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婚的來了三波,花轎落地,氣氛劍拔弩張。
見血封喉的短刀被琴姬塞回衣袖,用不了半刻鐘,她就能徹底了結墨聞鐘這個狗賊。
元十七臉上戴着人.皮面具,手心不知何時冒了一層汗。
花紅柳綠攥緊衣袖等着憑空一躍搶人。
俠客微眯了眼,腦子裡想着墨棋姑娘許諾的《棋經》,深呼一口氣拿穩手中長劍。
詭異的喜氣中,墨聞鐘一身喜服立在墨家門口,就在他笑着準備踢轎門時,元七娘怒喝一聲:“好不要臉的狗賊,給我——”
熾熱火浪毫無預兆地翻湧而來,九月末,天氣似乎一下子回到蟬鳴喧嚣的盛夏,火浪灼心,墨聞鐘猛地倒退三步,歪頭吐出一口血。
“好不要臉的狗賊,怎能觊觎她人.妻呢?”晝景一襲白衣翩然降落,玉冠雪發,如仙似幻,直到她冷眼望向面色頹唐的男子,眉心焰火隐沒:“跪下!”
一語崩碎墨聞鐘腿骨,在場之人神情恍惚,烏泱泱的人群有人盯着晝景那張臉瞧了又瞧,失聲喊道:“家主!”
曾幾何時,‘家主’一詞九州之内論美貌尊貴隻可指向一人。而今,那位逍遙九天不問世事的谪仙回來了。
晝景近鄉情怯,微抿薄唇,玉白的手掀開轎簾:“舟舟,我來尋你了。”
坐在喜轎,琴姬身子不住顫抖,映入眼簾的每一寸都是她熟悉的,所有的死意被焚成灰,所有的冰冷被融化,她喜極而泣,不敢相信眼目所見,顫聲道:“恩人?”
狼狽的、顫栗的、歡喜的。
帶着舉世的盼望和刻入神魂的情有獨鐘。
肌膚相觸,握着她的手,琴姬被攙扶下轎,顧不得周圍無數雙眼睛觀看,倔強摟緊心上人的脖頸,璀璨的水眸直直望進那雙深情眼,聲聲低求:“别不要我。我很乖的。”
第18章心上之人
空氣燥意愈甚,晝景衣衫無風自動,心弦被她任性撥弄,目光幽深藏着隐晦的占有欲,玉白修長的手撫上少女纖腰,輕輕摩挲兩下聊慰相思,怕吓到她,又怕冷落了她,眸子微垂,嗓音柔得能滴出水來,羽毛似地撩過琴姬心尖:“聽話,咱們的事接下來說。”
被她哄着,琴姬看她一眼,害羞地紅了耳垂,忍不住再看她一眼,怕人跑了。
她的杏眸過分柔情,晝景鳳眸上挑,不客氣地掠過衆人,便如出鞘的刀鋒,刀鋒向前,生生逼得人俯首低眉。
她兇巴巴一身霜寒的樣子也好看,琴姬百看不厭,伸手去摸,摸到一手的溫熱嫩滑。
她不在乎周圍有多少人,不在乎這一幕被人瞧見會不會有人道她不守矜持,她隻知道,她的心上人從夢裡出來了,這會不會仍是一場夢?
身子無端顫了顫,她睫毛輕眨,晶瑩的淚挂在上面:“恩人……”
她喊得動.情,聲線軟綿地不可思議,寒冬臘月的冰頃刻化作一灘春水,晝景最不願她這副嬌态被人窺見,按在少女腰肢的手微微用力,眼神浸滿侵略意味。
琴姬吃疼看她,眼波晃動,咬着下唇乖順地松開細長的胳膊退到她身側,眼神不肯從她身上移開,一張俏臉寫滿’眷戀‘二字。
沉在衆人頭頂的威壓散去,雖未親眼得見,可聲音總能聽見——這還是流煙館那位冷漠寡言的琴師嗎?
墨棋瞠目結舌,再看那人白衣飄飄,模樣身段氣度俱是世間一頂一的好,好得不似凡人,倒真像極了九重天禦風而來的谪仙。
她提起的心倏地放下:原來琴姬愛慕的是這樣的人啊。是了,或許唯有此人才配得上琴姬的生死相許。
且不說她,花紅柳綠徑直看傻了眼:這又是從哪冒出來的人?主子愛慕的不是女郎嗎?眼前這位可是比女子還風流俊俏的男兒啊。
人群騷動。
元十七很是松了口氣,看看琴師,瞅瞅從天而降的‘美男子’,心裡猝然冒出一個念頭:這個哥哥我仿佛見過。
她摸着下巴作沉吟狀,自诩為帝都小霸王的書生朝她擠眉弄眼:還搶不搶婚了?
不準搶!
宋初自讨沒趣,遺憾沒法鬧翻秋水城,揉揉臉,滿心歡喜地看戲。
出門一趟有幸碰到存在傳說中的那位,這要回了浔陽,怕是要羨慕死那些人了。
那聲“家主”喊出來,半數的年輕人尚且不知是在喊誰,然在場有些年歲的,記憶陸陸續續被喚醒,眼裡湧現出不可言說的狂熱。
墨家門前,身為一家之主的墨聞鐘猶如喪家之犬,口鼻湧血,發出痛苦悶哼。
墨家老爺子丢了拐杖踉踉跄跄匍匐叩拜:“我兒有眼不識泰山,求家主饒我兒一命!”
老爺子都跪了,墨家上下吓得兩股戰戰慌慌張張跪下,冷汗從額頭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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