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灼說完,面上雖是淡淡地等着回複,但是交疊置于身前的手,卻已經小幅度不安地打起了旋兒。
習武之人,夜視能力都是極好的,蕭灼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景浔的眼睛。
看着蕭灼緊張的小動作,景浔嘴角的弧度不斷上揚,但是笑意還未達眼底,便又極速地消散了下去。
景浔掩在袖中的手小幅度地握緊又松開,慢慢笑了一下,正要開口,後面卻先他一步傳來了一道十分欠打的聲音。
“那敢情好,我也正想去吃來着,後天也帶我一個吧。”
說話的人正是元煜。
到了晚間已然不熱,但是元煜還是一如既往地拿着她那把折扇搖啊搖的,走過來輕撞了一下景浔的肩膀。
“我記得荊州的案子已經了的差不多了,你最近正閑着,剛好有人請客,還是佳人相陪,當然得去。”
景浔:“……”
他現在真的很想給他一拳。
但是看到蕭灼忽地亮了起來的眼神,景浔那違心的拒絕便再也說不出口了。
蕭灼忍住即将蔓延開來的笑意,也不在意多了一個人,屈了屈膝,“既如此,那就後天巳時末臨江軒見。”
趙攸甯倒是不想答應的這麼快,略微皺眉看着元煜,可蕭灼說完便似生怕他們再反悔似的,趕緊拉着趙攸甯道了句告辭,轉身默默加快了步子,上了馬車。
兩人開時便是同乘一輛,回去自然也是一樣。
直到上了車,放下簾子,待到馬車緩緩轉動起來,蕭灼才捂着胸口,長長出了一口氣。
趙攸甯雙手環胸,靠在車壁上,一臉玩味地看着蕭灼。
“我說阿灼,這回可真不是我瞎說,你瞧你之前在公主府,那麼能言善辯,臨危不亂的,怎的一見着浔世子,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蕭灼輕撫着胸口的手微微一滞,“有麼?”
“當然有!”趙攸甯肯定道:“就連今日差點被誣陷為竊賊,你都沒這麼緊張過,還有……”趙攸甯忽地湊到蕭灼近前,“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
蕭灼忙伸手揉了揉臉,往後退了退,幹笑一聲:“是麼?大概是晚上也喝了些酒的緣故吧。”
趙攸甯才不相信,一手摸着下巴看着蕭灼微微顫抖的眼睫和躲閃的眼神,表情逐漸嚴肅,壓低聲音道:“阿灼,今日我說你和浔世子那些話,都是打趣來着,不會……真叫我說中了吧?”
蕭灼呼吸一滞,像是被戳破了什麼心事般,下意識搖頭,“怎麼會,你想多了。”
許是蕭灼拒絕的太快,趙攸甯這回倒是沒察覺出來蕭灼語氣裡的緊張和底氣不足,也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倒也是,浔世子那樣的,模樣是真的挑不出一點錯,又是朝中新貴,的确讓人忍不住側目,可就是性子太過冷淡疏離了些,看着就不好相處,欣賞欣賞就行了。”
沒想到趙攸甯竟真的信了,蕭灼心中又莫名有些後悔,嘴唇嗫嚅了一下,想說不是的,景浔根本不像表面上那樣冷淡,人家都幫了她不止一次了。而且他們兒時就相識,人家到今日連她的小名兒都記得,可見并不如表面上那麼冷漠疏離。
可惜這話她是決計不敢說的,說出來就更說不清了。
最終,蕭灼也還是沒反駁出什麼來,又覺得心裡沒來由的憋悶,轉移話題道:“好了,别瞎說些有的沒的了,我頭有些暈,在車裡先眯一會兒。”
趙攸甯今天是徹底見識到了蕭灼的酒量,雖然蕭灼晚上隻喝了些果酒,她都沒有懷疑這話,從馬車中暗格裡拿出一塊絨毯。“蓋上,夜裡多少有些風,别着涼了。”
蕭灼接過,将其披在身上,靠着車壁閉上了眼睛。
趙攸甯不像蕭灼中午時還休息了一會兒,此時瞧着蕭灼閉着眼的模樣,自己倒真來了些睡意,懶懶地發了個哈欠,也披了塊毯子,閉眼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孟餘歡正坐在蕭妩的馬車上,想着今晚的事情,眉眼具是冷厲。
今晚梁婉做的事,起因就是蕭妩激的那幾番話,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還反讓蕭灼出盡了風頭,特别是忽地猜到蕭妩真正的目的後,更是怒從心頭起,說話也不再客氣。
“蕭妩,我問你,今日你和梁婉說那些話,其實根本不是利用梁婉去對付蕭灼,而是早猜着了梁婉不能成事,想讓她失了長公主的信任,好趁機上位,是不是?”
蕭妩也是憋屈了一晚上,正有氣沒處撒,見孟餘歡看出來了,索性也不再隐瞞,冷笑一聲道:“是啊。梁婉那個沒腦子的,空有一副好皮囊,仗着自己有個好的家世,為所欲為,狂妄自大,一副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模樣,我一早便看她不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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