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加帥真是服了自己,一家人其樂融融過生日,老婆還坐在身邊,竟然想到了搞破鞋的事兒,應該是早晨何菁菁勾起來的欲火,想着,大腿在桌底下蹭了蹭老婆,老婆瞪大眼睛眨了眨,有些嬌羞,随即問他:“剛才區總打電話?晚上又要去喝酒嗎?”張加帥也聽出老婆話裡有話,笑着說道:“晚上讓兒子跟他姥姥睡吧,我下午去山南,不會回來太晚。”老婆臉上閃過一抹嬌羞,桌子底下的腿做出了回擊。
中午飯畢送老婆回單位,上車之前張加帥打開了車的後備箱,看着裡面多出了很多手提袋,應該是李輝和約翰昨晚上放在車裡的,有LV的手提袋、圍巾,棒子國的化妝品套盒,還有高麗參之類的營養品,一會兒到老婆單位,給老婆放在車上。
單手開車,老婆主動挽起張加帥的手,一股嬌豔欲滴的模樣,可能還沉浸在剛才飯桌底下的小暧昧中,車裡充滿了歡喜的意味,張加帥嘿嘿的笑着,老婆嗔怪得擺弄着張加帥的手指。
來到單位,把禮品往老婆的車上放,老婆看了也很高興,雖然在單位不能用奢侈品的包包,但還是難以拒絕奢侈品的誘惑。張加帥說,你就用,别人問了就說是假的,老婆卻始終特别注意,甯可自己再花錢買普通品牌,也絕不在人前顯貴,還說自己是低調奢華有内涵。沒有幾個年輕女性能抵擋住奢侈品的誘惑,老婆能做到不顯擺,讓張加帥特别佩服。
張加帥在這方面做的就稍顯随意,雖然自己不怎麼購買,但别人送什麼都沒有顧忌的拿起就用。好煙好酒自不必說,手拿包是愛馬仕的,單肩挎包是普拉達的,連襪子都是二三百一雙的。兒子出生後,家裡東西越來越多,老婆索性讓保姆搬到嶽父嶽母的家裡去住,張羅着把保姆間撤掉,買了幾個衣櫃專門放衣服和雜裡雜八的東西。家裡一個衣帽間已經不夠用了,主要是張加帥的西裝實在是太多了。
最近兩年常山特别流行給領導們送西裝,在品牌西裝的門店交了錢,領到一張西裝卡,送給領導,領導有時間就會到門店裡量尺寸挑面料,送禮的時候方便,領導也有參與感。張加帥送别人,别人也送給張加帥,家裡已經有上百套西裝,最便宜的也要一萬多一套,近三百件襯衫,各種香水、皮帶、皮包、皮鞋也是存滿一大櫃子,讓老婆羨慕不已。抱怨着幸虧不是自己花錢買的,不然這老爺們兒可是夠敗家的。
确實張加帥喜歡穿西裝,一米九的身高加上勻稱的身材,有種霸道總裁範兒。老婆自從跟張加帥在一起之後,就在高跟鞋上瘋狂努力,為的就是彌補身高上的差距,就算張加帥一再強調喜歡小鳥依人的感覺,老婆還是在高跟鞋的路上一騎絕塵,後來就形成了一種怪癖,酷愛買鞋,家裡鞋櫃已經放不下,又在門外安全通道裡放了三個帶鎖的大鐵皮文件櫃,專門用來放鞋。今天打開老婆後備箱想放東西,發現後備箱有好幾雙鞋,放不下這麼多手提袋,又拉開車的後門,發現車裡還放着幾雙鞋,把張加帥都氣的笑了。老婆也有些不好意思,哎呀一聲,讓張加帥趕緊走,自己也要回單位休息會兒。
張加帥回到辦公室,看區總辦公室鎖着門,應該是還沒來呢,看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才到上班時間,單位裡很安靜,大部分辦公室都關着門,就來到樓上庫房的休息室想躺一會兒。擰開把手就看見何菁菁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張加帥進門的聲音吵醒了她。
