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沒料到牧酒酒會突然問這麼一句話,怔了片刻才道:“當然不是,姑娘何出此言?”
“既然不是瞎子,為什麼不在塔上留窗?”除了瞎子,沒有人會住在沒有光的屋子裡,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裡根本就不是什麼中天閣閣主的住處。
牧酒酒這句話方一出口,面前的丫鬟臉色便是一變,她忽的輕喝一聲,一掌往牧酒酒拍去,牧酒酒閃身輕而易舉的躲開,冷冷道:“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徐周在哪裡?”
“我說了,徐公子就在裡面。”丫鬟已經被牧酒酒識破,自然也不再有隐瞞,她一掌接着一掌雨點般落向牧酒酒,牧酒酒倉促之下一一應對着,卻是沒防住慢慢往那塔門處退去。
眼見牧酒酒的後背已經靠近了塔門,那丫鬟忽的眼神一變,重重踩了腳下的石塊。石塊頓時凹陷下去,牧酒酒神色一變已知有詐,傾身便要逃開,卻苦于那丫鬟掌風連綿不絕,叫她根本沒有離開的機會,不過片刻之間,她便感覺自己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拽了自己一把,還未站定,便被拖入了身後的黑塔之中。
重重摔在地上,牧酒酒撐地起身要往門外的丫鬟沖去,那塔門卻是瞬間合上,将她與外界隔絕開來。
“卑鄙。”牧酒酒無力的罵了一句,嘗試用掌力推門,但這塔門厚重至極,根本無法撼動。她毫無辦法,轉頭又想找尋開門的機關,但卻聽到一個虛弱的聲音道:“沒用的,這個塔是一個牢獄,裡面根本沒有開門的機關。”
聽到這聲音,牧酒酒當即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塔裡不過兩三盞油燈,幽幽閃爍在角落,不過這足以讓牧酒酒看清坐在牆角的那人了。方才那個丫鬟總算還有一件事情沒有騙她,那就是徐周果然就在塔裡。
牧酒酒放棄了尋找出口,來到徐周面前蹲下身道:“你受傷了?怎麼會被關到這裡來?”
徐周是蘇夏的左膀右臂,也是他的朋友,要說起兩人認識的經過,還與牧酒酒有些關系。當初蘇夏與牧酒酒四處奔逃躲避着邪教和正道兩邊的人,其間為了保護牧酒酒,蘇夏的手臂受了些傷,若不及時醫治,蘇夏的那條手臂可能會廢去。為了替蘇夏治傷,牧酒酒将蘇夏給藏了起來,自己跑到了城裡的藥鋪抓藥,并對大夫請教包紮的手法。而那個大夫,就是棄了劍打算在藥鋪裡度過餘生的徐周。
徐周是一個很好地大夫,但牧酒酒卻不适合學醫。在牧酒酒表示自己已經完全學會了如何上藥包紮以及以銀針刺激手臂穴道之後,徐周安心的放人回去了。
然而第二天,牧酒酒幾乎是整個人哭成淚人來找徐周的。
“你說的辦法根本就沒有用,他……差點死了……”牧酒酒沾着滿手的鮮血,極為無辜的看着徐周。
徐周隻想說自己才是最無辜的那個人,為了證明自己的醫術絕對不差,徐周讓牧酒酒帶自己去找蘇夏,由他親手替蘇夏治傷。那個時候牧酒酒也顧不得自己和蘇夏正在逃難了,而且徐周看起來不過是個普通的大夫,應當不至于對他們不利才是。徐周很快到了蘇夏藏身的小屋裡,也第一眼就認出了蘇夏的身份,但他沒有多說,當即出手救下了蘇夏。
這時候徐周才知道為什麼之前教牧酒酒的方法沒用,因為蘇夏根本不止是受了傷,還中了毒。手忙腳亂了一番之後,徐周總算是救回了這人的性命。而蘇夏醒來之後,幾乎是第一眼便叫出了徐周的名字,并且将徐周的生平事迹幾乎都給背了下來,包括他棄劍從醫待在醫館當中的理由。當時徐周就開始後悔了,他覺得自己不應該救下蘇夏這個大麻煩。然而蘇夏很快又對他道:“多謝你的救命之恩,蘇某想要報恩,卻不知徐先生給不給我這個機會?”
“你自身都難保了,别再想着報恩了。”徐周搖頭就要離開。蘇夏卻立即叫住他道:“救人救到底,隻要徐先生借醫館給我們躲一躲,等我傷好了,自然就能夠報答徐先生了。”
不得不說那個時候的蘇夏不像是個大俠,倒像是個無賴,而成為武林盟主之後的蘇夏也不是個大俠,而是個有文化的無賴。反正那時候蘇夏和牧酒酒就是賴在了徐周的醫館裡,徐周趕也趕不走,若是叫人發覺了蘇夏二人在他的醫館裡,怕是連他自己也會被牽連進去。如此一來,蘇夏和牧酒酒就在徐周的家裡過了一段十分快活的日子,再後來,徐周和蘇夏不知怎麼就成了朋友。
徐周跟在蘇夏的身旁,這一跟就是好幾年,在這期間他也見了蘇夏和牧酒酒之間的一切,所以此刻看到牧酒酒也被關進了塔裡來,徐周的臉色有些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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