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霜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并未覺得有什麼特别。
厲無風側過身,唇角上翹着對晏霜說:”以前讀書的時候,我看見你當了好幾次升旗手。”
“你當時有注意我嗎?”晏霜心裡一甜。
厲無風隻是專注地看着晏霜微笑,鴨舌帽的帽檐因為燈光的緣故在他眼睛下部的皮膚上投了一層灰色的陰影,隐隐蓋住了那雙癡迷的眼。
厲無風伸出手撫摸晏霜長了一點的頭發,已經到肩膀了,顯得越發秀緻美麗。
“你那時是長頭發,紮了一個馬尾,風一吹,你的發尾就跟那紅旗一樣随意地飄揚着。”厲無風感受着手中柔滑的觸感,慢慢靠前了一些,一低頭鼻尖聞到了發絲間的香氣。
晏霜倚靠在厲無風的身前,他的話讓她微微紅了臉。
“把頭發留長吧,我更喜歡你長頭發的樣子,好不好?”厲無風讓晏霜的身體縮在他懷裡,講這句話的時候,手輕輕撫觸着晏霜的臉。
“好。”
“其實,每次升完旗,然後我轉身對着操場正面站着,我總能在人群中一眼看見你。”遠遠地,卻是最光明正大的時刻。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他都太耀眼了。
過了一會兒,晏霜見厲無風沒有說話,擡頭看他,就在她擡頭的瞬間,厲無風已經摘了帽子,頭傾了下來,他嘴唇的溫熱都傳給了晏霜。他慢慢試探着,更深了一步,濕、熱、纏、綿的氣息讓兩人都亂了心跳。
一片葉子落在晏霜的發頂上,讓她微微抽離了此刻的意、亂、情、迷。
她的頭後昂着,兩人的嘴唇、分開了,彼此都聽見了對方的喘息。
晏霜四處張望了一下,操場上隻有他們兩個人,遠處的栅欄外有稀疏的人影走動,應該是住校的學生。
“你那時就喜歡我,偷偷看我。”這是一句十分肯定的肯定句。
“我……”晏霜還想“狡辯”下,但是厲無風不給她機會,再次用唇、堵上了她要說的話。
晏霜抵擋不了這股情、潮,手臂漸漸攀在厲無風的肩膀上,她拉起他大大的衛衣帽子,蓋住他的頭,隻有她看見了他的臉。
涼涼的晚風中,他們心上炙熱,在這破舊的操場上,他們忘情地擁、吻,隻是這世間最平凡的一對情侶。
厲無風是開着車過來的,車子停在那個路口。他開着車燈,燈光照亮了些那個漆黑的巷口。
“看什麼?”晏霜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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