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僵持着。
“你想怎樣,說出來。”李軒将初七困在牆壁與自己手臂間,壓抑着怒火說道,方才聽故事的時候不是好好的,這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初七咬着嘴唇,他不想讓李軒給自己擦身子,可他已經惱怒了,自己今日是逃不掉了,初七垂下眼,緩緩地解開自己的衣帶。
“早聽話不就行了!”李軒将初七扛起,放在木桶旁,又拿了個軟墊讓初七坐在上頭,雪白的裡衣滑落,初七雪白的身子暴露在秋日微涼的空氣中。
李軒舀水的動作一頓,隻見那兩隻纖細的胳膊上有兩個青紫的手印,方才是被自己抓的嗎?
初七低着頭拿着帕子去擦自己的胸口,軟綿的帕子拂過的地方都會留下紅紅的印記,擡手間李軒會看到他顯而易見的肋骨。
蒼白,瘦弱,面前的人就像個易碎的瓷器,碰一下會泛紅,捏一下就泛青,養了大半個月應是一點肉都不長。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初七身上,将那白皙的身子照的好像透明起來,好像暗夜裡的魅妖,會在陽光下消散。
李軒擡起手将初七抱在懷裡,感受到那人雜亂的心跳與呼吸,冷色的皮膚下透出一點點暖意,李軒方才覺得,這個人是真真切切的活着的,不會消失的。
“你可以親我一下嗎?就像從前那樣?”李軒捧着初七的臉,近似懇求地說道。
初七先是一怔,随後不假思索地搖了搖頭。
李軒:......
“我給你擦。”李軒沒有就那個話題深入下去,而是扶着初七的肩膀讓他轉了個身,背對自己,溫熱的帕子一下接一下的在他後背擦拭,卷走了輾轉病榻的粘膩與疲憊,初七舒服地眯起眼睛,思緒飄到很少被他記起的兒時,他不願意去想從前的事,太苦了,寒冷,炎熱,饑餓,傷病,這就是他幼年的所有。
可此時,卻勾起了他記憶深處的一段往事,他也是這般光溜溜的坐在木桶前,身邊圍着一圈姐兒,她們叽叽喳喳地圍着自己,用沾着劣質香粉的帕子替年幼的自己擦拭身體,好像給自己洗澡,是卿顔館的姐兒們唯一的快樂的事,軟軟糯糯的孩童,總是會勾起人内心深處的柔軟。
在初七看不見的背後,李軒擡起手背,蹭了蹭自己微紅的眼角。
“好了。”李軒放下帕子,用旁邊的獸皮毛毯将初七一裹,送到了床上,而且他又拿起一盒膏藥,在手心化開,按摩着初七泛着青紫的手臂。
“痛了就跟朕說,你不說朕怎麼知道呢?冷了,餓了,心裡不痛快了,哪個宮人惹你不開心了,統統告訴朕,朕會一直護着你。”李軒握着初七的手輕聲道。
初七今天累了一天,李軒的話沒說完,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他睡着的時候總比醒着的時候多,李軒替他掖好被角轉身走了出去。
梁太傅一行人正在中樞院候着,本應該未時前來的李軒遲遲未到,衆人等了足足一個時辰李軒才出現,剛剛大權在握便這般傲慢,衆大臣心生不滿,卻不敢不多言。
“諸位大人久等了,朕有事耽擱了。”李軒趕到中樞院時,先是免了衆臣的禮又是謙遜地向衆臣告罪,而且政務處理的也是井井有條,衆臣先前心中的不滿最終也煙消雲散。
這些老狐狸自然知道李軒為何耽擱了,隻不過,隻要不誤了國事,皇上想寵個人,他們做臣子的也不好多加幹涉。
處理完政務,李軒合上折子對衆人說道:“諸位,朕今日有一事要提前知會一聲。”
“皇上盡管吩咐。”衆臣道。
“先前提出試驗田的初七公公,諸位是否還記得?”
自然記得,那位公公可是宮裡的風雲人物呐。
“先前參與試驗田的衆官員農戶皆得了封賞,隻有初七朕還未賞。”
“初七公公功不可沒,的确該賞,隻是不知皇上想如何封賞?”梁太傅小心翼翼道,皇上今日在衆人面前開口,定然不是想簡單地封賞,但願皇上可别語出驚人。
“朕,想封他為執筆太監。”李軒道。
衆人面面相觑,執筆太監可代行皇上批閱奏折處理政務,權利極大。
“皇上,老臣鬥膽望您三思,且不說初七年紀尚小,單是他是樓蘭國人這一條,便萬萬不可。”梁太傅說道。
他豈止是樓蘭人啊,他還跟北離牽扯不清,這些都不算什麼,初七他不識字啊!他不這麼做,初七怎麼堂堂正正站在人前,難道真的讓初七一輩子依附自己?自己的确可以護他一輩子,可李軒不想讓初七被世人議論。
“初七入宮後便于樓蘭斷了牽連,諸位愛卿不必多言了。”李軒說道,怎會沒有牽扯,樓蘭王送了多次密信都被他半路攔截,樓蘭王賠了夫人又折兵,氣的病了大半個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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