房間的空氣裡彌漫着一股暖烘烘的體味兒,張加帥有些上頭了,轉身出去反鎖了檔案室的門,又幾步返回休息室,同樣反鎖了房門。再回身時,被子已從何菁菁的肩頭滑落,像是在向張加帥發起挑戰。張加帥迅速解除身上的衣服,一頭鑽進了火熱的綿綿情意中,兩人都刻意保持着沉默,隻剩粗重的喘息。張加帥埋頭苦幹,發起沖鋒。
片刻歡愉。“這大白天的在單位,真是提心吊膽,感覺你都不在狀态,我沒吃飽呢,晚上去我家吧,我給你包餃子吃。”何菁菁趴在張加帥肩膀上,微微氣喘着說。張帥單臂攬着她,說道:“下午去山南,晚上就不一定幾點了,你閨女沒在家嗎?”“她爸接走了。”何菁菁在閨女生下來不到三個月的時候就離異了,前夫出軌,小三上門,一氣之下直接離婚,好在前夫的經濟實力雄厚,把房子車子都給她,還給了幾十萬的存款。前夫也沒有跟小三再婚,甚至偶爾可能還跟她睡,張加帥隐約地感覺的到,何菁菁和前夫實際上還有複婚的可能,就算不複婚,前夫哥應該也是後悔了,還有藕斷絲連的心。
從張加帥的内心來說,與何菁菁的事兒,真的是有些荒誕,他一直标榜自己好色有品、貪财有度,從不染指有家的女人,更喜歡與小女孩談情說愛,能夠在某一瞬間回憶青春,心裡一陣溫暖甜蜜,就像突然翻紅的王心淩那樣的感覺,才是長在張加帥的審美趣味上。與何菁菁這點破事兒張加帥很無奈,氣氛烘托到位了,就隻能應景了。不知道怎麼就開始了,現在更是不知道怎麼結束。與何菁菁在一起,又涉及到一樁後來的事件,張加帥總是不經意間處在浪潮之中,這讓他直到現在也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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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點說就是,西北一家公字頭的大型集團籌備上市,但業務總量還差着規模,但是為了完成屬地領導的硬性要求,隻能向系統内的兄弟單位尋求支持。央化供銷總公司的一位大老總,出身于西北的世家中,“這是政治任務,”一句話,整個公司都幫這家西北公司做“空轉”業務。常山公司呢,當時業務體量大概能到幾十個億,分到了三個億的業務,出于對票據安全性的考慮,由專人攜帶票據去交接,再把對方的票據帶回來。每周五有一班直飛航班是從常山飛西北,下了飛機後有人專門在機場休息室等待交接,雙方驗票無誤後,對方離開,我方人員在機場等待周六上午的航班直飛,回到常山,财務人員在公司等待核驗。每周涉及大幾千萬的票據,所以是慎之又慎。區總把這個業務交給張佳帥全程監督,也是一句話“政治任務”。
在公司而言,這種送票據的工作,财務部肯定是躲得遠遠的,綜合管理部的李主任更是老奸巨猾,一時推不掉,就交給内務崗來幹,落到了何菁菁的身上。因為她剛剛離婚,又休完了産假,問了問她,不用喂奶,能不能去?按雙倍給加班工資而且有出差補貼,何菁菁不知道内情,心情也不好,就答應了,就當是公費旅遊了。李主任千叮咛萬囑咐,千萬不要帶着票據亂跑,一定要做到人在票在,何菁菁壓根兒就沒有理會。第一次到達西北機場,何菁菁被對方的陣仗吓壞了,像極了特工接頭,打開密碼箱一看這麼多票據,吓得何菁菁大腦一片空白,對方走後,她抱着箱子越想越多,滿腦子電視劇裡的畫面,崩潰到大哭,給李主任打電話,李主任怎麼安慰也不好,隻能跟張加帥彙報情況。
