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蕭灼聲音拔高了些,含着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慌亂。
景浔掩于袖中的手指輕輕動了動,并沒有開口答話。
馬車内安靜了一會兒,蕭灼見他不答,隐約想到了什麼。
她雖久居府中,但是與爹爹一道用晚飯時,偶然也能聽到一些關于朝堂的你來我往。
之前景浔歸朝,她聽到的大多是朝中官員的贊美以及百姓的期盼聲,但是其中肯定也有與之相反的聲音。
景浔說是沖着他而來,那估計是涉及到了其中一些不可言說的原因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蕭灼适時的沒有繼續追問。雖然她也看出景浔和他身邊的人都武力超群,且這種事景浔自己心裡也定有打算,她可心裡還是不免擔憂。蕭灼絞了絞手指,語氣認真:“不管怎麼說,今日是浔世子救了我,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若浔世子不嫌棄我力微,以後所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盡可直說。”
明明是道謝的一番話,說的還莫名有些慷慨激昂。
蕭灼說完,又是半天沒等到人答話,一擡頭,卻發現景浔的嘴角不知何時已經勾了起來,一副被她逗笑的模樣。
蕭灼的一本正經終于破功,臉上也爬上了紅霞。
不過也得益于此,方才的沉悶氣氛總算驅散了。
蕭灼偏過頭去用手背給臉降了降溫,待到不再發熱了才轉了回來,期間無意中碰到了她收在腰間的玉佩,忽地想起了另一件事。
這件事她本來上來就想問的,可是現在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但是不問她又實在憋不住。
想了想,蕭灼深吸了一口氣,還是開了口:“那個,浔世子,你怎麼知道我的小名的?”
景浔聞言,微不可查地愣了一下,手指微微蜷縮,方才一直微垂着的眼睛也睜了開來。
許是真的太好奇了,蕭灼這次并未低頭,而是睜着大眼睛直直盯着景浔。
景浔被她盯了好半晌,終于沒再沉默,以手抵唇輕咳了一聲,“你小的時候,我去府上做客,聽蕭夫人喚的。”
小的時候?蕭灼仔細想了想,對于兒時見過景浔這件事卻并無任何印象。
“那時候你還很小,不記得也正常。”景浔道。
一般孩子五歲以前的記憶都是很模糊的,景浔比蕭灼大四歲,所以景浔記得而蕭灼不記得也能說的過去。
蕭灼呐呐地“哦。”了一聲,似乎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卻又說不出不對勁在哪兒,有些苦惱的咬了咬唇。
景浔看着愁眉苦臉的小姑娘,嘴角的弧度更大,掩去語氣中的笑意道:“安陽侯府到了。”
蕭灼這才注意到馬車已經停了下來,掀開車簾一看,果然已經到侯府門口了。
不知怎的,今天似乎到的格外的快。
“多謝浔世子相助及搭載,改日定登門道謝。”蕭灼虛福了福身,掀開簾子下了車。
待馬車再度起程,轉過拐角,斜靠在車壁上的景浔再也忍不住,緊皺着眉頭,捂着嘴猛烈地咳嗽起來,鮮血從指縫中緩緩溢出。
馬車外的沈遇忙進來拿出馬車暗格裡幹淨的帕子和藥,放到景浔手邊,眼中滿是着急心疼,語氣不免帶上了怨念。
“我說主子,您也知道您現在的身體,又何必非要将那些刺客趕盡殺絕呢?幕後主使還不明朗,這樣一來,萬一打草驚蛇該怎麼辦?依屬下看,保全自身才最為重要,後,再順藤摸瓜,等着來日将他們的主子連根拔起不也是一樣的麼,何必折騰自己的身體。”
沈遇越說越氣,自家主子也不知是怎麼了,在那麼關鍵的時候非要下山,怎麼攔都攔不住。如今更是越來越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讓他在一邊看的又急又愁。可偏偏自家主子又倔的很,他根本勸不動,隻能幹着急。
景浔接過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從藥瓶中倒出一枚藥丸服下,平複了一會兒,道:“放心,我沒事,你先出去吧。”
沈遇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就是該聽的自然會放心上,不想聽的勸也沒用。歎了口氣,給景浔倒了杯熱茶,繼續出去趕車了。
沈遇出去後,景浔又緩緩靠回了車壁,閉了閉眼,那支箭朝着蕭灼而去的畫面讓他到現在還有些後怕。
今日的事的确是他疏忽了。
雖然有驚無險,但是他并不能确定今日蕭灼被波及是否因為她剛好與自己同行,所以那些刺客一個都不能留,免得回去在他們的主子面前說出什麼有關于蕭灼的話。
對于蕭灼,他容不得任何萬一。
第20章
安陽侯府外,蕭灼目送景浔的馬車遠去,心裡微微有些失落。
不知怎麼的,雖然她總是覺得景浔在人前總是一副客氣疏離不大好接近的模樣,但是景浔兒時見過她這件事,讓蕭灼驚訝的同時,還有一絲小小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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