤怒的看着時老爺子:“爸,您到底有沒有常識,您的孫子還在昏迷,頭上還有傷,您卻在大冷的天把窗戶打開,您是對這個孫子有多不滿意?”
大概時老爺子自覺理虧,便隻是在病房内來回的踱着步子,偶爾的歎口氣。
我坐在床邊上,伸手握住時向南的手,仔細的打量着他。
他的頭上纏了整整的一圈紗布,還能看到隐約滲出的血迹,我看着他平靜剛毅的側臉,握着他的手更加的緊了緊。
時歆婷見我坐了下來,就要帶着時老爺子離開病房。
她們剛剛打開病房門,陳尋便拿着病例和一踏的化驗單以及搶救時的記錄單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何副院,這是時總的病例,那個……”
不等陳尋說完,我一把接過病例,仔細的看了起來。
病例上清晰的寫明隻是輕度腦震蕩。
輕度腦震蕩?
我立刻翻開檢查記錄,上面明明白白的寫着,顱骨X線無骨折發現;顱腦CT掃描無明顯異常改變;腦電圖檢查一切正常;腦血流檢查正常;最後一項腰椎穿刺顱内壓都正常。
我甚至将所有的片子在光線底下仔細的看了很久,沒發現一個有淤血的點。
我再次擡起頭眯着眼睛看着時向南,心想着我從醫這麼多年,頭部創傷治療那麼多案例,沒有一個輕微腦震蕩的患者昏迷超過半個小時未醒。
我忽然想起剛剛時老爺子做的那一系列事情的時候,時歆婷和時向南本身詭異的反應,我敢斷定,他的昏迷很明顯就是裝的。
于是我合上病例,皺着眉頭有些沉重的看着時老爺子:“爺爺,Jason的情況不是很好,需要緊急開顱将裡面的淤血吸出來,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時老爺子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沖着時歆婷怒斥道:“你不是說他沒事嗎?怎麼孫媳婦卻說要做手術,你們找的究竟是哪個蒙古大夫給他看的,時歆婷,如果他出了什麼事,你們一個個都吃不了給我兜着走。”
我不動聲色的看着他們,我想這出戲大概時老爺子并不知道,此時的他已經氣憤的臉都扭曲在了一起。
見此情景,我隻好低聲的勸說道:“爺爺,先别急着怪小姑姑了,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是讓Jason醒過來。”
我想時老爺子是真的擔心時向南,無論之前他們有什麼隔閡,終究是爺孫,還是擔心他的。
雖然時老爺子對時歆婷那麼的憤怒,卻還是收住了自己的情緒,轉頭問我:“孫媳婦,什麼時候做手術最好?”
“現在,我可以安排,手術我來做。”我一字一句的認真的說道。
此話一出,我見時歆婷的臉色瞬間變得難堪,她吱吱唔唔的想要說些什麼,隻見時老爺子沉着一張鐵青的臉:“那就現在做,立刻馬上。”
聽到這我立刻看了看時向南的表情,很好,有些輕微的皺着眉頭,我甚至無聲的笑了笑。
隻見時歆婷忍不住時老爺子的百般為難,歎了聲氣後從我手中抽走病例狠狠的砸向了時向南。
“臭小子,别裝了,都露餡了,早就被你這聰明的媳婦看的透透的了。”
時向南立刻坐起了身子,我還真佩服他,這副模樣還真能躺的下去。
站在床邊上的我被他一把抓住手,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這會兒真的已經好了,不需要做手術了。”
我睜大雙眼等着他:“裝,時向南你連爺爺都騙了,我看你還繼續裝啊。”
半晌,我們都擡頭看向時老爺子,隻見他一臉的怒氣,最終忍不住怒吼了出來。
“時向南,你簡直就是荒唐!!!我不管你們夫妻之間發生了什麼,利用車禍假裝昏迷不醒,你是嫌你爺爺我的命太長了是吧?你是覺得你是時家的大家長,什麼都無所謂是吧?我告訴你,到現在為止我還是時家那個最有資曆罵你的那個人。”
時老爺子說完便轉身陰摯着臉望向時歆婷:“他跟着鬧,你是他長輩,也這麼瞎跟着亂?”
至此我才意識到,時老爺子是真的生氣了,很生氣很生氣。
不過可能時老爺子覺得我也是蒙在鼓裡的人,索性隻是看了看我,然後痛心疾首的繼續問時歆婷:“你說,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這次時歆婷摟着時老爺子竊竊私語之後,時老爺子轉過身怒瞪着我們兩個,就這眼神,頓時吓得我冷汗直流。
“時向南,别以為我老了就管不了你,在我沒死之前,我還是你老子的老子,要想離婚,除非我死了!我活着,時家就不許出離婚的醜聞,還有那個秦嫣然…”,老爺子在說到這個名字的事情眼神瞟了一眼時歆婷,随後繼續低吼道:“秦嫣然這個人最好你給我解決了,該斷則斷,否則我跟你斷絕爺孫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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