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呵。”意揚擡頭狂笑了一陣,眼中卻閃過别樣的神采。
“既然你想看他幸福,那我就成全你。你很快就會看到,他所謂的幸福。”意揚手一甩,轉身走了出去。此時的他,眸子被怒火燒得赤紅赤紅,頃刻間,無數惡毒的法子湧上了心頭,隻要用了其中一種,她就會痛苦萬分,但想到她痛苦的眼神,他又搖了搖頭,終究還是無法将這些法子付諸實施。
落雪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房頂。是,自從她做了那個決定後,她總會想到,如果有一天,孤鳴找到了他的命中之人,那她該是多麼的神傷。盡管她希望孤鳴能夠幸福,但如果看到孤鳴幸福,她的心裡,一定會苦澀萬分。
雨翎坐在窗沿上,手中撚了根狗尾巴草,心不在焉地折來折去。獨孤哥哥,自從上官将軍的傷勢穩定後,他就獨自一人前去尋找郡主,每天都是很晚才神色疲憊的回來,第二天早上又精神奕奕的踏上了尋找的路程,而那個大冰塊,成天擺着一副冰塊臉,見了他們也不說一句話,一副欠了他三百兩紋銀似的那麼怨大仇深。
這些天一直淅淅瀝瀝的,盡管雨不是很大,但想到獨孤哥哥成天這麼在雨裡跑着,她真是放心不下啊。可惜,自己的輕功終究比不上獨孤哥哥,也難怪他一走就能把自己甩的老遠,追都追不上。
“讨厭死了。”雨翎忿忿地将手中的狗尾巴草摔到了地上,繼續嘟着嘴生悶氣。一旦回到忘憂山,她一定會纏着師公教她絕世輕功,一定不能再被獨孤哥哥甩下了。
就在雨翎生悶氣的當口,前面的院子裡傳來些異動,仿佛是晨星嘶鳴的聲音。那匹破馬,大白天還那麼叫着,吵得她心裡更加煩躁。于是,她站起身,拍了拍裙子,急忙向前院走去。
“破馬,亂叫什麼。”上官寒蹙着一雙濃眉,他一手牽着馬缰繩,一手握着鞭子,眼中的怒氣已經浮現。晨星恐懼的看着他,馬頭不停的搖着,一副不合作的樣子。
上官寒已經很不耐煩,他揮起鞭子,狠狠地向晨星的脊背上抽去。晨星“嘶嘶”地悲鳴着,聞聲好不可憐。
“想不到,你還有虐馬的愛好啊。”雨翎蹙着眉走了過來,憐憫地看着那匹瑟瑟發抖的馬兒,可憐的家夥,成天生活在上官寒的暴怒之下,也難怪怕成這個樣子。
“少管閑事。”上官寒頭也懶得回,他翻身騎上晨星,拉了拉缰繩,作勢向外面沖去。
“站住。”雨翎沖出來擋在了他的面前:“獨孤哥哥說,你的傷勢還未痊愈,不能離開。”
聽了“獨孤”這個名字,上官寒的眉頭幾乎擰到了一塊兒。他執起鞭子的那隻手指向雨翎道:“滾出去,不然我抽花你的臉。”
雨翎撅了撅嘴,她一個飛身,竟坐到了上官寒的後面。她伸出腳,不經意的踢着晨星的腿,緩緩說道:“那就帶我出去,我知道你也是為了去找她,也許我可以幫你。”
“幫我。哼。”上官寒一勒馬缰,晨星立即身體前傾踢起蹄子來,坐在後面的雨翎登時花容失色,急忙抱住了上官寒的腰。
“立即滾下去,不然就别怪我對你不客氣。”上官寒厭惡的抖了抖身體,半威脅的說道。
“我才不要下去。”驚魂未定的雨翎大聲抗議着,哼,憑什麼把她留在家裡,要去一起去。
“真是個麻煩的女人。”上官寒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翻身跳下馬背,給了晨星的後腿狠狠一個鞭子。
“啊,你幹什麼。”雨翎驚叫道,晨星又在做那個動作了,可她實在不會駕馭狂怒中的馬匹,縱然有缰繩在手,也弄得越來越糟。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時,一雙大手拉住了她的頭發,将她從馬背上揪了下來。下一刻,她的屁股硬生生的躺在了濕漉漉的土地上,沾了半裙的泥污。
“我的裙子。”雨翎扶着腰站了起來,不滿的抗議道。而那個罪魁禍首已經騎上了馬,揮起鞭子揚長而去!
“你以為騎馬我就趕不上你了嗎!”雨翎沖着上官寒離去的方向大喊道,随即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這邊的林子,不是一般的密集,雨翎隻是飛了一會兒,對前方的景物看的便不是很真切了。她隻能看到上官寒駕馬的背影并且勉強的跟着,卻忘記了回頭看看自己來時的路。
“呼呼,那個該死的冰塊,騎的那麼快,趕着去超生嗎?”倦極的雨翎扶着樹幹,邊喘氣邊埋怨道。
前方,已經沒有了上官寒疾馳的背影,她不甘的掉轉頭打算回去了。然而,回過頭去的她卻傻眼了,這茫茫林海,哪有什麼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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