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會去的。”蕭琢微阖上眼,自說自話道:“那我也去吧。”
“好。”賀暄将沾着水的毛巾扔在一邊,一個翻身将懷裡的蕭琢壓在身下,他右手撐着床,左手覆上蕭琢微微張開的唇,不輕不重地揉撚着,蕭琢本因為泡澡顯得紅潤的唇更是幾欲滴血,蕭琢腦子還是鈍鈍的,迷迷蒙蒙地看着賀暄,像是隔着一層将散未散的霧。
“唔。”賀暄輕輕銜住蕭琢的唇,很有耐心地品咂着,蕭琢很配合地伸出舌頭,他接吻的時候依舊像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年人,帶着五分的生疏和五分的羞澀回應着。賀暄微微眯起眼睛,加重了些力道,像一隻不知餍足的兇獸,将蕭琢拆吞入腹。
蕭琢被賀暄弄得頭頂一下一下撞在梨花木大床的床背上,惹得他難以抑制地洩出破碎的吸氣聲,被賀暄一點不漏地堵在嘴裡。他隻得忍着痛嗚咽,報複性地啃賀暄的舌頭,賀暄渾然不覺,就着四散的血腥氣繼續深入,嗜血的野獸對自己的傷從來都不以為意,蕭琢甚至能感覺賀暄因為這血氣興奮地微微顫栗起來,疼痛和快意混雜着撕扯着他的身體,最後叫嚣着将他淹沒在滅頂的快意裡。
天知道第二天蕭琢是怎麼起床的,他頂着兩個烏青的黑眼圈洗漱的時候把紫菀都吓了一跳,這小妮子這幾日都不見人影,說起來他還沒問過祭月節那天晚上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紫菀,我有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
紫菀将水盆裡的毛巾擰幹了給他,點頭道:“紫菀什麼時候騙過侯爺。”
蕭琢加快速度洗完臉,轉過頭嚴肅地問道:“祭月節那天晚上,你和誰一起走的?”
“侯爺看見了?”紫菀臉色微紅,她含羞帶怯地挪開目光,盯着自己繡着鴛鴦的鞋面,輕聲說:“是府裡的侍衛,叫流鐘。”
“你們……”蕭琢想了想措辭,輕咳了一聲,道:“下回我觀察觀察他。”
“他人挺好的。”紫菀兩隻手背在身後,低着頭替流鐘解釋了一句,然後飛快地端起水盆就往外走,“奴婢還有事先去忙了!”
蕭琢手裡還拎着毛巾,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紫菀一陣風似的關上了門,隻得無奈地将毛巾挂在一邊的木架上,出門去用早膳。
賀暄今日一大早榮光煥發地杵在大殿上,引得身邊的幾個王爺都甚是驚訝地多看了他一眼。許昱行來的路上同他說了兩句,賀暄少見地早上沒有跟他黑臉,甚至不吝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堪稱友好的微笑,讓許昱行着實深刻地反思了一回最近自己有沒有做什麼大逆不道之事,惹得賀暄怒極反笑,吓得他下意識地就想繞道走。
不過目前看來應該是賀暄遇見了什麼好事,許昱行剛剛仔細觀察一番,發現他甚至對最讨厭的幾個牆頭草都沒有冷臉,看來這好事還不小。
“肅靜……”孫得祿尖細的嗓子讓緊趕慢趕來上早朝的衆人都打了個激靈,朝龍椅上的賀蘅山呼萬歲。
“衆愛卿平身。”賀蘅輕擡手,說道:“有事啟奏。”
“禀陛下。”戶部侍郎出列,“南地諸鎮大旱,又兼蝗災,顆粒無收,還需朝廷撥款赈災。”
“朕記得柳光遠不是南地鎮守使麼?就讓他全權負責赈災一事。”
賀暄心中一凜,蹙眉望向禦座上的賀蘅,賀蘅垂眸掃視了一眼座下群臣,問道:“各位愛卿可有異議?”
殿中衆人皆噤若寒蟬,低頭喏喏不語。賀蘅收回目光,一錘定音道:“那便如此定了。”
“陛下又欽點了柳光遠?”柳後問出此話時,正斜靠着貴妃椅,瀾衣給她端了一碗紅棗生姜茶,她近半年來月事不準,且頗有墜痛之感,太醫都道她是過度勞神疲累所緻,讓她好好靜養。賀蘅還特意為此來含元殿坐了幾回,很是噓寒問暖了一番,最後順理成章地讓她好好休息,給了宮裡的四位妃位協理六宮之權。
自從柳芳蕤坐上鳳座之後,她确是一日也不得安睡。要她花心思琢磨的事情太多了,帝王的寵愛、握在手裡的權柄、家族的榮耀、後宮的平衡、子嗣的教養便不用說了,甚至有些時候哪位妃嫔又有個什麼頭疼腦熱的,她也得好好記下送些補品藥材過去,她仿佛練就了一身仙家本領,每日忙得隻有時間睡上一會兒,在人前卻依然神采奕奕,看不出半分虛色。
以至于到了如今倏爾閑了下來,柳芳蕤反而不知該做些什麼了。她神色恹恹地攪着杯裡的茶,眉頭蹙的如春山疊嶂,“柳光遠在南梁本就名聲惡劣,本宮花了多少心力才将流言壓了下來,如今讓他赈災,能出什麼好事?”
“柳大人雖說性子不好,但終歸還是有些分寸的,斷不會惹出大事來。”瀾衣給柳芳蕤輕輕捶打着肩膀,寬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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