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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随友閑逛中(第1頁)

從文館出來,戌甲對邬憂說的那些話還是半信半疑,帶本書就會受白眼?兩人站在大門的階梯下,商量着再去哪看看。戌甲問除了銘砺樓和文館,還有什麼地方能了解術、器兩學的?邬憂想了一會兒,卻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能使仙貝的地方。”

聽了這句話,戌甲便真的是一點也猜不出其中意思,隻好讓邬憂給解釋一二。還是像來時一樣,兩人一邊走,邬憂一邊解釋給戌甲聽。這術、器兩學雖變化多端,但究其實質就是兩樣,一者靈氣收納與積蓄,二者靈氣外放的各種技巧。對于前者而言,雖山中上下練的都是一種道法,可若是有外力支持,卻是事半功倍,縱使天賦平庸者,亦可進境超群。可外力支持卻不是白來的,大多是直接或間接用仙貝換的。常見的比如獲準長期在福地之内修練,或是能經常服**純的靈食以及微毒的靈藥,甚至是如采補這類難以明言的法子。這些戌甲倒是明白,山下也是靠使銀子來換廣大神通,甚至是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自己之所以能上得了山,跟家中使的銀子也不無關系。對于後者而言,就術學來說,精妙的手法技巧多私藏與各個小班或小圈之中,不開銷些仙貝是學不到的,就器學來說,手法雖不算難學,然若是沒有材質上佳的精煉靈器,便發揮不出所學之長,就花費而言常常更勝術學一籌。

有了這麼一番解釋,戌甲忽然腦中一激靈,問道:“要按你這麼說的來讓我猜的話,除陣學不好估計外,學體是花費最少的,稍多一些的是藥,更多的是術,最多的是器?”

邬憂笑了笑,說道:“你聯想得倒是挺快,也挺準的。不過嘛,有好就有壞,花銷少的練起來就累且慢,你練了半年多的拳頭,慢不慢可能還感覺不出來,可累不累一定是深有體會。而花銷多的,就算道法進境不快,但隻要把技巧學到手,或者能搞到趁手的靈器,那不光是辦事方便,而且對練起來也厲害。這麼說吧,在道法境界相當的前提下,一個練器的若花銷大的話,對練的時候能面對三五個練體的而不落下風。更别說,相比于練體來說,術和器沒那麼累,相比于練藥來說,也沒那麼枯燥。”

戌甲擡起頭,在腦中捋了捋,說道:“原來是窮鬼才去練體,那以後我在這邊學的時候,兩邊肩上的拳頭讓人看見了,還不得天天讓人給鄙視?”

邬憂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這肩上繡拳頭的,手上再捧本文館的書,遭人鄙視是免不了的了。不過嘛,如果彼此沒有仇怨的話,最多就是漠視疏遠罷了,面子上還是不會太讓你難堪的,你裝裝糊塗也就過去了。畢竟都是一個學堂的,長期在這邊的練體弟子也并不罕見,而且不少人當初也是從體、藥轉過來的,真要是明着損,那得讓多少人難堪啊。”

漸漸的,邬憂又沉默了下去,戌甲不明就裡,問道:“怎麼忽然不說話了?”

邬憂看了戌甲一眼,又側過頭去,直直的望着前方,說道:“想到了一些東西,有師傅告訴我的,也有自己四處聽到和讀到的。”

戌甲又問道:“什麼東西,竟然能讓你一下子變得消沉。”

邬憂雙手背後,一邊走一邊說道:“其實……原來不是這樣的,十星派剛開山的時候,最顯的是體學,最看重的是心性和天賦。不像現在,首先看的是出身,然後才是天賦,至于心性更是隻要明面上過得去就行了。十個弟子裡面,七八個學術或器,一兩個學藥,學體的還剩不到一個。不知道你師傅是怎麼個想法,反正看得出來我師傅有些擔心,雖然他自己靠教授術學掙了不少仙貝……。有一次在給我們幾個弟子上課的時候,甚至說過真要拼命了,最要靠的還是體,術和器有時就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戌甲吐了一口氣,說道:“原來是因為這個。我師傅也說過一些話,弦外之音更是說術和器連繡花枕頭都不如,遇上事了根本來不及,命一下子就沒了。當然,肯定也有些氣話,這麼多人趨之若鹜來學的東西顯然不會是無用之物。那你是怎麼看的?”

