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許胡說,你這麼命大,當然還活着。”說這話的時候忽然哽了一下,但我盡量讓自己裝的若無其事。
她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有氣無力,甚至在我說完之後,她伸了伸手:“過來,姐睡了好些日子,想你了。”
我緩緩的走了過去,剛要在她床邊上坐下來,她卻伸手過來撫了撫我的肚子:“你懷孕了,肚子都顯出來了,真好,姐挺你開心的,你小時候那麼調皮,想來他也一定是個調皮鬼,就是不知道姐還能不能看到他出生。”
“姐,你一定……”
“噓…“,不等我說完話,就被我姐打斷了。
她抓住了我的手,力道是那樣的緊,然後她繼續說着:“還是聽我說吧,我怕以後沒有機會了。你現在是不是還在恨何廣生?在找他的麻煩呢嗎?”
我怕她擔心我,索性回她道:“沒有,我和他早已經是陌路人了,你想多了。”
“安甯,别騙姐姐,之前我看到關于何輝的報道,說是他強暴婦女已經被抓了起來,還有最早的新聞,說是何輝夥同同黨綁架了同父異母的姐姐,我隻是有心髒病,我腦子不傻,這我還是看的出來是他被抓起來是你再報複他。”
對,我承認,我姐分析的都對,被說的無力反駁。
我隻好辯解道:“姐,那是他罪有應得,你不用操心這些,你隻管安心養病。”
我就是怕她知道了此前的新聞,擔心我的安慰,我才将所有的新聞報紙收了起來,可是還是讓她知道了。
不知道這一次我姐怎麼了,除了打斷我的話之外,還義正言辭的告訴我:“何安甯,别再和他們有任何往來了,也不要對何廣生再有怨恨了,以後各過各的,我不想我們和他們再有任何的牽扯了,尤其是那個沈月辛,她知道了她兒子被你弄進了監獄,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非要姐特别的擔心你是嗎?”
我姐從未用過這樣的語氣跟我說過話,忽然這樣認真我還真的有些害怕,我總覺得她像是在交代後事,對我諸多的不放心,尤其是擔心沈月辛對我糾纏不清,這個樣子像是下一秒就要離開我似的。
我内心不禁的升起一股惶恐,巨大的恐慌感襲來,讓我的腿忽然一軟,毫無氣力。
“好,我答應你,以後就算沈月辛來找我麻煩,我也不跟她計較,姐你别瞎想了,現在你要養好身體,等到有了合适的供體我們就可以做手術了。”我一字一句說的特别誠懇。
我姐也不知道怎麼了,這一天特别的執着,無論我說什麼,她都要繼續跟我說下去。
“安甯,除了那件事,再聽姐的話一次好嗎?”
我含着些淚點着頭:“好,我都答應你,隻要你好好的養病。”
她緩緩的摘下了氧氣罩,長歎了一下:“以後别再為姐的心髒操心費力的了,我知道這心髒不是說有就有的,你現在的生活工作都越來越好了,肚子裡還有個小寶寶,你要好好的生活,如果有合适的機會能換心髒更好,如果沒有,我不希望你總是因為為我找不到合适的心髒而内疚。”
“如果下一次我再是像這樣心髒衰竭,我希望你别再拼了命的救我了,其實你不是病人不知道,我每天都是苟延殘喘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生什麼時候是死的感覺特别的難受,與其讓我這樣煎熬着,不如就在我病發的時候讓我就那樣去了,咱媽都孤單那麼多年了,不如讓我去陪她,我有那麼好的一個妹夫可以陪着你,我也放心了。
“安甯,好嗎?答應姐,别讓姐恨你。”
聽了這些話,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的病房,隻覺得腿沉得厲害,邁不開步子。
我的心在顫抖,她說别讓她恨我,她說我不是她,不知道她有多痛苦。
我一直以為隻要能将她搶救回來,隻要能讓她活在這個世上,就是對她最好的。
可惜的是,這些年我都錯了。
我清楚的感受的到她說那些話的心境和語氣,是那樣的淡涼。
可是她的話句句都像刺在我心尖上的刀,随便輕輕的一剜,就止不住的血淋淋的了。
此刻的我就像個遊魂一樣遊蕩在醫院的走廊裡,我捂着發疼的胸口漸漸的滑坐在牆角。
眼前醫院的一切都漸漸的在我眼中變得模糊,相反的我和我姐小時候的場景卻漸漸的變得清晰異常。
那時候我并不懂心髒病是什麼病,隻是覺得媽媽對姐姐的照顧多過于我,出于嫉妒,有一次我姐在卧室裡安靜的看書,而我坐在旁邊看着電視,在她毫不在意的狀況下,我撈起身邊的被子就捂住自己,然後大喊“有老鼠。”
我姐被吓得跳了起來,站在椅子上大哭,哭着哭着忽然捂着心髒倒了下去,那一次送進醫院搶救了很久才搶救回來,我媽快要把我罵了個半死,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犯病,看到她孱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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