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來算去,入黎京之後,似乎也就得罪過顧家那幾個,最多後來算上倪安柔和定王,也不多嘛,而且也都不是什麼大事,犯不着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吧。
衆人眼神都透着古怪的看念婷,她嘴巴抿了抿,一臉我就是一窮二白的孩子,又扯了扯自己有些毛糙的頭發,示意他們注意一下她不修邊幅的儀容,哪個有寶藏的人是她這樣的。
“你們聽沒聽過一則批命,關于前朝大公主傅雲的。”顧雲杳沉吟了片刻,忽然問道。
衆人神色又是一凜,曆壹銘剛剛舒展開的長眉重新擰在了一起,聲音低沉的道,“批命?什麼批命,你又是從何探聽到的?”
他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隻是不能确定,那預感到底來自何處。
“鳳格之女,統将之命,落于誰處,天下唾手。”顧雲杳一字一字的說着,每個字都清晰無比的傳進所有人耳朵裡。
屋子裡久久沒有聲響,唯有一陣陣暖風自窗外出進來,夾帶着偏偏雪白的梨花,紛紛落在倚在窗前的顧雲杳身上,似冰涼而柔軟的雪花。
聽到這則批命,她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這二十五年來的種種,一切想不通的,和看似尋常卻古怪的。
“該死,我們竟然不知道。”所有人身上都是猛地一層冷汗滲出,這種謠言隻要存在,應該是大街小巷人人皆知,可居然連他們這些全黎京乃至一國中最消息靈通的人都不知道,那封鎖消息的人該是如何的神通廣大。
顧雲杳眉眼微微一動,不知道太正常了,這則批命關于她,她自己都不知道,作為局外人的他們,不知道有什麼稀奇。
這件事她原本不打算借璇玑樓的手查清,不過事情似乎比她想的更複雜,沒有璇玑樓,憑她有三頭六臂怕是也招架不住。
“算了,不扯那麼遠,先查清楚昨夜想要擄走我的是誰。”就算查不到人是誰,知道其背後勢力也行,總歸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璇玑樓上下在顧雲杳安然回來後,徹底忙起來了,整個樓中連平日裡最好吃懶做的程頤程神醫都天天見不到人影兒。
是夜,宣凝殿。
玉非傾站在宣凝殿前,一身大紅色細紗長裙顯得她格外明豔動人膚白如雪,再看臉上的神色,更是勝似冬日寒冰。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一動不動,在明亮的月色下遠遠看上去,還以為就是一尊石雕。
“辛奴,辦砸了就自己回去領罰,順道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九哥的人,我倒要看看,他還坐不坐得住。”玉非傾眉眼一挑,自有風情自周身蔓延開來。
跪着的辛奴一言不發起身行禮,轉身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西秦立國不過頭一年,這京都中的已經是風起雲湧,透過這高高的宮闱高牆往外看,新一輪風雨即将再次掀起。
玉非傾深深看了一眼遠處烏壓壓的天際,轉身走進宣凝殿,身後平地風起,似是應和她此刻的心情。
黎京熱熱鬧鬧的慶豐節終于到了,一早許靖容就收拾了所有該用的東西,叫上他們兄妹三人就往街上走。
慶豐節是從很早以前不知道哪朝流傳下來至今,每四年都會吸引周圍各國無數商人前來,即便今年後燕和西秦經曆朝代更叠,這慶豐節的熱度還是有增無減。
按照規矩,家家戶戶都要到街上參加慶豐節節慶采捐,其實就是每家每戶都要帶了東西到擂台前,把東西獻給遠道而來的客人。
說是客人,也就隻能是其他國家長途奔波來的商人,而并非其他皇室前來慶賀的客人,也就是走個過場,免得黎京百姓太過冷淡,讓商人們寒心。
這隻是當年她母妃的說詞,實際所謂慶豐節,不過是各國拉攏鄰邦搞關系的一種托詞,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什麼慶豐節。
顧雲杳乖巧的跟在許靖容身後,家裡莫名其妙多了那麼多神出鬼沒的來者,許靖容從始至終都沒問上一句,她想,不是不好奇疑惑,隻是信得過她不會胡來罷了。
“娘,今日你打算把東西送給哪家?”慶豐節的擂台上,哪家收獲的采捐最多,那就可以以商者身份入皇宮,與皇室貴族飲宴。
許靖容理所當然的道,“自然是燕子樓了,我女兒那麼喜歡那裡的菜色,不能不給人家。”她輕輕拍了拍挽在手臂上的籃子,滿面春風的樣子讓兄妹三人都跟着不自覺笑了起來。
一行四五人在街上走過,不少人都頻頻為之側目,當然,這次看的不是美人兒,而是美男子。
“兩位公子樣貌如此出衆,為啥你就這麼平平無奇啊?”念婷小聲的跟在顧雲杳身後問,換來顧雲杳一個大大的笑,笑的時候手就放在她的手臂内側軟肉上,一點一點的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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