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意思是春訓訓練量很大,你要是撐不住可以考慮不參加。”
“我已經報名運動會了……我們隊長說訓練量還好……”她忽然醒悟了點什麼,“不會是他忽悠我們的吧?”
“可能每個院不一樣吧,我們院每年都挺大的。”
“啊,完蛋了,被忽悠過去了。”
何蕲爍看着張思萱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既覺得好笑,又打心裡心疼,于是安慰道:“沒事沒事,你們女生多不會狠練的。你們運動會都開始報名了?”
“嗯,報名表都交上去了。”
“那還蠻早的今年,我們那兩年都是四月中旬才報名。”他頓了頓,似是想起什麼,嗓音向下壓了壓,“運動會參加完你們就不想回來了,新區的食堂、宿舍、大操場當時可是把我們饞死了。還有新區的人。”
張思萱敏銳捕捉到何蕲爍最後似飄在空中的那句話,這和何蕲爍之前的觀點矛盾了。
他考研是在新區,那晚他和她說這件事的時候,滿臉失落和不屑,張思萱覺得奇怪,于是問他為什麼不想去新區考試。
他沉默着扒了好幾口面,才輕描淡寫地告訴她,是因為有不想看見的人。男生之間是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如果有,也隻是一頓架的事情,不至于老死不相往來,這是何蕲爍告訴她的。
所以那個不想看見的人隻能是女生。
對于何蕲爍的情史,從她第一次隐晦地問,到後來何蕲爍的隻言片語,她可以拼湊出一個大概的圖形。至少大學的第一個女朋友是在新區。
知道何蕲爍對這件事有些避諱,張思萱避開追問,換了個話題:“學長五月底有空嗎?要不要來看比賽?”
比起隻能停留在記憶裡的過去,她更在意無限可能的未來——他能不能去新區看她跑步。
“五月底嗎?五月底我要去重慶旅遊,機票已經訂好了。你們确切時間出來了嗎?”
“還沒。”
“等出來了你告訴我一聲,時間不沖突我就去。”
“好!”張思萱眉眼彎起,露出貝齒,笑得很開心。
這句話,将成為她五月的全部學習和生活動力。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走出小區,到了之心城一側的街道上。
工業化和現代化的累累碩果照亮了原本黑暗的城市,道路上車水馬龍,一側的商鋪門口盡是挑選商品的行人。往上,霓虹燈和路燈交替出現,夜晚的酒醉燈迷和沉靜莊重融合在一起,頗有現代主義的撕裂感。視線上揚,高樓大廈刺破了原本完整的黑色畫布,一件件窗戶像積木一樣規整地排列擺放。人,在那刻,明亮的像黑夜中閃爍的星辰。
耳邊被喧鬧的街道填滿,身邊被陌生的人群侵占,兩人肩膀的距離隻能不斷地縮小。
何蕲爍見人越來越多,湊近了在她耳邊低語:“這路太窄了,我到前面走,你跟着我别走散了。”
說着他走到張思萱的前面,後伸着左手臂,将她整個人圈起來。
張思萱宛若溫室裡面生長的玫瑰,備受呵護。
她想吞噬秒針,讓時間凝固在此刻,沉溺在飄渺的幻想曲中,淌于夢幻的白日夢中。她的手悄悄地伸向他的衣角,隻是輕輕的一碰便觸電般的收回來,棉襖的向下凹下去一塊,立刻又恢複原樣,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段觸碰的存在。
已經走到路的盡頭,四岔路口的到路邊的寬闊起來,何蕲爍收回手臂自然垂下,并回頭提醒她:“要過馬路了。”
張思萱把手背到後面,指尖摩挲,笑着應:“嗯。”
站在斑馬線上,對岸的商鋪門頭閃爍,鹵肉店、手機店、KTV等,吃喝玩樂應有盡有,跳動的燈牌和流動的人群融合,頗有些燈紅酒綠的意思。喧鬧中,一家以粉紅色為主色的蛋糕店奪人眼球,就像雕塑中你一眼就會被斷臂的維納斯吸引一樣。張思萱視線留戀在“粉紅甜甜”上,那家店不時走出來幾對情侶,甜蜜的氛圍和店鋪的粉紅色相得益彰。
她也收到過那粉紅工廠制作的糕點——
一個草莓蛋糕,成人禮那天收到的,何蕲爍送的。
合肥沒有秋天,十一月中旬的一場大雨,直接把冷空氣送到了合肥,由此,合肥進入了冬天。
她喜歡冬天,因為她的生日就在冬天。
去年生日前的一天,她跟着何蕲爍出圖書館,走在短暫的同路上。
媽媽給她寄來的禮物讓她想起今年是她的成人禮,第一次在外面過生日,甚至是18歲生日,她或許應該做些成年人會做的事情了。屆時何蕲爍也考完研了,時間是充裕的。于是,她鼓起勇氣,問:“學長,那個……考完研你有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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