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上去又是無數個日子當中普通的一天,但蜃靈卻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鏡中聚集。極具侵略帶有毀滅性的,幾乎瞬間令它爆發出了敵意,它能察覺來自那人的挑釁,可那藏在背後的目的卻很奇怪。
不過現在,将破壞者和所有不屬于這裡的一切趕出去才是它應該做的。
趙款款坐在蚌殼裡等了半天。
這裡面的環境雖沒她想得糟糕,但絕談不上美妙。她待在一堆蚌珠的旁邊,借着它們發出的柔光填補心中的忐忑,隻是慢慢地,她也坐不住了。這裡面實在太安靜了,她已經不記得自己藏了多久,沒有人過來找她,甚至連絲聲音都沒傳進來,她像是被抛進深淵,又讓蛛網般的混亂思緒糾纏了渾身。
巨蚌似乎受到外力牽扯,晃動了一下。
她手腳并用爬到蚌殼的開口處,用力推了推,它紋絲不動,整個空間固若金湯。外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搖晃得越來越厲害,聲音逐漸冒出來,如一場恐懼之戰,她隻能任由驚悚撲向自己,毫無還手的力氣。
不清楚是湖水被拉開,還是有東西将巨蚌從湖底給抓了出來,蚌殼裡不再是安心的藏身處。随着那股挾制着巨蚌的力量增強,她就像顆沒綁安全帶的湯圓,上下左右的到處翻滾,短短幾遭,胃已不堪重負。
老天保佑,希望這殼子結實點,不會摔暈她。
……
胡不知尾随妖王抵達蜃境之際,那裡的場面看上去已經完全不受控制了。一團強勁到足夠撕裂所有肉|體凡胎的白色飓風幾乎刮到了他這邊,他看見雪蹄踏天獸停了下來,不敢冒險進入風區。
他是個惜命的人,活得越久越怕死,理智在勸他不要過去。糾結半晌,他還是找了個有利的位置藏了起來。
飓風下,鏡門内,兩隻妖怪在苦苦抵擋着這股來自蜃靈的憤怒。墨痕身在門外,卻也同她們一樣不肯離開,烏發被打散,随風舞在空中,為了不讓自己遠離鏡門,他已經拼上了所有靈力。
她在哪兒?為什麼還沒出現?是不是他過于莽撞了,即使他能接住她,她一個普通人類能承受得住蜃靈之怒嗎?
但願……蜃靈如他母親所說,不會傷害任何一個沾染上蜃境氣息的人。
風力仍舊在逐步增強,蜃靈似乎真的生氣了,如果還轟不走他們,它氣得直接現身也不無可能。墨痕力竭了一瞬,不禁倒退半步,就在此刻,一個龐然大物快速地穿過飓風和鏡門,像是被丢出來一樣直直落進下方的深海中。
墨痕心頭一動,立刻分神傳音:“胡先生,麻煩你了。”
按照兩人先前的短短幾句傳音交流,等待許久的胡不知把心一橫,再也顧不得小命,驅動法器,全速朝巨蚌墜海的地方飛去。雖然他還在隐身,但遠遠跟蹤和從妖王眼皮子底下溜過是兩碼事,現在的他壓力很大,非常大。
說來說去,都怪他那個靠不住的師父!
墨痕放棄了抵抗,借助蜃靈的力量遠離鏡門,他在空中穩住身形,将微微顫抖的手藏好,朝着妖王那裡飛去。在他之後,捉影她們因為力竭也被甩了出來。
“聽說妖王您想見我?這是您一貫的見面方式?”他在雪蹄踏天獸的不遠處停下來,并未靠得太近,語氣有絲不善。
沒過多久,蕖黎的聲音從寶駕裡面傳來,清冷的音色中有上位者的從容:“是我的部下魯莽了,我代她們向你賠個不是,蜃境有你父母的回憶,你生氣是應該的。”
墨痕美目略沉,臉上慢慢挂出笑意,跳過了這個話題:“所以您緣何要來見我?”
蕖黎緩道:“隻為見故人之子一面。”
“那您見到了。”
“還差一人呢。”她笑了笑,始終沒有從寶駕裡出來,“不能讓我看看她嗎,我對她也很好奇呢。”
他默了默,暗暗檢查了一下剛剛所恢複的靈力:“這是妖族的事情,不必要将她牽扯進來,她不屬于玄衍。”
“……可惜了。”她聞言輕歎一聲,不經意透露出些許輕蔑的淡然,“這裡是玄衍,你想護住她未免有些艱難。”
“不試試怎麼知道。”
她笑道:“不錯。”聽上去不是認同他的話,倒像是頗為欣賞他的自信。
正在靜觀态勢的捉影趁機開勸:“不過區區一個人類,墨痕你何必為了她跟妖王過不去?地球和玄衍,孰輕孰重,你不會真的已經忘了吧?你可是妖族呀。”
墨痕側首,優雅與俊氣在他身上展現出無雙的存在,他淡淡勾着唇,似笑未笑:“我的身份,我一刻也沒忘記。”
跨山海,禦雷電。
他怎會忘記自己是夙幽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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