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芝漣見狀,也覺得自己這話問的不對,他面上有些窘意,幹咳一聲,揮袖離去。
錢管家擦了擦汗,在這秋桂之際,自己還能出冷汗,當下人真是難。
這方芝漣是方家二房的庶子,雖身份抵不得嫡子,但他拜了武狀元為師,而那位武狀元則是聖上的心腹大臣,所以無人小觑這方芝漣。
錢管家哂笑,這夫人的心思,他也能猜得上一二。
有這麼一位親戚,換誰也不願将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寒門秀才。
他也不敢久留,還是快步追上了夏婉然。
這夏萬昌當然也知道夏婉然回來的消息,他這輩子的遺憾頗多,一是有個患啞疾的嫡女,二是未能有兒子,三側是當了縣令多年,一直沒能有調令。現在嫡女倒是治好了啞疾,可自己的仕途卻沒有個門路,這讓夏萬昌火氣更是燒的旺盛,一想到方家敷衍自己多年,夏萬昌對夏婉然的不喜再次加重。
他緊鎖着眉頭抿茶,神情不耐,當見到多日未見的夏婉然時,也隻是淡漠地說道:“婉婉,這就是你在方家學的規矩?見了父親,也不知道行禮?偏生還對我一副有火氣的模樣,你這是在跟我甩臉子看?”
夏婉然當即紅了眼眶,水霧蒙蒙的眼睛哀怨地望着夏萬昌,随後行了禮,小心翼翼地喊了聲:“爹爹,我會說話了,我的病已經好了。”
夏萬昌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先發制人道:“婉婉,我知道你來找我是為何。但這件事已經成了定局,我是不可能再收回那些嫁妝的。當初妙然代替你出嫁,我明明叮囑了你娘不準在嫁妝上苛刻她,可你娘明目張膽的違抗我的叮囑。我知道她疼你,但妙然也是我的血脈,這嫁妝夫人不願意給,那我給!”
夏婉然萬萬沒想到夏萬昌會是這種态度,她緊咬唇瓣,眼淚止不住地流,抗議地說道:“爹爹,您可以補償她,但為什麼要拿走娘給我準備的嫁妝補給她呢!”
夏萬昌冷笑一聲,茶盞用力地砸在桌上,陰冷地看着夏婉然,說道:“你娘到底回扣了多少我府上的東西,你們兩個心知肚明,就算挪用了你的嫁妝又如何,這都是你欠妙然的!”
夏婉然心口發悶,深深地凝望了夏萬昌一眼,随後哭着跑了出去。
她知道,夏萬昌對她不喜,因為當年夏夫人生她的時候損了身子,所以多年來未能有嫡子。夏婉然即便這麼安慰自己,可她還是難受的不行。
那是她的嫁妝,憑什麼要給夏妙然!她不服!
因此,她第二日就專門來錢角巷找夏妙然,來讨回自己的嫁妝。
隻是,她沒想到會碰見聞人翎,錢管家不是說了麼,他這個時候應該在書院的。
聞人翎在家裡,自己還怎麼索要嫁妝?
夏婉然扯了扯手帕,心裡對聞人翎是又嫌棄又好奇,最終還是忍不住跟他主動說了話。
卻沒想到,聞人翎直接就關上了門。
夏婉然面目猙獰,特别是見到了榴紅後,更是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榴紅心驚肉跳,差點就要叫出聲來,但礙于聞人翎在旁邊,她還是硬着頭皮對聞人翎解釋道:“姑爺,這位是府上的姑娘,是...夫人的庶妹,并不是什麼騙子。”
夏婉然蹂躏手帕,咬牙切齒,庶妹?好!真是好極了!
聞人翎聽言,打開了院門,說道:“看來是誤會一場,榴紅,好好招待客人。”說罷,他看也不看夏婉然一眼,準備回房。
他等下要去書院,自己得叮囑一下妙妙才能放下這心。
他留下榴紅一人,面對着似笑非笑的夏婉然,榴紅深吸一口氣,對她說道:“姑娘,請随奴婢去往前廳吧。”
夏婉然儀态優雅,走路帶香,她停在榴紅的面前,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臉,放低聲音,隻能讓她們二人聽見,“榴紅,我還得多謝謝二妹妹呢。”
她故作軟糯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慎人,就像是一隻無形的手,掐在了榴紅的脖子上。
榴紅雙手不自覺地抖了起來,随後握住,鎮定地說道:“姑娘,您每說一句話的時候,心裡真的沒有一丁點愧疚麼?”她也學着夏婉然的語氣,降低聲量,道:“您可知,您能開口說話,奪走了二姑娘多少精血麼?”
夏婉然臉色一變,擡手就準備掐在她的身上,反問道:“二妹妹不是還沒死麼?何必一副報喪的模樣?晦氣!”
榴紅眼神怨恨,頭一次揮開了她的手,反抗了她,說道:“姑娘!做人不能這般無恥!”
二人之間的争執,誰也聽不見,但看着她們的神情,也知她們肯定發生了不愉快。
站在房門口有些時間的蔣氏終于出聲喝止了榴紅,淡淡道:“榴紅,過來我這邊,來者是客,可不能跟那種沒規矩的人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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