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橋看着他既困惑又茫然的神情,低頭斂去了眼裡的神色。
雖然有些事郁柏丞不記得,可舒橋卻記得很清楚。
他第一次學着下廚,照着菜譜教程卻還是弄不好,最好=後端出了一盤又一盤黑乎乎油膩膩的東西,自己都嫌棄的要死不肯吃一口,想着做飯這玩意跟他先天不搭。
可當時郁柏丞卻坐了下來,很認真的端着碗一口一口的全部吃完,他那麼挑剔的人最終也沒有說一句不滿的話,雖然也沒有誇贊或者安慰,可當時他卻仿佛很珍惜碗裡的每一粒米。
‘不難吃,我覺得很好。’
舒橋當時就是被他這句話打動了,才下了決心開始認真鑽研這些,甚至特意回家拿舒航當試菜員,搞得家裡廚房烏煙瘴氣。
“想不起來就算了。”他輕飄飄的說道,“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大事。”
郁柏丞扭頭,舒橋沉默的把那些剝下來的橙子皮掃進垃圾桶,他靜靜地看着那些顔色鮮豔的橙子皮躺在黑色的垃圾桶裡,不知為什麼心口卻有些悶痛。
他感覺自己的心髒某個地方很難受,然而他卻沒辦法傳達給任何人,他擡眼看着舒橋離開床邊往外走,仿佛要走出這個病房。
在那一瞬間,郁柏丞看到了自己和舒橋之間出現了一道仿佛永遠都無法跨越的壁壘。
随着舒橋的離開,他所在的世界一下子就黯淡了,眼前一片漆黑。
…………
穿白大褂的醫生無奈的說:“真不能再刺激了,你們倆這是要幹啥?就不能等他好了嗎?到時候你倆愛怎麼玩怎麼玩,就是别拿我這裡當遊戲場。”
舒橋眼聽着醫生的責備,又看着昏過去的郁柏丞,簡直無語。
這家夥現在就這麼脆弱了?隻不過就是一點小事都能刺激成這樣,玻璃做的吧?
他彎腰伸手在郁柏丞憔悴蒼白的睡顔上戳了戳,輕輕的罵道:
“蠢死你算了。”
“活該被我甩!”
郁柏丞睡夢中湊了過來,身體很誠實的往他手邊蹭了蹭,看起來很安心。
舒橋輕歎一聲。
“不要再讓我輸第二次了。”
“不然……”
第25章
郁柏丞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才出院,這期間都是葉扉和舒橋輪流着照顧,舒航中間被舒露押着也來道過歉,所以傷養得也快,等他終于能出院,舒橋的義務也就盡了。
盡管分别的時候郁柏丞似乎還有話想和他說說,舒橋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獨自離去。
本以為這件事後兩人的交集會越來越少,可郁柏丞不知想通了什麼,反而開始突然積極起來,動不動就要給舒橋打電話,借口說些有的沒的,全是生活上的瑣事,就仿佛每天跟領導彙報工作的打工人一樣嚴謹,一看就知道肯定又是彎彎教的。
星期日的早晨,舒橋還沒起床又接到了郁柏丞的消息,說要帶壯士去醫院體檢,讓他一起去看看。舒橋本來不是很想去,可一想在都這麼久沒見狗兒子了,也是有些想念,于是吃了早飯後就出門往他家去。
到了郁柏丞家,舒橋上前敲門,郁柏丞很快就給他開了門。
也不知彎彎是怎麼給他洗腦的,今天的郁柏丞穿着打扮風格和以前大不一樣。以前的他總是習慣穿深色的衣服,全身上下找不到一點亮色,從頭到尾灰沉沉的像是一抹沉郁化不開的墨,就算是炎熱的夏季,他也照樣長衣長褲,扣子還要扣到最上層的一個,一絲不苟嚴謹淡然,數十年都不曾變過。
可他現在卻穿了身白色卡通短衫,頭發重新去收拾了一遍,清晰地露出了那對極好看的眉眼,雖然沒戴眼鏡了,卻也不會再讓人覺得過于鋒利。
“你這身打扮不錯。”舒橋打量完毫不吝啬的誇贊道,“是彎彎給你搭配的嗎?”
郁柏丞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這身新衣服,點頭回他:“是她特意幫我買的。”
“彎彎的眼光一直不錯,幫你搭配的這套挺好看。”舒橋誇完走到客廳沙發坐下,還沒來得及喝口水,一隻巨肥金毛從天而降砸在他懷裡,差點把他砸吐血。
大金毛有一陣子沒見到爸爸了,它那不靠譜的親爹住院這麼多天,一直都是在郁家老宅讓郁聞川帶的,吃好喝好的養出了一身膘,看着就油光水滑。
它見了舒橋就歡喜,大尾巴晃來晃去,逮着他的臉一頓狂舔,别提多親熱。
“想爸爸了?”舒橋伸手摸摸它的腦袋,笑眯眯的跟它玩鬧。
郁柏丞站在一邊沉默的看着舒橋的笑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舒橋把壯士攆到一邊去玩球,回頭看到郁柏丞還站在那裡凝望着自己,不由得問:“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你對它笑。”郁柏丞誠懇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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