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音把手機和外套遞給林昭宇,任何就準備離開。林昭宇拉住樊音的手:“你要去哪?”
“有點事。”
“什麼都不許幹,聽到了嗎。”林昭宇還是拉着他的手不放,他看見了和他冷戰時候的樊音,滿臉的冷漠,眼裡有殺氣。
樊音隻道:“我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不需要你的同意。”
“那你以後就别找我了。”林昭宇也很生氣,兩個人的關系沒有那麼僵硬了,他也不想威脅他。
樊音沒說話,但是也沒再有什麼動作。林昭宇感覺非常頭疼,他把兩份合約都遞交了,最後還是證據不足,大概是一面之詞的原因,筆迹鑒定也要一段時間。
婉晴和正宇也跟到了他家,坐在林昭宇的一左一右
“我沒事,我本來平時也不出門。”林昭宇感覺自己現在也還好,他平時也不怎麼沖浪。所以無所謂别人說什麼,隻是大哥大概很忙。
周婉晴沉默了幾分鐘,悄悄問:“他真的是你的同學嗎?”确實周婉晴很早就想問了,普通同學當然沒問題,可是大哥不喜歡女的,所以男同學反而更有可能性。
林昭宇被這副樣子逗樂了:“一起讀過書,可不就是同學嗎?”
“這麼簡單嗎?”
他覺得也沒什麼好瞞着的:“不完全是吧,也是前男友。”
“前男友?”周婉晴詫異到忘記了控制音量,在廚房忙碌的樊音也聽到了,隻不過他沒有出來添亂。
她偷瞄看來沒有反應:“那你為什麼收留前男友?”
“他非要來,我不能把他趕出去吧。”林昭宇語氣裡帶着笑意,他感覺自己真的很奇怪,明明陷入了很難解決的麻煩裡,他反倒更輕松了。
母親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她隻是覺得自己選錯了人。不過愧疚更多,所以也難得清淨。父親倒是一直不冷不熱,過去的二十幾年裡他沒參與孩子的教育,範珍不願意他參與,到現在了也是這樣。林确理虧,所以也就做一個便宜父親,畢竟按照他的想法,他也是不會有孩子的。
弟弟妹妹們被美食投喂,晚飯之後也離開了他家,隻剩下他和樊音。
他盤腿坐在床邊,陽台的門完全敞開,他在看不知道什麼東西。
樊音看他沒鎖門,也沒開燈,推門道:“是在等我嗎?”他的語氣是開玩笑的。
林昭宇沒回頭,還是背對着:“是啊,來聊聊嗎?”
樊音眨了眨眼睛,猶豫了幾分鐘才進來,順便帶上了門,他坐在他旁邊:“聊什麼?”
“聊聊,你的事情吧,比如在遇見我之前的事情。”林昭宇倒不是想打聽什麼,就隻是閑聊而又,不帶着任何而已。
“認識你之前啊?”樊音開始回憶,“認識你之前我就是一個吉祥物,哪都有我,但是我又不重要,不斷地學習做一個有内涵的吉祥物,任何準備擺脫弗利斯家族。”
“就這?”林昭宇對這種一句話帶過的行為表示不滿意,“那你什麼時候開始知道自己喜歡男人?”
“我大概是雙,好像一開始就都行。”樊音也是估量,“或者說都不是很感興趣,我身邊的人都懷着各種各樣的目的,因為我如果不走,整個家族都是我的。”
“聽起來很有使命感,我剛認識你的時候還以為你修佛,不殺生來着。”
“我殺生的,隻是保持自己的手是幹淨的而已。”樊音輕輕搖頭,“後來為了争權奪勢,也做了很多很多違背本性的錯誤的事情。”
林昭宇沒說話,這不是他能随意回複的部分。
“我不會被原諒的,不管在什麼角度,所以我們不會複合了。”樊音看得很清楚,看得清楚不意味着不想掙紮,所以他還在做一些根本不會有結果的事情。
他想了想,換了個話題:“你剛走的時候,我做任務把頭撞了,意識不清楚,記憶紊亂,我都分不清每天在幹什麼。”
“樊靖那個時候怕我情緒激動,什麼都沒說。回家之後看你把房間還原成我獨居時候的樣子,我都覺得你是我腦子壞了做的夢。”樊音說着覺得好笑,自己笑了兩聲,見對方不說話,他也就收斂了。
“對不起。”林昭宇突然開口,“那個時候不應該離開你的。”
樊音愣了愣,笑了笑:“我也對不起你,那個時候不應該老是不告而别。”
互相道歉之後,房間也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夜晚的風很涼。林昭宇翻身躺下:“如果這個問題最後解決不了,我就假死跟你走吧。”他的語氣最終還是變得輕松,“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的。”
樊音也躺下,躺在他旁邊:“我覺得可以,突然不希望事情被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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