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把家搬到内城來,古文昕出門的機會少了很多,内城講究規矩,特别是越有地位的人身上。
大戶人家的小姐要端莊文雅,學問可以不太高,但是規矩一定要做到位,否則會被鄰居說三道四看不起,這讓古文昕感到有些不自在。
規矩像是一種迷霧籠罩大環境,隻有那些最高位與最低位的人看得透徹不在乎,隻有身在其間的人總是樂不疲憊地盲目追求。
像是朱尚曦這種大小姐,又像是最底層的百姓,這種表面的東西完全不會去做。
古文昕盡力讓自己表現出端莊優雅的樣子,仿佛每走一步都要思考一下是該邁哪隻腳了,該邁多大的步子。
看着一出門突然變得文靜端莊的妹妹,古千莫感到有些好笑,“文昕,你最近是不是變得有些拘謹?”
“大哥,不要大聲說話,内城都是大戶人家,據說大戶人家的小姐都必須講究規矩,否則會被人說閑話戳脊梁骨的!”
妹妹依舊伴着端莊的樣子,落後古千莫半個身位,時刻注意着自己的位置,不能走得太快,也不能走得太急。
“嗨——這個啊!别太在意,别人愛說什麼說什麼去,我們是術士,術士就要有術士的樣子,你看看哪個術士會在意這個?咱家也沒有什麼規矩!”
“咦?大哥說的有道理呢!呼——最近可累死我咯!”
古文昕豁然開朗,拍着小胸脯長舒一口氣,近來的包袱被丢掉一身輕松。順便快走一步,大大方方地挽上古千莫的胳膊。
妹妹又恢複了往日的樣子,看到街上的東西叽叽喳喳的好奇不停,自從來到内城,她還沒有好好逛過。
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但是對于準備公主出嫁來說着實太短。公主府外原本寬闊冷清的大道上,此時禮部已經派遣大量的工人在翻修。
有的工人甚至在小聲低語,“喂,你聽說過嗎?據說公主府這邊很邪門,這邊幾乎沒有什麼老爺居住。”
“你不知道吧?據說公主府這地方曾經鬧過鬼,邪門得很!皇帝陛下讓人在這裡建座公主府,本意就是鎮邪的!公主殿下這麼厲害,在這裡住了這麼久,肯定是在鎮壓邪祟!”
“就是,就是!我還聽說公主殿下學遍書院,祭酒大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是了,是了!我還聽說公主殿下才學遠遠超過幾位皇子殿下,若不是女兒身,這皇位一定是公主的!”
“……”
古千莫與古文昕漫步走在其中,聽到各種稀奇古怪的言論,邪祟指的就是陰水湖,這地方确實有些古怪,他已經處理過,但是其他七七八八的言論快把昭陽吹成了天女下凡。
“哇!昭陽公主這麼厲害嗎?一會兒我見到應該怎麼做?大哥,人家有些緊張,不如我先回去吧!”
古文昕一手捂着嘴小聲地說,說話間挽着古千莫的胳膊更緊了一些。
“别慌,這些人說的誇張的成分太多,昭陽又不是妖獸,沒那麼可怕,放心,你肯定會跟她合得來的。”
古千莫拍拍妹妹的小手讓她放心,但是兩人走到公主府大門時,卻被護院的禁衛軍攔了下來。
護衛見來人是術士,說話還算客氣。
“公主府近日重修,請術士大人他日再來探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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