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家是決然不肯将青園讓給趙麗的。青園注入的不僅僅是父親的心血,它還是父親的象征。
盧家的人協商未果,看趙麗那陣勢是準備要上法院了。
一段時間以來的奔波勞累,盧熙澤終于病了,卻不願意去醫院,他害怕那個剛剛失去父親的地方。
甯小蒙讓内科醫生開了點藥水在家裡給他輸液,一邊輸,一邊安慰他。不過甯小蒙的嘴一到安慰人的時候總是特别笨。
“你不要着急,一件事一件事慢慢來,你看你,着急得都生病了,你爸爸就是把自己忙累了才中風的。”一說完就想扇自己嘴巴。
“對不起哦,我……”
“沒事,我早就習慣了。”盧熙澤苦笑着說。
甯小蒙一陣内疚,幫他換了一瓶輸液。
“小蒙,依你看,如果盧家要分遺産,該怎麼分,既可以保住青園又可以讓那個女人滿意?”
“為什麼問我?”
“你也是女人啊,蠻說說看?”
“女人和女人的欲望是不一樣的,況且她後面是她家裡人的欲望。”
“我知道。現在很亂,我怕到了法院,法院會看在她帶着一個未成年的孩子的份上,同情她,真的把青園判給她了。”
“很有可能,現在法律都是偏向女性的。除非,你爸爸生前有立遺囑,遺囑沒有把青園留給她才行。”
“我爸發生得這麼突然,去哪找遺囑。”盧熙澤歎了一口氣。
“夫人不是說你爸爸生病之前就一直覺得頭暈了嗎?”
“他不是覺得自己隻是累了嗎,唉,老頭子很要強的,他才不會預料到自己走得這麼突然。”
“哦,那我也沒辦法,我對法律也不懂。”
盧熙澤知道甯小蒙沒有辦法,她就一個小護士,能知道什麼呢。隻是他心裡苦悶想找個人說說罷了。
輸完液已經是晚上了,甯小蒙拔了針吩咐盧熙澤好好睡一覺,自己也去睡覺了,今天輪到她上下夜。很快,甯小蒙就跟小豬一樣睡着了。
盧熙澤依舊是失眠,頭很暈,卻怎麼也睡不着。深秋的A縣,夜裡寒意襲人,盧熙澤披了一件外套,走出房間,他不想打擾甯小蒙。
他走到院子裡,看着院子裡的一花一草,在夜色下隻是灰蒙蒙地一片,卻依然可以看出它們的繁茂。在南方,有很多耐寒的植物能安然度過秋天,甚至是嚴冬。這些花草都是父親平時喜歡的,可惜他卻沒有如它們一般熬過這個冬天。
盧熙澤又走到書房,随意地翻看着父親生前的東西,他意外地發現,原來父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喜歡上了書法,雖然筆法不夠遒勁,字體卻有模有樣,外行的人會覺得他的書法有點火候了。他看見父親寫的最多的就是“家和萬事興”,在他心裡,家庭不和睦或許是他一生的敗筆,他們父子明明都在乎對方,卻一樣地固執,誰也不肯先服輸于誰。
他拿起書架上的《三國》,那是父親年輕時最喜歡看的書,小時候,父親經常會跟他講三國裡面的故事,一個個英雄人物,一場場戰火硝煙。盧熙澤聽得津津有味。可惜這種時光并不多,父親總是很忙。因為少,他反而印象深刻,回想起來,曆曆在目。或許因為父親喜歡《三國》,所以善于運籌帷幄,即使他性格暴躁,也能将事業做大吧。
忽然,他看到書裡明顯有一頁紙和其他頁不一樣平。他翻到那一頁,竟然夾着一張紙。
盧熙澤小心翼翼地打開來,那是一張A4紙般大小的橫格紙。完全攤開後,盧熙澤驚呆了。
上面赫然寫着“遺囑”!
父親的遺囑居然會被放在一本書裡,而不是保險櫃,不是在銀行。這讓盧熙澤對這兩個字産生了很大的懷疑。可是那字迹分明就是父親的手筆,字尾總是略略上翹,來不及多想,盧熙澤趕緊細看内容:
“醫生已診斷我有高血壓,想我年紀漸增,怕不時有個萬一,先立遺囑如下:
我死後,現居住的别墅歸長子熙平所有,公司、工廠和酒店均由次子熙澤管理,但熙澤必須保證熙平的生活無憂,待家亦成人,由家亦繼承一半。
惜雨為盧家獨女,繼承步行街的兩個店面。
趙麗繼承城東兩套商品房。趙麗尚且年輕,如我不在,可改嫁,但惜雨必須姓盧,否則視為放棄繼承權。惜雨今後所需費用可由盧家負責到滿二十五歲為止。
另本人在銀行裡的存款由以上趙麗、熙平、熙澤、惜雨和家亦均分。
立遺囑人:盧青根。X年X月X日”
立遺囑的日期在病發的前兩天,遺囑格式随意,内容寫得也不甚規範,用的紙也不正式,盧熙澤猜測也許是父親預感不好,打好的遺囑草稿。否則不會随便夾在一本書裡。隻是這份遺囑是否有法律效力,盧熙澤也不大清楚,他決定去問問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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