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明輝端起旁邊的茶碗抿了一口,側過頭去對李澍禾說:“少東家您審審?“
“還有什麼好審的,都這副樣子了還不肯吐可見是個硬骨頭。”李澍禾别說着,邊撫摸着無名指上的戒指把玩,“這種事還是您在行,我一個當晚輩的怎麼好插手呢!”
葛明輝聞言哈哈大笑:“你小子,都到了這個份上不會還要給自己留後手吧?”
李澍禾聽他的話也笑了起來:“四叔這話說的,比這血腥大的事這幾個月裡我也不是沒幹過,還能給自己留什麼後手啊?”
葛明輝當然知道他這段時間在做過什麼,聽他這麼說便也就不再強迫,隻是擡起右手向身後揮了揮,一個孔武有力的壯漢便走了出來。
葛四爺吹了吹茶盞,漫不經心的對那人說道:“既然問不出話那就沒什麼用了,該怎麼着怎麼着吧!拖下去填了埋了處理了就是。”
地上蜷縮的人身軀猛的一震,最後還是合上眼睛什麼也沒有說。
壯漢邁步走下台階,剛踩上石闆地面李澍禾起身按住了他的肩膀。
海嘉傑的心瞬間提了起來,葛四爺也将茶盞放下不解的看着他,李澍禾示意壯漢回去站好,自己則走到那叛徒跟前蹲下身子。
他一副天真的模樣歪着頭仔細打量着那人,看了一圈後十分惋惜的歎着:“咱們花了那麼大力氣才揪出一個來,這麼好的一張嘴不吐出些什麼真的很可惜呀!”
森冷的寒意自海嘉傑的脊背攀爬而上,沉默的葛四爺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笑容,李澍禾微微下垂的無辜眼睛,眼神中侵染上血紅的煞氣。
他将男人蜷縮進懷中的手腕拉出來,将那緊握的手指一根一根平整的貼放在青石闆地上。
李澍禾的手指修長骨節勻稱,地上的凍的發紫的手也不遑多讓,他在那人食指的指甲蓋上輕輕敲了敲,用平淡而又殘忍的語氣說:“從這開始,一個骨節一個骨節的切下去,切到他肯把知道的事情吐幹淨為止,要慢慢的,我們有的是時間。”
說完李澍禾将粘在手上的血迹擦回那人身上,站起身來走回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海嘉傑的目光始終落在他身上,之前腼腆、乖巧的李澍禾都好像是虛空幻影,眼前這個嗜血、殘忍的李澍禾才是他原本的樣子。
剛才的孔武大漢得了李澍禾的指令,已經拿着匕首開始工作了,庭院中響徹着痛苦的喊叫聲。海嘉傑覺得渾身發冷,連葛明輝都偏過頭去,隻有李澍禾目不轉睛地看着這血腥的場景。
“我說……我說!!!”
李澍禾撇了撇嘴,伸頭看了一下地上的那片狼藉眼神有些失望:“這也沒有堅持多久嘛!”
葛四爺笑了起來,海嘉傑卻始終笑不出。
數九的寒天裡躺在冰冷徹骨的地面,男人卻渾身被汗濕透。挨打受傷皮肉之苦都算不上什麼,比起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手指被一節一節切掉,那種懸在頭頂的恐懼感更加可怕,更能折磨一個人的意志。
叛徒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交代了,甚至供出了他的上下線,徹底清查的事情自然是要交給有名望的人去辦,葛四爺帶着證詞和叛徒離開了,四合院裡隻剩下李澍禾跟海嘉傑兩人。
李澍禾從口袋裡拿出煙盒抽出一根遞給海嘉傑,海嘉傑猶豫了一下才伸手将煙接了過來叼在了嘴邊。
“沒見過這樣的我吧?”李澍禾帶着笑意問道。
海嘉傑沒有說話。
他自顧自地接着說:“我媽和蘇姨到上海的時候根本沒有人服她們,盡管有蘇姨那樣的前輩老人在,他們還是經過了一段艱難的奪權之路,這樣的日子我耳濡目染了整個童年,直到青春期才有所改善。我青春期上了初中,我媽擔心我受影響就給我報滿了補習班,我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遇見蕭芃的。她以為他兒子還是個潔白無瑕的小白花,其實那個時候我比在想象當中懂得多的多,不然也不會小小年紀,一眼就愛上了大自己這麼多的補習班老師。”
“這都是你的私事。”海嘉傑低聲着說,“我理解你的所作所為畢竟一行有一行的規矩,可你法律邊緣試探一不留神就是挫骨揚灰,愛惜羽毛不僅僅是為了你自己,你還要替蕭芃想一想。”
李澍禾沉默着抽完一根煙,将手裡的煙蒂遠遠的彈進垃圾桶:“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話雖如此可髒活累活總得有人做吧!你們要對付的不僅僅是白面上能看見的,放心吧!我的目的就是要老城北有一天能站在陽光下,不受任何人的鉗制做些光明正大的事,當然不會自己惹得一身黑。”
海嘉傑聽着忍不住歎息,說的容易,這件事情做起來有多難他們心裡都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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