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妃……瞧着面冷,卻頗有人情味兒。
聞柳分到東配殿,也是滿心高興,卻也沒有跟聞枝搶小主面前第一人的意思,隻哄着聞枝,沒多久,倆人就好起來了。
檀雅全都看在眼裡,見聞柳隻是為了融入,也沒什麼壞心思,就放任倆人相處去。
而聞柳到東配殿的好處,檀雅沒多久就感受到了。
聞柳跟在張庶妃身邊兒十多年,裡裡外外全都是她一個人照料,又跟鹹福宮各處各人都熟,就是外邊兒,熟人也多,說話辦事比聞枝可要方便許多,便是檀雅有心不想偏向誰,也不得不承認,聞柳更好用。
最明顯的一個改善就是,以前她這膳食,基本都是定例,膳房給什麼吃什麼,可自從聞柳來了,檀雅想吃什麼,哪怕不能立即吃到,明後日也總能吃到。
而且,聞柳的消息也更靈通,連宣妃日日都要看看小阿哥,什麼時候看小阿哥,她都能知道。
聞枝在對比之下,不免有些失落,克制着不表現出來,也還是被檀雅察覺到了。
檀雅相信,聞枝若是活到聞柳這個歲數,機靈程度也不會比聞柳差多少,不過她已經從宣妃身上知道,歲數這個東西,是最不好比較的。
于是她也不給兩人分個主次先後,直接看兩人擅長什麼,一人一半兒分了她身邊的事兒,又讓聞枝好好跟她聞柳姐姐多學學,語重心長殷殷期盼一番,就消弭了兩人之間可能會有的摩擦。
聞枝還有些小心翼翼,聞柳在發現檀雅的無聊之後,便提議道:“宮裡有不少打發時間的玩意兒,小主是喜歡打牌還是旁的什麼,奴婢們可陪您玩兒。”
檀雅一聽可以打牌,驚訝地問:“宮裡不禁的嗎?”
“隻怡情的話,無妨,宜妃娘娘她們也常會玩兒幾把的。”
檀雅不會打麻将,不過既然聞柳說出來,她也沒反對,“那就試試吧。”
鹹福宮早年得了一副木質麻将牌,宣妃不玩兒,一直扔在庫房積灰,聽說檀雅有興趣,她就像随手給了個不起眼的玩意兒似的,讓肖嬷嬷送到東配殿去。
檀雅對一切她從前沒時間接觸的東西都有興趣,此時拿到清朝麻将牌,便摩拳擦掌地跟兩個宮女比劃起來。
隻是她在這方面似乎有些不開竅,明明聞枝也是第一次接觸,聞枝都遊刃有餘了,她才将将摸清楚規則,輸多赢少。
什麼遊戲,一直輸都沒什麼體驗樂趣,檀雅又不舍得這麼放棄,便将目光伸向東配殿外,搜尋一圈兒,最終落在蘇庶妃那兒。
再來個新手,她總能欺負一段時間吧?
當然,她也不是為了欺負新手,這不是三缺一嗎?
第5章
色赫圖氏和蘇庶妃沒多少交情,檀雅還從色赫圖氏的記憶裡讀出幾段兒蘇庶妃對着她陰陽怪氣的畫面,為了打麻将熱臉貼人家冷屁股這種事兒,檀雅還是有點兒要面子的,所以在屋裡掰了兩天針,一聽說蘇庶妃在院子裡遛彎兒,就矯情吧啦地踏出了屋子。
今兒外頭暖和,風也柔和,吹在人身上一點兒不冷。
宣妃和定貴人每日鐵打的流程,檀雅既是“偶遇”難得出來的蘇庶妃,自然要寒暄幾句,毫無表演痕迹。
蘇庶妃态度很冷淡地屈了屈膝,下一句就是“不打擾色赫圖答應散步”,要回屋裡。
檀雅并沒有因為二十二阿哥一飛沖天,她們都是低位嫔妃,彼此之間就是有些矛盾,想使絆子都跟撓癢癢似的,真正能決定她們生死的隻有這紫禁城的主人。
因而蘇庶妃完全不需要刻意和檀雅交好,保持表面的和平。
這種擰巴的人,激将法最管用。
檀雅也不挽留她,隻非常婊地靠在身量更高的聞柳身上,傷懷了望着天,幽幽地歎息:“人世間的際遇,從來都是難料的,我這樣愚笨的人,原不該心存僥幸……”
聞柳和聞枝面面相觑,不知道小主這說的是啥。
蘇庶妃也不知道,看檀雅的眼神仿佛在看什麼腦子不好的人。
檀雅緩緩低頭,睫毛輕顫,纖長細白的頸子線條更顯優美,不勝嬌羞,“讓蘇姐姐看笑話了。”
其實兩個人的模樣,乍一看都是那種柔美的類型,不過色赫圖氏是自小餓出來的瘦條,蘇庶妃卻是真正的江南風韻,坐卧行走說話都是江南那邊兒的嬌軟。
蘇庶妃這樣的,是康熙這些年最喜歡的類型,色赫圖氏以及現在的檀雅,美則美矣,作這種嬌态多少顯得有些矯揉造作。
蘇庶妃本就對檀雅有嫉妒,這時候自然是想得多了,隻當她是故意到她面前來彰顯優越,直氣得一張俏臉漲紅,嬌媚非常。
檀雅心下贊歎:鹹福宮有這麼一朵嬌花,可不是四季如春花開不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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