邬憂摸了摸耳朵,側面朝向戌甲,說道:“從我之前對練的經曆來說,倒真覺得師傅對術和器學的評價有那麼一兩分的道理。”

說起對練,對戌甲來說怕也就是練武場那次接趙壘子的喂拳有點那個意思,可兩方實力落差太大,戌甲根本體會不到什麼。這會兒聽邬憂提起,自然是好奇得很,忙催問是怎麼個一兩分鐘的道理。

見戌甲感興趣,邬憂索性提出去對練場看看。路上,邬憂回憶起之前的對練,向戌甲解釋道:“對練的時候,因為輸赢常常就在一刹那,所以對練的人會相當的緊張。而控靈須時間充裕,精神更加集中,這兩點在狀況複雜的對練中并非時時都能滿足。相反,身體可以念起即動,根本不須分神操之,在電光之際,咫尺之間,可占先機。這并非隻是我一人的看法,好些認識的弟子也有相似的看法。當然了,面子上都不願意承認。我也問過師傅,他倒不置可否,隻是叫我專心修練,目下别想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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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邬憂這麼說,戌甲也把接趙壘子喂拳的經過和感覺講了一遍,倒是讓邬憂更加确認了幾分自己的想法。不過,戌甲也提了個疑問,那就是假如将控靈也練到了如同人之本能那般,是不是就沒有失去先機的疑慮了?

邬憂點了點頭,說道:“我以前也有過這個疑問,也去問過師傅。按師傅的說法,什麼真仙、大真仙的接觸不到,所以不好确定,但是尋常的登仙人都練不到那個程度。我也曾在書冊上看到過這麼個說法,即身體是先天而成,靈氣是後天所納,後天為先天所用,故先天先動而後後天再動。”

對邬憂的說法,戌甲雖覺得有幾分道理,可也講不出什麼來印證。隻好聽着邬憂繼續說,自己一句話都不插。走了一會兒,遠遠看一群人圍着一處高台,高台之上似乎是有人在互施法術。邬憂指了指,說道:“這裡就是一處對練場,這邊其他地方還有六處相似的對練場,走近些看看。”

二人離得近些了,方才看清楚,那圓形的高台兩端,兩位弟子穿着的人面對面站着,一刻不停地掐訣施術。一方見自己腳下燃起火焰,立刻踏出一組步伐,手上同時掐決,周身立時降下寒氣将火焰熄滅。燃火一方見攻無所成,立刻分腿跨立,自懷中掏出一符紙夾于二指并斜指向上。對面也不停歇,反複地掐一套手訣,很快便看到頭頂上疊起了氣層,氣層越疊越厚,看着如同濃霧,竟析出水來。這時,上空轟鳴作響,突然一道道閃電劈向掐訣的那一方,隻是閃電觸到氣層之時卻消弭不見了。見到這等狀況,前一方立時用另一手夾出符紙,指向同一方向。閃電更加粗壯,末梢也似乎更加尖銳。突然啪的一聲響,氣層下方竟然炸出一團火星,掐訣之人随即被火星炸倒在地。見有人倒地,高台旁邊立即跳入兩人,一人立于夾符之人面前,那人也随即垂下兩手,并在指尖燃起火焰焚掉符紙。另一人快步走到被炸之人身側,似在詢問些什麼。片刻之後,扶起被炸之人緩緩走下高台。留下的那人走到高台中央,宣布對練結束,請下一組準備。

随着對練結束,台下陸續起了各種議論。邬憂轉身領着戌甲離開高台,問道:“看了剛才二人的對練,可有何想法?”

一邊走一邊低頭看着路,過了好一會兒,戌甲才說道:“在寬闊的環境中,因術的手段更多,故而比之體反更容易隐蔽意圖,憑借突然之舉以搶占先機。但是施展亦更耗時間,須拉開距離。隻是距離太開,可能又會影響施術的準确與效力,故而掌握距離十分的重要。不知道我想的對不對?”

邬憂看着前方,說道:“是啊,掌握距離十分重要,可就這個距離是最難掌握的。”

戌甲看了看邬憂,問道:“為什麼?是不好學還是沒處學?”

高台旁邊有幾個休息區,二人尋了一張石桌坐下,邬憂拍了拍衣服,反問道:“如果被對手緊貼着,你會怎麼出手?”

戌甲不明白邬憂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想了想,說道:“用手肘格開,或是用膝蓋頂開。”

邬憂又問道:“那若是離你有一臂的距離,又會如何出手?”

戌甲馬上就回答道:“照我在練武場上看到的來說,可使的手段就多了。或以拳擺刺,或以腿鞭絆,亦可快步近身擒拿。倘覺無懈可擊,還能退步待機。”

邬憂再問道:“那距離丈餘,你又怎樣謀劃?”

戌甲嘶的吸了一口氣,考慮再三,說道:“真要離的那麼遠了,反而都會很謹慎。練武場上時常能看到,一擊不中而兩方拉遠之後,幹脆就停止對練了。等等,你的意思是距離越遠,對方可能使用的手段就越多,那麼自己主動接近的時候危險就越大,可如果不接近到适合術法施展的距離,又是坐以待斃之舉?”

邬憂歎了口氣,說道:“就是你說的這個原因。除非能預先了解對手擅長的術法和慣用的戰術,否則就很難判斷出對自己最為有利的距離是多少。”

想想也确是這個道理,戌甲便問道:“那就這麼無計可施了?”

邬憂回答道:“通常情況下,多用一個笨辦法。”

戌甲問道:“什麼辦法?”

邬憂回答道:“硬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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