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多問:“山匪是如何出入山裡,到山下劫持百姓?”
張文看鹿時應,問這位是何人,鹿時應隻告訴張文,他姓孟。
“孟公子有所不知,這些山匪雖然是從蒼啟鎮流竄的難民組成的,但裡頭卻有個遊醫,會一些巫術,不知給山匪用了什麼藥,讓他們能自由出入黛眉山。”
孟多:“原來如此。”
張文說國師和孟公子路途勞累,他在酒樓已經備好了飯菜,請先入宴,之後再想辦法。
天色漸晚,用過晚膳,張文安排他們在客棧休息,孟多在房間待了沒多久,阿洛進來告訴他,已經找到蔣興的父親蔣長治了。
蔣長治住在山腳下的茅屋裡,同屋的幾個人都是山匪的受害者,屋裡燒着火堆,火光像鬼魅一樣跳動。
得知孟多的來意,蔣長治感謝了孟多,并且告訴他,他們認為南州官府和山匪勾結,所以剿匪之事才總是無功而返。
“黛眉樹的迷煙你知道嗎?”孟多問。
蔣長治低聲說:“知道,但是我和幾個同行曾深夜爬到山上過,并沒有中毒,還在半山腰看見——”
一隻利箭突然沖破黑暗刺向蔣長治,孟多眼疾手快擋在他的身前,轉眼間阿洛就和幾個蒙面的黑衣人糾纏到了一起。
孟多說:“留活口。”
阿洛将黑衣人拿下,但是不等孟多想問什麼,就紛紛咬舌自盡了。
血水從屍體口中流出來,孟多看了一眼,讓阿洛帶上一具跟他們回到了客棧。
原本應該在沉睡中的客棧燈火通明,空曠的大廳裡,孟多看見鹿時應一身白衣坐在桌邊,南州知府張文大人正跪在他的腳邊。
“他有一些話想禀告國師。”孟多示意蔣長治,蔣長治撩開下袍也屈膝跪下。
被燭火點亮的客棧裡,孟多看見鹿時應的側臉被火光鍍上了一層朦胧的金色,他想起鐘齊雁所說“如同傳說中的神佛一般聖潔”,認為民間評論鹿時應的确所言不假。
蔣長治的話讓張文不住的向鹿時應求饒,沒有得到回應,他又威脅鹿時應,說:“我堂兄是二公主的驸馬,你若是敢動我,驸馬不會饒你,公主和皇上都不會放過你!”
鹿時應說:“殺了他。”一柄雪亮的刀瞬間割掉了張文的腦袋。
腦袋濺出的血被寬柄的刀擋住,一滴也沒有落在鹿時應的白袍上。
蔣長治震驚的啊了一聲,鹿時應的餘光望見一旁站着的孟多。
孟多沉浸在眼前血腥的一幕中,當他注意到鹿時應的目光時,他看見殺伐果決的鹿時應眸中微微一動。
鹿時應攏在袖中的手輕輕握了一下,不确定在孟多面前自己這麼做是否妥當。
也許不應該讓孟多看見,鹿時應靜靜的想。
侍從帶走了屍體,處理地面的血水,鹿時應解釋說:“黛眉山中從蒼啟來的災民并非山匪,是蒼啟縣令黎禾将人安置在黛眉山中,蒼啟鎮大災之後出現大疫,瘟疫傳播迅速,蒼啟縣令黎禾将未被瘟疫感染的孩童與婦人帶到這裡,請求南州知府張文收留,張文以‘疫情重大’為挾,向黎禾索要赈災銀,不若則上報朝廷。”
孟多問:“黎禾為何要隐瞞大疫?”
“天災人禍處置不當,朝廷是要追究其責,還有,若蒼啟百姓感染過半...”鹿時應停頓了片刻,似乎是在猶豫,孟多見狀說:“國師不必多說,孟某不才,聽鐘公子講過書,大緻知曉的。”
重災,大疫,死傷過半者,封城,攻以火,絕源,而後則好。
蒼啟縣令黎禾是怕朝廷以火屠城,用小小的蒼啟,來換大昌國的安定,所以冒死瞞住大疫,又留下後路,先将未感染者送往城外。
鹿時應說張文死于妄圖貪污赈災銀,孟多覺得鹿時應向他解釋的樣子很有趣,因為鹿時應不管做什麼,都不需要告訴孟多,或者需要孟多理解。
幸運的是,蒼啟的瘟疫并沒有嚴重到封城的地步,黎禾做的很好,将生病的百姓與沒有感染瘟疫的人進行了隔絕,所以接下來隻要解決治病和溫飽的問題就可以了。
幾日之後,南州知府張文的家産被查封,在郊外的農莊裡找到了蔣長治與幾個料商的染料,鹿時應将南州山匪的緣由上書朝廷,留在南州等新知府上任,孟多先行一步,去俞碑,打算在鹿時應到來之前将農商的帳結算清楚。
坐過鹿府的馬車,再坐孟府的馬車,孟多發覺自己竟不習慣了,墊子不夠柔軟,内室不夠寬敞,行的慢颠簸,行的快頭暈,孟多被鹿時應養的身嬌體貴,但是他自己沒有發現。
“阿洛,回去換一輛馬車。”孟多合上賬本,揉了揉眼睛。
“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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