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算是唯一一個關心她戀愛的人:“你和常家陽在一起很登對。”
“謝謝。”向子柚已經從常家陽口中得知蘇雲曾經幾度幫忙透露她的消息,比如她選了什麼公選課,她住在幾号宿舍樓。顯然蘇雲早從卓辰海那裡知道了常家陽喜歡她的事實。
“當初辰海突然頻頻問我有關你的事,起初我還以為他移情别戀了,”蘇雲莞爾,“後來才知道,常家陽無意從他那裡知道了我和你是室友,請他向我打聽你。”
這些事,常家陽早已對向子柚坦白,她最初很無語,轉念一想,他們并無惡意,便沒有去向蘇雲求證。
蘇雲拍拍向子柚的肩:“感覺你自從戀愛了以後,笑容多了很多。祝福你,子柚。”
向子柚多少被感動到了,笑着說:“謝謝你,蘇雲。”
然而楊丹韻并沒有樂見其成的意思,她對待向子柚更加冷漠刻薄,不再跟她爆發大的争吵,但是經常會揪住某件小事說一些意味深長的挖苦話。
向子柚不當一回事,也懶得去分析她一系列冷嘲熱諷後的行為動機,宿舍内的氛圍看上去甚至比以往要和平一點。
轉眼間,專四考試如期而至,将近三個小時的考試,向子柚不疾不徐地作答,盡管自認平時練習量足夠了,但寫起來還是會有緊迫感。整場考試下來,對答案的對錯完全沒一點感覺,反正她努力做到了沒留一個空白處。談不上解脫,但至少無驚無險地過去了一件大事,多少還是值得開心的。
跟随擁擠的人群一步步挪動步子走出考場,外面陽光明媚,有了幾分夏季獨有的炙熱感。
向子柚擡手擋住直射進眼裡的光,等适應了室外的光線後才朝食堂走去。
她一邊吃飯一邊給常家陽發微信:“我考完了。”
常家陽似乎一直在等她的信息,很快回複道:“考完了就好,我還在上課,你先去吃午飯。”
“嗯,已經在吃了。”
“真乖,”他發了一個“擁抱”的表情,“中午你委屈一下,晚上我請你吃大餐,慶祝你專四考試圓滿結束。”
她耳根一熱,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回了一個“好”字,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也要乖一點,認真聽課。”
她放下手機,用手摸一下耳垂,滾燙滾燙的。
向子柚他們班下午最後兩節課沒課,她照例背着書包去圖書館自習,順便等常家陽上完課過來接她。
大概因為第二天是周末,來自習的人不是很多。向子柚坐下以後,随意地四處看了看,然後看到楊丹韻捧着一個水杯走了進來。她的視線掠過子柚,徑直走向最裡面一排座位坐下。
向子柚對她這種視若無睹的目光早習慣了,撇撇嘴角,拿出課本,做自己的事。
快六點的時候,她收到常家陽的微信,告訴她,他已經下課了,十分鐘以後會到圖書館,讓她提前收拾好東西,到圖書館門口等他。
她收好課本,在座位上發了一小會兒呆,然後背上書包往門口走去。
常家陽已經等在門口了,他沒有背書包,她知道他肯定托室友帶回宿舍了。他接過她的書包背到自己身上,然後牽住她的手。
“去你家附近那個商場吃飯,然後我們散步回家。”
她沒有異議,他捏了捏她的手:“想吃什麼?”
她搖搖頭:“不知道呀,不是你說要帶我吃大餐,你定好了。”
他正要說話,忽然被人從身後叫住。
向子柚回頭,隻見楊丹韻正在往他們這個方向疾步走來。
她破天荒地和向子柚打了招呼:“子柚,我找家陽有點兒事,不介意把他借給我一會兒吧。”
常家陽和向子柚在一起沒多久之後,問過她幾個室友的情況,那時他已經通過卓辰海了解到她和楊丹韻的不合。向子柚不喜歡背後議論别人,并沒有特意強調楊丹韻對她的不滿。他便沒有追問下去。
他一向待人禮貌,并沒有對楊丹韻拉下臉,對她突然找自己十分不解。
楊丹韻面對着常家陽,解釋道:“我有個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希望占用你一點兒時間。”
向子柚扯了扯嘴角,說:“你們說吧。”然後往前走了幾步,沒有留在家陽身邊跟着一起聽。
楊丹韻和常家陽的對話很快結束了。常家陽趕上向子柚,重新牽住她的手,她往回一縮,他有點兒詫異,看了看她的臉,突然用了一點力,更緊地握住她的手。
常家陽帶向子柚吃了日本料理,向子柚卻有點兒心不在焉。常家陽卻心情極好似的,不停地找她說話,從她考試的細節一直問到她明天晚上打算吃什麼。
她被問得不耐煩了,放下筷子,說:“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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