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霄站在旁邊,并不摻和他們說話,聽得後邊有動靜,轉頭見薄雪漪醒了過來。他醒後不久,孟鹿鳴也醒了。二人都說對之前事情沒什麼印象,也不知自己中了毒,隻知前刻還在拾樹枝,後一刻便在此處了。張靈夷道:“這迷藥好厲害!”沈丹霄也皺眉。雖說這兩人勉強可稱一句高手,警覺性卻尋常,察覺不了迷藥實屬正常。可能夠讓他們一無所覺中了招,藥效又發作得如此之快,沒有一點反擊機會,卻不是能簡單做到的。有這想法的不止他一人,陸振衣道:“這種藥不知薛神醫手裡有沒有。”如琇道:“陸掌門,沒有真憑實據前,莫要令大家生了嫌隙。”就算不說,也不是一人這麼懷疑,如琇未必沒有這種想法。隻是現在事情混在一道,甯可把前邊事與後邊事分開,也不能見誰都覺得可疑,最後人心惶惶。至于薛神醫,有了這懷疑,自會對他多幾分注意,便是他真有問題,也沒那麼容易再出手。陸振衣沒有再說,卻見如琇側頭看向嶽摩天,便也循着看了過去。微淡的月色下,嶽摩天身形愈發颀長,正側着頭,似在凝神細聽。趙拂英也仔細聽了聽,道:“裡頭似乎有沙沙的聲音,不知衛崖主在做什麼。”嶽摩天道:“我們在外頭,他做什麼都沒用,根本沒必要浪費氣力。除非他有把握,這些氣力不會白費。”趙拂英前頭與衛天留動過手,猶有心悸,道:“這可怎麼辦?”殷緻虛動作快,與碧環夫人道:“還需你搭把手。”碧環夫人幫他點着了火,他又舉着上去。衆人齊齊擡頭看,見那光落進去後,下一瞬又被扔了出來。殷緻虛連忙跳到邊上,大聲罵了一句,下來之後道:“防得倒緊。”嶽摩天道:“衛崖主夜裡能視物,我們卻看不清楚,天亮了再說。”這一來,衆人再不輕松,圍坐一起,也不說話。這夜難熬,天邊方有曙色,孟鹿鳴便站起來,似有所思,沒有說話。趙拂英道:“這要怎麼辦?”嶽摩天道:“先把封墓石撤了。”這石頭落下容易,撤去卻難,兩人合力,推開供一人進出的縫隙,剩餘人嚴陣以待,提防生變。如琇身負金剛不壞,當先走進去。溫恰恰道:“大師小心。”如琇點頭。裡頭亮度極低,又有拐角,他才走幾步,外頭人已看不見他了,卻也沒聽見什麼異聲。片刻後,如琇驚道:“衛崖主不見了!”他這麼一說,衆人顧不得其他,紛紛擠了進去。沈丹霄也到了裡頭,見四面俱是高高的削斷石壁,幾與地面垂直,漆黑幽邃,唯有上方洞口攝入一束日光,打在正中的平地上,正是預留的棺椁之位。薄雪漪道:“莫非他能大能小?”殷緻虛道:“還不如說他遁地了。”這一說本是玩笑,嶽摩天神色一整,道:“昨夜裡聽見的響動,似是掘地的聲音。”他不曾掘過地,此時也隻是猜測,衆人彎腰去尋,果見得地面上一處不同尋常的高起,仿佛被挖開又重新填上,土色略新。溫恰恰道:“他躲到地底下了嗎?”話一說完,便有預感,“當心!”腳下傳來一聲悶響,衆人猝不及防,見一個人影從那新土中蹿出,像極當日靈堂之上的情形,砸向嶽摩天。嶽摩天到底是魔道第一人,武學修養亦或警覺,俱是天下罕有,雖事出突然,也未失措,疾退數步。饒是如此,肩臂仍與對方撞上,悶哼一聲,不止外傷,髒腑恐也有損。沈丹霄并不是個合群的人,反倒離他近,此時拔了劍,一側鋒刃,橫切過去。衛天留一擊未殺死嶽摩天,已是失手,這會兒不願硬接這一劍,擡手擋了一擋,便奔向外頭。他出來得快,撤得也快,衆人反應不及。前頭站着張靈夷的那位溫師妹,衛天留跳得極高,一腳恰蹬在她頭上,将她腦袋踢落,打在石壁上,砰地一聲爆開來,濺得到處都是紅白之物。張靈夷此次帶來的兩位師妹,與她自小便在一起,感情深厚,方才正在師妹身邊,卻沒阻成,衣上也被z沾上血肉。她見師妹死狀凄慘,雙眼通紅,衣上的血腥氣隻令她怒火更熾,當即拔劍追了上去。乍見慘劇,諸人都是愣了一愣,她追去時也慢了一點,衆人追了一段,對方已沒了影。她卻不放棄,展開身法,揀了對方跑走的方向要繼續去追。沈丹霄知曉此時已經遲了,不可再被憤怒沖昏了頭,攥住張靈夷手臂,喝道:“張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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