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相就藏在這些一個又一個被他忽視的細節裡,是他太愚蠢,沒有去深究,如果不是這次他到醫院來探望自己勾起了他心底的嫉妒心,他恐怕要被他蒙在鼓裡一輩子。
江鶴閉着眼在水裡咬了咬顫抖不已的嘴唇,撐在牆上堪堪穩住身形的手緊緊攥成拳。
也就是說,那個他以為會在沒有任何人關心他的情況下,隻是僅僅得知他喝了許多酒就擔心得給酒店打電話,強制酒店工作人員看着他喝下那杯蜂蜜牛奶的女孩并不存在。
也就是說,那個他以為在知道他身體隻有一點點不舒服的時候會想盡一切辦法幫他實現願望和找人照顧他的女孩也并不存在。
也就是說,那個得知他生病住院就算對他有所抗拒,但還是會早起幫他熬粥來醫院探望他,甚至隻是為了一點吃食就一筆一畫寫下醫生所說的所有注意事項的女孩也并不存在。
也就是說,那個在他輪椅卡住時一點都不注意自己形象會去幫他趴在地上撿樹枝讓他心動的女孩也并不存在。
江鶴咬唇咬得更狠了些,唇瓣上溢出來的鮮血又被源源不斷沖下來的水流給帶走,隻有一點血腥味在唇間彌漫。
所以他一直不肯答應做自己的女朋友,一直抗拒來跟自己見面,因為這從一開始就是人家設計好的一場遊戲而已,而他不過隻是一個遊戲的參與者而已。
是他執迷不悟一直自欺欺人地不願意從這場遊戲裡醒來,是他把這場一開始就知道隻是個遊戲的遊戲當了真,怪不得會沉迷其中。
假的,什麼都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原來他所渴望的那些關心,他所渴望的那個人,從始至終都隻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他自以為是的一場美夢而已。
江鶴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睜開眼,整個人濕哒哒從浴室走出來,在客廳裡翻找了一圈,找出了一部屏幕被他摔碎了的手機來,試了試還能開機。
他打開手機,登上微信,找到摔手機那天的聊天記錄,點開最末端的語音不斷重複地聽着。
“是的,我很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
“是的,我很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
“是的,我很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
“……”
江鶴狼狽地閉着眼睛,不斷聽着這段深情且缱绻的語音,腦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憶起晉遠一身淡藍色長裙在自己面前對着自己說這話笑得星辰璀璨的模樣。
可是,即便明知道這一切隻是一場遊戲一場夢,他卻還是不願意從夢裡醒過來。
真是瘋了。
江鶴拼命地把他記憶裡媛媛的模樣往一個男人身上想,然而不管是他那張妖孽的容顔,還是他那瘦得盈盈一握的細腰,以及那雙長到逆天的纖細長腿都無法讓他往一個男人身上靠。
并且就在他此刻已經知道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時,他想起他在他車上吃玫瑰花以及那天晚上在他手背上誘惑的那一舔,依舊有熱血上湧的感覺。
江鶴感受到血液裡的躁動,睜開眼笑了一聲,他想他這次恐怕真的瘋掉了。
他居然忘不掉,根本就忘不掉那個被人捏造出來的媛媛,就算明知道他是個男人,就算明知道他在欺騙他,他也依然忘不掉,可笑的是他在知道這一切的真相之後,他還在想着如果這個謊言能夠再繼續久一點,讓他把這個夢做到圓滿該有多好。
瘋了,瘋了,瘋了,徹底瘋了!
江鶴站起身來,從沙發上撈起被他扔在上面的手機,給還在公司的馮瑜打了過去:“小瑜,今天的事還請你保密,另外讓安保部門在我明天上班之前拷貝一份工程部的監控到我電腦上。”
第41章突然
鶴城科技工程部,臨靠窗的位置,晉遠正坐在工位上,專心緻志地寫着代碼,而他臨座旁的何洛卻顯得有些不耐煩,寫幾行代碼,擡起頭來看他幾眼,一副欲言又止根本沒有辦法專注工作的樣子。
“幹嘛?”晉遠被他看得不耐煩,主動開口問道,“哪裡算法又不會寫了?”
被晉遠逮住,何洛幹脆也不糾結了,扔掉手裡的鍵盤,滑動座椅,靠近晉遠,挨着他的肩膀說道:“不是工作上的事,是有點私事要問你。”
晉遠以為他要借錢,也沒多想,直言道:“借多少。”
“不是要跟你借錢的事,”何洛搖搖頭,看了看周圍正在上班的同事們,勾上晉遠的肩膀,神秘兮兮地問他道,“兄弟,你偷偷告訴我,你什麼時候搭上了總裁辦的路子?”
“什麼總裁辦的路子?”晉遠被他問得一頭霧水,莫名其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何洛繼續道:“就是前幾天,有兩個總裁辦的人突然來我們部門問了點關于你的事,你居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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