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上下兩顆心》、《套驢杆的漢子》、《小梨子》……各路神曲紛紛到來,所有人混作一團。唱得自然不會有歌星好聽,但也總算沒出什麼洋相,隻是如果讓粉絲們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居然是這番模樣,恐怕會粉轉路人而已。當時的齊文遠也被壓着唱了幾首神曲,好不容易脫了身,一擡頭便看見那個卓然衆生的人,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坐在一旁,默不吭聲地聽大家唱歌,一言不發。不知怎的,齊文遠的心裡頓時一抽,忽然喊了一聲‐‐&ldo;歐諾。&rdo;☆、那個面容清疏冷峻的男人就那樣靜靜地坐在大包廂的角落裡,昏暗無光的環境使人根本看不見他的神情,隻能感受到那從周身散發出的隔閡與疏離。聽了齊文遠的話,那人倏地回過首來,幽深的眸子在黑暗中顯得異常明亮。他一聲不吭地望着齊文遠,眼神靜默,神色淡漠,不起波瀾。現在想想,林錫也不明白當時的自己在面對這樣的歐諾時,是怎麼有勇氣說出那句話的,恐怕也隻能歸結于初生牛犢不怕虎‐‐&ldo;歐諾,你就坐着也不唱一句,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啊?&rdo;他清楚地記得,當他的這句話一出口,整個包廂的空氣都停滞住了。原本正在嬉鬧着唱歌的人全部都閉上了嘴,偌大的房間裡隻有嘈雜的音樂背景聲在不停回響,氣氛頓時凝聚到了冰點,連那位德高望重的老演員都驚訝地看着他們這邊,不曾說話。那一刻,歐諾的眼神林錫一直銘記在心底。或者說,連他自己也沒想到居然會記得這麼深刻。就像很多人自以為的那樣,記憶中根本沒有某件事的存在,但是當稍一提起才會發現,原來連當初的一個動作、一個神态到如今都好像曆曆在目。那時的歐諾還沒有如今這般内斂沉着,渾身散發着一種淩厲而不可擋的氣勢。如果說現在的歐諾是一杯濃沉馥郁的香茗,一眼望去隻能看見袅袅升起的白霧,不細品就無法察覺那埋藏深處的凝重,那麼當時的歐諾就如同一柄剛出鞘的鋒利寶劍,鐵光泛冷,銳氣逼人。&ldo;你希望我唱歌?&rdo;歐諾眸子微眯,目光如炬。他的聲音十分輕,明明房間内回響着大分貝的嘈雜音樂,但是卻能清楚地傳達到每一個人的耳中,帶着一股子泠然清冷的味道。周圍的人見狀紛紛回過神來,趕緊地拉和場。&ldo;哎呀,歐諾今天是不是酒喝的有點多了?要不就下次吧?&rdo;&ldo;就是啊,我看到今天歐諾好像喝了好幾杯呢。&rdo;&ldo;诶對對,我也看到了。&rdo;……酒撞人膽,齊文遠卻好像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周圍人的異常。在那個昏暗的房間裡,隻有五色的旋轉燈光還在不停閃爍,照在歐諾那張一出片場就萬年不變的冷臉上,看得齊文遠莫名的就多了一絲怒氣。&ldo;他明明就喝了半杯。&rdo;齊文遠大聲道,一下子打斷所有人的話。他上前幾步走到了角落,将手中的麥克風遞在了那個男人的跟前,賭氣說:&ldo;今天,你必須得唱。我對歐&iddot;大&iddot;神&iddot;的歌聲可是期待已久了!&rdo;他特意加重了幾個音,顯得語氣有一些針鋒相對。歐諾眉頭微微一蹙,擡首望着明顯有點醉意的齊文遠,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裡倒映着一道左右搖擺的人影。他望了多久,場面就凝滞了多久。終于,在看不見的地方,歐諾的唇角微微勾起又很快抿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居然接過了齊文遠手中的麥克風,低聲說:&ldo;好,我唱。不過,你去為我點歌。&rdo;歐諾頓了頓,又補充道:&ldo;就點和舒杉的《入情》。&rdo;齊文遠聞言一怔,也沒想到歐諾居然就這麼輕易地答應了。他帶着酒氣摸了摸腦袋,不明所以地走到點歌機前找到了和舒杉的這首成名的情歌。他剛點下,原本坐在點歌機旁的副導演就立刻按下了切歌,下一秒,婉轉悠揚的旋律在包廂裡響起。齊文遠聽着這熟悉的前奏腦袋裡頓時一個激靈,原本混混沌沌的意識也清醒過來。他趕緊轉首向歐諾看去,視線一下子落入了一雙墨染如畫的眸子裡。歐諾一手握着麥克風,一身黑色的貼身風衣,後仰着靠在真皮的沙發上,就這樣靜靜地望着齊文遠。目光甯靜平和,卻又好像沉澱着複雜深沉的情緒。齊文遠不知怎的忽然張了張口,剛想開口說還是算了吧,就忽然見到歐諾啟唇,低聲吟唱起來‐‐&ldo;入戲入心入情,我為你彈了一聲的琴。如風如雪如月,你留我一人默默等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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