張加帥當時在北京出差,接了主任的電話也怕節外生枝,查了一下航班,有班夜航直飛西北,張加帥立刻訂票往機場趕,同時打電話給何菁菁,明确告訴她正在趕往飛西北的航班,大概幾點到,請她在機場找個地方休息等他。一通電話打完,何菁菁真的不哭了,像個小女孩問張加帥:“真的?不騙人?”一句話,張加帥突然感覺到了,這個已經經曆過婚姻破裂的女人,内心裡是多麼的孤獨和委屈。“真的,等着我!”張加帥有些感同身受,鄭重其事的對她說。
張加帥航班落地的時候,何菁菁就在機場的肯德基裡枯坐。她覺得人多的地方反而安全。張加帥出于對财務紀律的考慮,并沒有對密碼箱進行交接,還由何菁菁保管,但是,在機場酒店開了一間标間,買了一些零食快餐和啤酒,兩人到房間裡,一起守着密碼箱,喝點啤酒,何菁菁又累又困,昏沉睡去,而張加帥反鎖好房門後,坐在另一張床上,并沒有睡,一是折騰半宿睡意全無,二是與女同事同處一室已是不得已而為之,再睡死過去,萬一拍張照片啥的,解釋不清啊。何菁菁醒來,看張加帥千裡飛奔又這麼一宿沒睡的守候在一旁,突然感動了,腦補了一首背景音樂:“祈禱你像英勇的禁衛軍,動也不動的守護愛情……”又聯想到自己悲慘的婚變,默然間又開始哭上了,這讓張加帥一通手忙腳亂,連忙說着:“美女啊,别哭了,孤男寡女的,我說不清啊!”何菁菁又破涕為笑,一顆小小種子就種在了心裡。
基于何菁菁英勇堅定的克服困難,出色的完成了此項艱苦卓絕的任務,公司決定接下來的任務還由何菁菁來完成。這特麼破事兒能把員工吓哭,參與這事兒的人本來就不多,人人自危,誰也不去,最後就還是何菁菁去。何菁菁提出一個要求,張總陪着,可以不參與,但全程陪同,否則,誰愛去誰去,愛去不去!
張加帥也是苦不堪言,這傻娘們兒害人啊。但也難辭其咎,又覺得不必想太多,天塌下來有大腦袋頂着,自己反正也推脫不掉,不如就表現得果敢決絕一些。當即在領導面前拍胸脯,保證完成任務,兄弟就是用來出賣的。
從那之後,兩人每周五結伴飛西北,到機場後交接完票據,就到機場酒店開一間标間,躲在房間裡喝點啤酒聊聊天,睡覺的時候何菁菁把密碼箱放在枕頭下面壓着,張加帥也該睡覺睡覺。有一次是何菁菁的前夫打來電話有些糾纏,何菁菁情緒崩潰到痛哭,張加帥好生安慰。那晚上,何菁菁把自己從戀愛到結婚,從坐月子到小三上門的經曆講了一番。本來簡單幸福的生活,瞬間崩塌,而自己又好像沒有做錯什麼,一肚子窩囊委屈吐露出來,最後紮進張加帥的懷裡:“愛我!”
張加帥真不是趁人之危,實在是不會面對女人的眼淚,從與第一個女孩在一起到現在,他最無解的就是女人的眼淚。當時張加帥腦子一抽筋,或許自己賣賣力氣,能給她一些安慰?于是三下五除二,開始了常規操作。何菁菁身上淡淡的腥氣,臉上滿是淚痕,對張加帥而言是種刺激,而何菁菁也很久沒有這種合作,進入狀态很快。兩人竟然一拍即合,配合得十分默契,想起了高爾基那首詩,狂風暴雨之中,隻覺得自己是隻驕傲的海燕,忘了自己為什麼而哭,也忘了自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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