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蝦仁裡的點綴的幾顆玉米、大肘子上配色的幾根蔥絲,也算菜的話,倒是有這兩個素菜。
雲蓁面色一紅,今天說出來野餐,段景思說按着她愛吃的弄,沒注意就全是葷菜了。
她撐着草地想坐起來,段景思卻在她腋下一摟,輕松便将她提溜到了他腿上。
“怎麼,生氣了?”段景思笑着。
雲蓁氣呼呼,别過眼去:“是了,你們這些吟詩作對的公子哥兒,口味也清雅得很。偏我們下裡巴人愛吃肉的,帶了濁氣,不配吟詩。”
段景思見懷中人兒,粉面含嬌,噘起的櫻桃小唇上,陽光和着淡淡绯色流轉。他心中一動,附身在她唇色輕輕一啄:“我也愛吃肉的,不過不是那些。譬如那拖煎阿滿子、幹巴子肉翻包着菜肉匾食餃、蛤蜊面[1]……”
雲蓁先是一愣,臉色再一紅,剛才的薄嗔早沒了影兒,用力推着他的胸口,卻低下頭去:“你……要做什麼,光天化日的。”
她害羞了,段景思心想,如吃了蜜一般。
“好吧,晚上再吃,”他長臂一擁,将雲蓁捂在懷裡,看她的小耳朵上也染了紅,動手捏了捏,“先吃素的露葵羹,再吃肉,多換幾種做法,昨夜沒吃飽。”
“不要臉。”懷中的人扭股糖似的埋在他身上,有細密的聲音傳出,“二爺怎麼越來越放浪形骸了。”
段景思咽了一下口水,費力凝了心神:“你再亂動,怕就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放浪形骸了。”
雲蓁身子一僵,掙紮着要從他懷裡出來,卻被一雙大手按住,聽他說道:“我前日看南北朝史,有件事情離奇得很,你要不要聽?”
怎麼不要?前日,雲蓁被書會催着寫新話本,筆杆咬爛好幾個,頭發扯落一大把,憋不出來。每當這個時候,段景思總是又在哪本史書裡,看了什麼離奇的事。
她在段景思懷裡,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說是南北朝年間,諸國混戰,在南邊建了……”
樹影婆娑,暗香浮動,山中觀蓁,松園折葵,如此歲月悠悠,夫複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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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1]這三個菜出自《金瓶梅》,一般認為,有某方面的暗示。
正文完結了,第一本蒙頭寫的,什麼都不懂,還是努力寫完了。有了這一本的基礎,相信後面會越來越好的。感謝月雲之思念一路的撒花留評,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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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番外百鳥朝鳳
古城長巷,月影漏過秋日的芙蓉花樹,疏疏落在青石闆上,映得一片碧油油苔藓,分外顯眼。四周空寂無人,梆子已然響過三聲,聲音悠遠綿長。巷子深處的一間小院兒裡,仍有燈火閃爍。
低矮屋檐的青瓦之上,“嚴絲合縫”趴着兩個少年,也不管青苔瓦漬是否會弄髒名貴衣料。兩雙明亮的眼睛瞪得溜溜圓,一轉不瞬地盯着屋内燈火映照的聲影,想要弄清楚小院兒主人的秘密。
半月前,江南一代有名的戲班巡遊到此地,扮相嬌美、唱腔純正,引來場場爆滿。尤其是這場子裡的口技,惟妙惟肖,令人拍案叫絕。
錦城地處黎國西南,風俗與金陵迥異,衆人早聞京城有口技之大才,如今一見,既歎為觀止,也好奇不已。正式上戲時不說,便是平日,也總有人往口技先生住所之地偷觑,想一覽其中究竟。
這兩個少年也不例外。白日聽戲,有一段山間之戲聲,其聲一出,溪水潺潺,林間鳥語,空山凝雲,幾為之不流。是以晚上才來聽人牆角。
月上中天,不知不覺已然過去了一個時辰,年歲較小的少年或許是等得久了,有些困了,頻頻打着哈欠。
大些的少年推他胳膊肘:“阿炜,别睡,在等半個時辰,先生吹燈了我們就走。”
阿炜聞言,擡了擡頭,握手成拳,使勁兒揉了揉眼睛,卻也隻撐了一小會兒。
屋内的段景純卻咧嘴一笑。他偏不吹燈,熬着這倆小子。
他既精于口技,模仿天地萬物的諸種生物,自然耳朵也極為靈敏,早知這些人爬房扒牆之人的存在。
他也不說破,若是瞧不上的,兩塊石子一扔,将人打走,若是合眼緣的,露兩手給他們瞧瞧,既使對方得了餍足,也讓自己應對這寂寥的漫漫長夜。
今兒的兩個少年運氣好,是後者。
明明是兩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兒,不似那些纨绔子弟要麼使錢要麼弄權,讓他這樣一個“戲子”獻技,卻半夜翻牆,也不嫌屋頂青苔滑膩,巴巴趴了半宿,倒是兩個妙人兒。
段景純略一思忖,白日戲中既有空山鳥語,這兩個小子應當沒聽夠,不若再奏一首《百鳥朝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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