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的時候心情不錯,給太後請了安,便四下張望着看,被太後嗆聲:“人不在,别找了。”
景辰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視線來:“兒子來陪母後用膳的,她在母後這裡得母後兩分眷顧,待會兒該來伺候着,給母後布菜。”
太後垂着眼簾,哼兩聲:“想見就說想見,哪兒來那麼多彎彎繞繞的話說給哀家聽?”
景辰巴巴的看着太後,雙手合攏握緊:“兒子聽了母後的話,前兩日見過皇後和玥琅,多有關懷,又去瞧了四皇子,想着還是自己取一個名兒更好,也算是嘉獎慧貴妃保護皇子的功勞,賞了些小玩意兒,瞧着她也是喜歡的,隻是最近政事太繁忙了,沒顧得上往後宮去,常常夜半才瞧完折子,便也沒有翻牌子,母後為兒子好,兒子心裡都明白的。”
太後這才擡起眼簾:“前朝後宮,瞧着像是兩方天地,實際上權衡之道殊途同歸,皇上在前朝做得很好,在後宮自然也能。”
景辰受教,依舊眼巴巴的看着太後。
太後被他這眼神看得又氣又笑,皇帝過了最開始熱血上頭那個勁兒,明白過來如意沒有家族背景,越是要緊的對她好,越是害了她以後,倒是果真慢慢看上去淡了,也見了旁的嫔妃有所安撫。
如意今日在皇後那裡縱使有宜妃幫忙的緣故,但更大的根結,還是在于她的恩寵已經淡去多日的緣故。
這些女人們最多嘲諷嘲諷她的出身卑賤,卻不會再恨她恨得牙癢癢,覺得她君恩過重,德行不配。
隻有這些女人們不痛恨她的恩寵了,如意才能安全。
景辰生生忍了好些天沒過來,太後也是看在眼裡的,知道景辰這回是真有兩分喜歡了。
“今日宜妃讓她去宮裡喝茶,後面幾天怕是都沒人敢為難她了。”太後是眼明心亮的人,宜妃在後宮裡頭是個什麼影響,她比景辰清楚,“你去看看如意,晚膳到宜妃那裡去用吧。”
景辰一怔,随後明白過來太後的意思,見太後松口,心裡也高興,應下之後起身行禮,正準備走,太後又突然喊住他:“方才哀家瞧佛經,上頭字小,看着費勁,便讓送去内府找人摘抄了。”
景辰停下腳步,不知道太後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
太後沉吟了一下,又道:“如意這丫頭有心,說也想替哀家抄經書,盡一盡心意,皇上怎麼看?”
景辰聞言笑起來:“小丫頭看着什麼都不懂,肯學着呢,早前跟在文氏身邊的時候便很用功,她既然自己肯學,要不。。就讓她學着?”
太後猜到就是這麼個回答,她沉吟了片刻才道:“你先坐下。”
景辰料想太後是有話要說,回來坐好,認真聆聽。
“念書識字,是要吃苦的,你舍得?”太後揚眉。
景辰故作輕松道:“她隻要自己吃得下這個苦便好。”
太後颔首:“既然她自己肯學,皇帝也舍得下這個心,那哀家早前說的約法三章,你便要仔細聽好了,到時候你壞了規矩,哀家便罰她。”
景辰幾秒後才反應過來,一下子欣喜過頭,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那母後這是肯留着如意在身邊伺候了?”
太後還傲嬌着不肯松口:“不過是瞧着一股子笨法子肯勤奮的勁兒,姑且留她幾日,将來能得什麼因果,皆還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莫顔在旁邊笑,太後這是嘴硬心軟。
景辰不管那麼多,滿口應下:“母後請說。”
“她雖然在哀家這裡受教侍奉,但等到修補完繡品,還是得回她的西小院去,哀家這裡能做一時的避風港,卻絕不是長遠之計,她到底還是要去過外頭的日子的,這是其一。”
景辰颔首,合情合理,應當如此。
“她侍奉哀家跟前,學什麼,不學什麼,哀家心中有數,她就是累得哭也好,累得喊也好,隻要出了永壽宮的門能忍下來都行,可若是到了外頭,到了皇帝跟前說一個苦字,哀家便讓她回去,再不必聽哀家教導,這是其二。”
景辰微微皺眉,似是有什麼話想說,可轉念一想,又颔首應下,覺得也還是很有道理。
“以上哀家與皇帝的約定,不可同旁人說起,若是皇帝講了出去,哀家一樣掃她出門,此為其三,皇帝若是覺得能與哀家約定,哀家便收她在身邊教教看。”太後緩緩說完,也沒看景辰是個什麼臉色。
她是不喜歡打着侍奉旗号來她跟前讨好賣乖的,既然到了她這裡來,就該是誠心誠意想要學些東西的。
不想吃苦又想得了好處,天底下哪有這樣便宜的事?
景辰隻想了片刻便應承下來,他對如意有信心,這丫頭很有韌性,景辰相信自己沒有看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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