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四爺重重歎了口氣:“我知道你的疑慮,當年我也是年輕氣盛才放下狠話的。如今這時代常變常新,可我們這幫老骨頭年紀大了變不動了。”
“老城北現在的生意靠的都是之前的面子,掌權的也都是咱們這幫老人,這後續的很多盤口的生意影響都沒這麼大。”哥四爺憂心地說着,“上次和城南那邊兒見面你看見了,年輕的那批人活力四射,想法多點子也多膽子也大,咱們原本在城南的生意被他們搶了不少。現在隻靠我們這些老人賣面子,老城北想要再撐下去隻怕舉步維艱啊。”
李澍禾靜靜聽着不接話,他也不是衆人想象當中那麼天真無邪,上海那邊的生意他上大學的時候就已經接觸過一部分,他們這一行的發展他也都看在眼裡。
臨城和其他地方都不一樣。他們這一幫去上海的,就算有着父親以前在上海的關系在,手裡所有的東西都隻能洗白了再發展。臨城這邊天高皇帝遠,尤其是老城北的根基穩固,所以生意怎麼做都是做得下去。不過就像葛四說的,城北這幫人年紀都大了,基本上都是成了家有了牽挂,這幾年的嚴查之下,整個臨城都開始束手束腳,老城北想要謀發展要麼轉型要麼洗白,可轉型不是那麼好辦的,他們這幫老人也都不遠冒險,洗白的工程他們又不擅長操作。再耽誤下去,隻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地盤被瓜分,城北各個盤口沒落下去。
“破五在祠堂裡的你,讓我想到了當年的李哥。”葛四爺自顧自說着。“你跟你父親其實很像,站在那裡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樣子,這一說起話來整個氣勢都是不一樣的。”
李澍禾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四叔這話太擡舉我了,我可沒有我爸的本事。”
葛四爺顯然不同意他地話:“沒做過的事情怎麼能知道自己不行?當年李哥帶着我們闖了條活路出來,我相信現在把事情交給你,你也一樣能帶着整個城北找出一條新路來。”
葛明輝的話,聽得李澍禾心頭一動,可也僅僅是一瞬間,李澍禾很快壓下心中的情緒平靜下來。
“可我不僅是自己一個人,四叔之前擔心的事情,現在就不擔心了嗎?”李澍禾一臉惋惜地說着,“畢竟我年紀輕資曆淺,城北這邊不服管的話我會自己想辦法,那我能想到的辦法您也猜得到。”
葛四爺皺起眉頭,李澍禾的話确實讓他不安起來
李澍禾輕笑一聲:“我來臨城就是為了安安心心當個老師,四叔覺得我可以我也謝謝四叔的賞識。臨城也好上海也罷,那些生意我都沒想過要沾手,四叔您還健朗着,身邊也未必就沒有合适的人選,我其實并不介意城北生意都歸誰跟誰姓,您做主就好。”
言罷,便站起身來,客客氣氣和葛四爺告别。
望着年輕人遠去的背影,葛明輝陷入深深的沉思。
他果然沒有看走眼,李澍禾這小子不是個善。今天這場看似和諧的交談,這小子把心機和城府展現的淋漓盡緻,已經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初五的那場聚會,李澍禾就已經看透了老城北現在的窘境,各個盤口一盤散沙各自為政,城北的老人們年紀又大了,思想眼界跟不上年輕人。李澍禾知道如何适時的表現自己,顯然他很成功,祠堂那番話裡展現的能力氣勢,已經足夠了下面許多人信服。
之前自己對他的示好,他心裡也早就跟明鏡似的知道自己要幹嘛。
今天這話裡話外表達的很明确,想要他接手臨城可以,要求就是他葛明輝收回先前的話,必須打破之前不準上海那邊插手的規矩,自己開口同意梁晴和上海那邊回來。
一邊是曾經立下的誓言,一邊是老城北的未來,李澍禾已經摸清了自己的想法,吃準了自己不願老城北沒落的心思,這是在逼着自己必須做出一個選擇啊!
葛四的選擇很明确,李澍禾雖然沒有對他允諾過什麼,可他還是按照新當家上任的規矩,帶着李澍禾去各個盤口查賬。而對于這些事情,李澍禾也欣然接受并不抗拒。
很快,道上就傳出消息,說是老城北的少東家回來了,如今風頭正盛的他,很快就要把城北下面所有盤口都接手了。
遠在上海的洋房别墅裡。
梁晴在書房裡接到電話,立馬捏着嗓子叫了起來:“什麼?!”
外間的蘇姨吓了一跳趕緊跑進來,隻見穿着絲綢睡衣的女人,扯着座機電話線團團轉:“葛老四有毛病吧!非要拉着阿禾下水什麼意思啊!?”
蘇姨急忙上去想要問情況,梁晴又一次瞪着眼睛叫起來:“他答應了?”
蘇姨一臉憂心,電話那頭似乎解釋了一下,梁晴一拍桌子:“什麼沒有明确回複!我還不了解他!個小兔崽子滿肚子心眼!活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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