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惜春笑道:“我也許久沒和姐姐們聚一聚了,今兒我也留下來好不好?我就和迎春姐姐住一塊兒,晚上我們四個,還能湊在一起打葉子牌呢!”
賈母唬着臉道:“可不許鬧的太晚。”
迎春幾個笑着應了。
寶玉在一旁好不頹廢,隻是想起來黛玉還能在這裡多住幾日,又高興起來。
賈玩起身道:“我這就派人去師傅府上,替林姐姐取些慣用的東西過來。”
王熙鳳一把将他拉住,道:“這種事兒,哪裡需要你費心。”
叫了個婆子過來,好生交代了一番,才令她去了。
又見賈母神色有些倦怠,便帶頭告辭出來,出了屋子,寶玉道:“林妹妹,前兒我出門,得了一隻好硯,特特的給你留着呢……你跟我去看看吧!”
黛玉笑道:“什麼好硯,值得你巴巴的來獻寶?”
帶着紫鵑雪雁,跟着去了。
賈玩左看右看,幾位太太各回各家,剩下的兵分兩路,一路是三春姐妹,回她們屋子去了,一路是寶玉、黛玉……
隻得道:“寶二哥,我也去看看你的好硯可好?”
他倒是想回去練武,隻是賈母發了話,讓就在附近耍耍,一會兒回來吃飯。
沒法子,隻能硬着頭皮做電燈泡了。
他想着隻怕要做個不受歡迎的惡客,不想寶玉心中一片赤誠坦蕩,并不會想到别的地方去,笑道:“這有什麼不成的?我那兒不僅有好硯,還有好畫兒呢!”
因着賈玩的怪病,以至他們雖打小一處長大,寶玉對這個弟弟的印象,卻唯有生的格外漂亮,以及貪睡兩條,如今賈玩從江南走了一遭回來,卻令他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不僅人長得越發好看了,學問見識也不凡,雖昨兒那句“道學”的話,令他有些生厭,然随後的那個故事,卻又飽含深意,讓他不僅讨厭不起來,還好生茫然——那書生,到底是愛梅,還是害梅?
還有他自己,若他不能改變這些陳規陋俗,是不是唯有循規蹈矩,才是真正對這些女孩兒好?
而後馬車上那句“今日之我非昨日之我”,也令他有醍醐灌頂之感,加上賈玩這身好皮囊——這個弟弟肯同他親近,他求之不得呢,又怎麼會不高興?
寶玉帶了兩人,腳步輕快的回了自己的屋子,進門便道:“晴雯,快把我前兒收的硯台取出來,還有那塊徽墨,也一并拿來。”
果然是好硯,材質且不說,難得的是心思巧妙,造型全不似一般的厚重端方,反而顯得靈巧别緻,讓黛玉愛不釋手。
正說着話,賞着畫,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帶着一個臉生的嬷嬷進來,笑道:“林姑娘,姨太太派人送花兒來了。”
那臉生的嬷嬷捧着花匣子,笑道:“這是我家太太新得的,宮裡制的新鮮樣子的堆紗花兒,特意送來給姑娘們帶,太太交代了,林姑娘四枝,其餘姑娘和琏二奶奶各兩支。”
寶玉在這上面素來上心,道:“拿來我看看。”
接了花匣子打開,黛玉就在寶玉手中看了眼,道:“怎麼還是滿的,其他姐妹們的還沒送去嗎?”
那嬷嬷笑道:“姑娘是客,自然先挑。”
黛玉笑道:“可見我今兒來的巧,倒蹭了姨太太的花兒帶。”
嬷嬷道:“姑娘說哪裡話,便是姑娘今兒不來,咱們太太也會派人給姑娘送去呢!”
賈玩正閑閑的喝茶,聞言看了她一眼:便宜話倒會說,若黛玉今兒不來,那幾隻宮花,能送的進林府才怪……不過黛玉今兒不來,明兒也會來就是了。
開口問道:“我聽說,薛大哥哥在金陵招了官司,是因為争買一個丫頭,卻不知那丫頭如今身在何處?”
嬷嬷笑道:“自然是跟着我們一起來了,現如今就在府裡住着呢!”
賈玩笑道:“我常聽人說,姨太太一向憐貧惜弱,最是菩薩心腸。既已知道那丫頭是被拐子拐來的,且拐子既已抓住了,花的身價銀子也有了着落,想來已經還了那丫頭的自由身?”
嬷嬷的笑容有些勉強起來,道:“那香菱的賣身銀子,我們家并沒讨回來。”
他們丫頭也搶了,人也殺了,哪還會去問那拐子讨什麼身家銀子。
賈玩“哦”了一聲,道:“既沒讨回來,想來是給了那個叫香菱的丫頭了?”
見嬷嬷呐呐無語,賈玩“咦”了一聲,道:“竟然沒有嗎?”
神色一冷,道:“這就可笑了,銀子讨不讨回來,是你們自己的事,可明知那個叫香菱的丫頭,不是那拐子的女兒,你們把銀子扔給那拐子,便算買了人家了……這是什麼道理?
“莫不是他薛大公子看上誰了,随意扔點銀子不拘給什麼人,就算是買了人家了?真是好生霸氣,看來以後我都不敢随意上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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