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我們都會給彼此過生日,我們還約定,等到我們三十歲生日的時候,一定要為對方唱一次《而立之年》。他今天三十歲了,我如約去為他唱這首歌,他卻連見都不願意見我……”他把額頭抵在手掌上,修長的手指插進他的頭發裡,他說話的聲音像是從肺管深部震蕩出來的,沉悶又哀傷,“我沒有搶他的戲。”
連回清忍不住伸手扶在他肩膀上,她不知道琚冗是什麼時候知道搶戲那場風波的,顯然他很在意這件事。
“《嘗夢》最開始是趙導演籌拍的,但投資方看不上這部劇戲都不願意投資。後來餘山水看中了這個劇本,重新組織了一批人開拍,他本來請的也是白瑛,白瑛那時候已經接了别的戲,就拒絕了。我之前和餘山水合作過幾部劇,他找我去救場,我看了劇本也很喜歡那兩個角色就接了下來。那個時候根本沒人看好這部劇,連我自己都沒想到這部劇會突然火起來。”
以前白瑛的知名度比琚冗高,琚冗突然一下子爆紅起來,白瑛的光芒立刻被掩蓋了,人們提到白瑛不再說他是誰誰誰出演過哪些作品,開口閉口都說他是琚冗的好朋友。
有些朋友就是這樣,當你不如他的時候,他會幫你,安慰你,甚至可以為了你去做一些犧牲,但當你超過他的時候,你們可能就再也沒有辦法做朋友了。因為,他總以為你不如他的時候都是假象,隻是将他當作往上爬的墊腳石而已。
“網上很多罵我的人,我開始不知道,後來我才發現那些人有一部分是他雇的……我們做了那麼多年的朋友,他幾乎知道我所有的事,他甚至在網上散布說我紅起來是靠陪金主富婆……回清,你被自己珍視的朋友惡意中傷過嗎?”
連回清默默地看着他,她沒有朋友,唯一珍視的人,是他。但這并不妨礙她理解琚冗的痛苦,如果是不相幹的人,大概也無所謂,真正能将人心碾壓碎的始終都是放進過心裡的那個人。
“我失去他了。”
他脆弱地低下頭,靠在連回清瘦弱的肩膀上,就像那是唯一的能支撐着他的地方,他伸出雙手抱住連回清,緊緊閉着眼睛壓抑住快要從眼縫間流出來的眼淚。
“回清,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感激還有你在我身旁。”
毆打
連回清覺得自己簡直比豬還笨,芳姐已經把她要做的事情都交代的一清二楚,她也在筆記本上一字不落地全記下了,并且還反反複複在心裡背得滾瓜爛熟,可第一天跟着琚冗進劇組,她立刻變成了一個手足無措的笨蛋,看着劇組裡的演職人員兵荒馬亂地忙這忙那,她卻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琚冗在化妝間化妝,她站在旁邊覺得礙了化妝師的事,琚冗去換戲服,她又覺得自己跟着擋了造型師的道,琚冗跟其他演員排戲,她更是覺得自己是個完完全全多餘的存在。有的人忙進忙出會不小心撞一下她的肩膀,蹭一下她的後背,她立刻就縮在一旁的角落裡,盡最大的努力不讓自己妨礙到别人。
第一場戲拍下來,要換場地,連回清看到其他藝人的助理一擁而上,給自家的藝人換衣服的換衣服送茶水的送茶水,連回清總算在一片混茫中找到了一點清明,她趕緊拿上琚冗的私服跑到休息區給琚冗披上。攝影場地在室外,琚冗穿着單薄的古裝戲服很冷,連回清把衣服披到他身上,他放下手裡的劇本,側過臉把眼睛笑得彎彎地看着連回清。劇組給主要的演員們都準備了休息的椅子,琚冗坐在其中一個椅子上,他拍拍旁邊的椅子示意連回清坐下來。但連回清已經迅速從他身前蹲下去,捧住他的腳要給他換鞋,琚冗的臉色立刻變了。
“你幹什麼?”
這句話的聲音不大,但語氣十分嚴厲,連回清頭一次聽到琚冗用這麼嚴肅的口吻說話,她吓了一跳,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惶恐地擡頭看着琚冗。
“給……給你換鞋……”
她誠惶誠恐地回答,臉上且驚且懼的神色像是一把刀子,琚冗感覺自己的心口被狠狠地剜了一下,他一把将連回清拉了起來:“回清,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嗎?”
他臉上嚴厲的神色已經完全變成了悲傷,他的悲傷和脆弱一直都是在淩晨最難熬的時候展露在連回清面前,這是第一次,在大白天,在人來人往的地方。
“我讓你來做我的助理,隻是想把你留在我看得見的地方,彼此可以陪伴,你也答應了我,我們相互看顧……你以為……你以為我是讓你來做這些的?”他皺着眉頭,把臉偏到一邊,好一會他艱難地說,“如果你這樣想,我還不如讓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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