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麼事,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她面無表情地開啟雙唇,甚至都沒往我這兒瞧一眼。
“我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不冷不熱的态度和連日來将我拒之門外的行為終于激起了我忍耐已久的不快,我不由上前一步,擡高了嗓門質問,“我跟殿下被困在林中,熬了一個晚上,回來之後你就變得樸名其妙!”
“我樸名其妙?!”她冷不防厲聲打斷了我的話,“樸雲玦,你真很會演戲,演得……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戲子,都要逼真。”她微微瞪大了眼,似笑非笑地注目于我,完全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叫我刹那間不寒而栗。
“我演什麼戲?”遭到無端指責的我越發氣憤,“在你胡言亂語之前,能不能先把話說清楚?”
“呵……好,好!”她冷笑一聲,激動地站起身來,“冷紅!”
話音落下,宮女冷紅快步入内,将一隻木匣放在桌上,默默退出了屋子。
“這是我給你的舒痛香,有什麼問題嗎?”我一眼認出了桌上的物品,不解地看向甫芹尋。
“舒痛香?”她重複着,咧嘴一笑,“舒痛香裡,為何會有隐春散?”
“隐春散?什麼東西?”
“你還在裝……”
“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正欲脫口反駁,我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隐春?“春”?
自古以來,藥物也好,香料也罷,凡是同“春”字沾上邊的,似乎都是……
心裡咯噔一沉,我難以置信地注視着甫芹尋。
“不說話了?那我替你說。”雙目濕紅的她一步一步地靠近,她分明對我笑着,卻令我心頭一緊,“你成功了!在你設計對梓栖哥哥投懷送抱的時候,我卻被迫承歡于親舅舅的身下!”
語畢,淚落,如當頭一棒,“嗡”的一聲,炸開了晴空中一道駭人的霹靂。
“不……不是的!”從震驚中回過神的我急忙否定,“怎麼會這樣!?我、我什麼也沒有做!我不知道事情為什麼變成這樣!你相信我!”
“鐵證如山!你叫我如何信你!?”她怒不可遏地指着桌上的那盒香料。
“這香不是出自我手!是……”順着她的手指急急看了一眼那木匣,我辯解的話語戛然而止。
樸無争!?
“呵……呵呵……”她兀自失聲笑着,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兩步,“我早該聽勸,早該防着你的……是你演得太好,還是我太天真……”她喃喃自語着,一雙含淚的眸中再無神采。
“我沒有在演,沒有算計你,更沒有出賣你。”我定神問心無愧地凝視着她,一席話說得理直氣壯,“一盒香料,誰都可以在裡面動手腳,你不能因為這一點就認定是我在害你!何況你冷靜下來想想,我無權無勢……”
“已經不重要了。”帶着淚痕雙目渙散,她用看破紅塵般的口吻打斷了我,“我已經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你想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可以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我……我要什麼啊!”對于她這種不聽解釋直接宣判死刑的做法,我隻覺氣不打一處來,“你能不能聽人……”
“滾。”
“你……說什麼?”
“滾!”怒喝一聲,她猝然上前幾步,抄起桌上的木盒就往我身上砸。
下意識地後退側身,意圖避開直擊而來的粉盒,但我終是躲閃不及,令香料赫然衣上。一股香氣登時四溢,卻叫人覺得它是如此的刺鼻。
第一次,她對我說出這個字——這個世上從未有人對我說過的字,竟然會從這一被我視為友人的女子口中道出。
“呵……”胸中一陣躁動,我不自覺地撫上心口。
人家都叫你滾了,你還死皮賴臉地呆在這裡做什麼?!
我抿緊了嘴唇,猛地轉過身去。忍着眼中清淚,我高高地擡起了下巴。
“我會查明事實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
一夜驚變,黑白錯亂。
走出玉樹軒徘徊不定已有三炷香的時間,我仍然無法接受這突變的風雲。
是誰?究竟是誰?!樸無争?他的目标應該是梁尊帝,沒有理由害與他無冤無仇的甫芹尋啊?何況他給我的舒痛香要是有問題,那不是連帶我一塊兒害了進去嗎?不可能的,他不會明知對我不利還下手。那,是宮裡的妃子?可是哪有嫔妃會主動把皇上送到其他女人的床上?誰……是誰能在甫芹尋用的香料裡動手腳,是誰能令禦林軍一整晚找不到我和良梓栖……
思及此,我猝然一怔。
有一個人,我一直沒有去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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