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是真的喜歡石宇?&rdo;&ldo;從前我不懂得怎麼愛别人,有了你之後我又不懂得怎麼愛自己,不過現在,兩者我都懂了。&rdo;她眼神清亮,再無半分猶豫,&ldo;我們走吧,他們都在等着。&rdo;這一次,吳狄沒有挽留,自己早已沒有了立場,甚至連詢問都是對她的羞辱;他何嘗不知道從前她看着自己的時候,漆黑的眼眸裡隻有自己一顆星是亮的;雖然當年的她不是因為石宇而離開,可現在卻因為石宇而回不來了。看到她輕快走向自己的腳步,石宇抛下向娜,大步迎了過去,用那支尚未完全康複的胳膊想把她擁入懷中,安靜卻靈活地躲開,她看到石宇眼裡一閃而過的疑惑,笑着鑽到了他另一條胳膊下。有的人,招惹了就是一輩子石宇後來用&ldo;當鈉遇到水&rdo;來比喻自己和安靜迅速升溫的感情,&ldo;你想啊!金屬般的男兒和水一樣的姑娘,擱到一個杯子裡那不就是分不開的一輩子麼?&rdo;可不過半個月後,他便耷拉着頭去車站送安靜先上了車,&ldo;我做完課題就回來。&rdo;他咬牙切齒地說。&ldo;我在家等你。&rdo;安靜将窗子推開一條縫。車下的他陡然踮起腳尖,灼熱的氣息在她耳畔流連,&ldo;你是要帶我正式見家長麼?&rdo;安靜正想否認,卻見他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ldo;你要公平些,你可是早都見過我爸爸了。&rdo;&ldo;不過每次見你爸爸的時候,他都在罰我跑圈。&rdo;她笑着關上了窗戶,看着下面死不瞑目的石宇。以往和吳狄的每次分離,安靜總是惴惴不安,生怕這一次的再見變成了再也不見;而此刻她笑着和石宇告别,無非心中笃定罷了,于是短暫的離别便再算不得痛苦。除此之外,痛苦的就隻剩死别。安靜用手拂去墓碑上偶有的枝葉,&ldo;鄧怡,我回來了。&rdo;兩年了,安靜回到家的第一件事都是在這裡呆上半天,從前鄧怡負責說她負責聽的日子徹底掉了個個,對着唯一的一個沒有回應的聽衆,她能絮絮地說上許久。鄧怡仍舊用最燦爛的笑容迎接自己,好像在另一個世界也看到了她的幸福,這一次,她沒有說話,隻是把頭輕輕地靠在上面,像是回到過去兩人頭挨頭肩并肩的日子。晚霞正濃時安靜緩緩起身,這時的墓碑被溫暖的暮色籠罩着,鄧怡的黑白照片上也染上了一抹绯紅,就如她在世時盛放的容顔,她忍了許久的眼淚便忍不住掉了下來。有腳步聲在靠近,她側了側身等他通過,那人卻在她身後站定了,回過頭去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ldo;何老師!&rdo;她腳下自覺地立正,隻剩眼淚怔怔地挂在臉上。何志從兜裡摸出紙巾,一張遞給她,一張自己擦去額頭的汗珠。鄧怡安葬後,何志每逢假期都會來看她,雖說師者大愛,但他内心裡對自己帶的最後一屆學生終究偏心些,而鄧怡更是他最引以為傲的一個,以至于鄧文軍在他前來吊唁的時候驚訝地發現這老頭兒的神色并不比作為父親的他好多少。雖說畢業多年,師威仍在,安靜緊張地擦幹了淚便陪着何老頭兒靜靜地站着,良久,他幽幽地歎了一口氣,&ldo;你們幾個,當年沒少讓我操心。&rdo;安靜不知怎麼接話,她不确定這話是不是在說自己,除了和吳狄那段過往,她不曾記得給何老頭兒招惹過更多的麻煩,隻有閉緊了嘴巴不開口。&ldo;一個考上了北大,出國了;另外兩個能考清華,不填。如果不是我快退了,估計學校也會勸我回家休息了。&rdo;他說完蹲下身,把帶來的花放了上去。安靜面有愧色,且不論現在怎樣,吳狄當年除了犧牲自己也多少連累了何老頭,&ldo;對不起!何老師,當年是我們太任性了。&rdo;何老頭兒無所謂地擺擺手,&ldo;誰年輕的時候不任性?隻要無愧于心就行了。何況說到任性,誰能任性過這裡躺着的她不過,你的道歉我也收着,畢竟你一人就折煞我兩員大将啊!走吧,天快黑了。&rdo;安靜站着沒動,&ldo;何老師,您說有兩個?&rdo;回家後安靜就給石宇打了個電話,張淑芳在外聽牆角她也沒避開,&ldo;沒什麼,就是忽然想你了。&rdo;三秒後,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ldo;石宇,你要把我的顯色劑拿到哪裡去?&rdo;&ldo;怎麼了?&rdo;&ldo;我想出來和你講電話,忘了手上拿着他的顯色劑,就像個夜叉似地追我。&rdo;&ldo;快回去吧。&rdo;安靜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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