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牧渲沒聽清他說的話,不由問道。
牧風厲色嘶聲道:“我就不該來救你們兩個!”
這一句話,是他所說的最後一句話。說完這句之後,他緊緊抓住牧渲的手臂,瞪大眼睛,失去了氣息。
牧渲無奈地閉上了雙目,牧酒酒捂住雙唇,不發聲地又喚了一聲:“爹。”
牧風最後的意思,牧酒酒和牧渲皆聽得分明,即使曾經怨怼,這時候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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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傷勢極重,恐怕……”自客棧的房間走出來,徐周欲言又止的看着守在房門外的衆人,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
一行人皆是無言,最後唯有陸小清憋不住問了出來:“真的很嚴重?他不久之前還活蹦亂跳來着,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要死……”
“小清。”舒尋一把捉住陸小清的手臂,将他那句話最後幾個字給瞪了回去。陸小清像是沒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道:“我又沒說錯,他之前不還好好的嗎,聽牧姑娘說他還能跟牧風交手呢……”
徐周長歎一聲,打斷了陸小清的話:“他身上的傷一直沒好,隻是隐瞞不說而已。”
舒尋疑惑道:“是當初被牧風所傷的那一掌?”
“不是。”徐周搖頭,“應是被利器所傷,傷在胸口,應該已經是幾個月之前的傷了,但他傷口愈合極其緩慢,以緻到現在還沒好。”
“可有辦法?”舒尋再問。
“隻要這次能夠熬過來,我可以想辦法幫他将身子補起來好好調養,隻要近幾年不要再動手便可。”
徐周說完這一句,忍不住又朝屋子裡投去一眼,陸小清連忙問道:“牧姑娘還在屋裡照顧蘇夏?”
“嗯,我們先回去吧。”有牧酒酒在,自然便輪不到他們來照顧。
而這時候在屋子裡,牧酒酒正用毛巾替蘇夏擦拭臉上的汗。蘇夏有些發燒,身體很熱,臉色白得像紙一般,即使是眉頭也一直緊緊鎖着。牧酒酒不是沒見過蘇夏這麼虛弱的樣子,她與蘇夏相識的時間已經不算短了,其中經曆過幾次生死大劫,但也都挺過來了,牧酒酒知道蘇夏是極怕死的,所以她一直相信着,不論是到了什麼樣的地步,蘇夏都能再睜開眼睛。
将沾了汗的毛巾放入水盆中清洗,牧酒酒認真的盯着盆中的清水,低聲開口道:“這半年多來你一直瞞着我這許多事情,其實就是因為你要對付的人是我爹吧?”
蘇夏看來是個毫無顧忌的人,但内心卻是極不願意傷到人的,尤其那個人還是牧酒酒。
喜歡的人和自己的父親生死相搏,兩個人當中肯定要死一個,這樣的抉擇的确是極其讓人痛苦的。牧酒酒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半年多前蘇夏是怎麼苦着臉想到這個計劃,将牧酒酒完全瞞過去,一直到最後才知道一切的根源竟然是自己父親的。
牧酒酒勾了勾唇角,卻笑不出來,她朝床上睡着的蘇夏看去一眼:“現在說這個或許太遲了,但你本不必瞞着我的。”她站起身來,見蘇夏未有一點轉醒的迹象,便開始小聲收拾起了屋子,将那盆水端了出去,又熬了藥等蘇夏醒過來喝。将藥熬好端過來等了蘇夏許久也未見醒,藥涼了,牧酒酒又回去重新熬,如此往複了好幾次,牧酒酒終于也受不了了。
将藥碗重重往桌上一放,她道:“蘇夏你醒過來有這麼難麼!”
徐周說以蘇夏現在的情況,醒不過來的話隻能撐過十二個時辰,醒得過來的話……那便什麼都好說。
如今都已經從白天到了晚上,而蘇夏卻還未醒。
牧酒酒想起來不久之前容秋他們所說的話,半年之前,蘇夏便是這樣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自蘇夏與自己認識之後,他便經常遇上這樣的事情,而每一次她都陪在蘇夏的身旁,半年前那一次,蘇夏又是怎麼挺過來的呢?
“藥……太難聞了。”安靜的房間裡蓦地傳來蘇夏低弱的聲音。
牧酒酒往床上看去,隻見蘇夏已經睜開了眼睛,隻是眉頭還緊緊蹙着,正一臉愁苦的看着桌上的那碗藥。
牧酒酒眼裡本已蓄了淚水,看到蘇夏這幅模樣,一怔之後卻是破涕為笑。
“你不會是不想喝藥,所以才不肯醒過來吧?”
蘇夏沒有力氣再說話,又閉了眼睛。
牧酒酒連忙湊到床前去試探他的體溫,又叫了幾聲他的名字,但蘇夏沒反應,牧酒酒便起身要去喚徐周進來,誰知她剛一起身,便又聽見蘇夏道:“還活着呢。”
牧酒酒頓住腳步,眸中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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