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彩和申龍皆是一怔,"什麼?"
"死的人,是梁馭行,酒也是他在開車之前喝的,逆行、故意撞車。"
安旭對上他倆不可置信的目光,"湯企死了,廠子也都炸了,現在隻有他一個知道這些秘密的人活着,他怕那些人出面滅口,害怕的先自我了斷了。"
唐三彩撓了撓頭,"乖乖,澳門那群人是有多恐怖,能讓這慫包不怕咱們的‘小.炸.彈’。"
安旭轉過身,看着依舊在取證的賀正,喊他,"走吧,去法醫處等着。"
"走。"
梁馭行的具體屍檢報告沒有什麼異常,出車禍前半小時攝入大量高度酒精,埋在胸口的定位器被賀正他們帶走。
沒有人要害梁馭行,他隻是死在了自己的過度恐懼裡。
他們所了解的最後一個處在邊緣的知情人也死了,案子暫時無法調查下去的同時好像又有了新的入手,賀正刻意借簡昭的"光"打聽情報。
梁馭行是老市長唯一的"傳人",他那個不争氣的兒子和梁馭行半斤對八兩,放着老爹有些背景,專幹些遊走在不合法邊緣的暴利生意。
上個月和幾個不着調的夥伴去大興安嶺倒騰什麼黑煤礦,險些出了人命,當地警局本要關上他們些許時日以作懲戒,最後還是老市長護短托關系把兒子保了回來。
這些都是簡昭告訴賀正的,梁馭行一死,和老市長同派的人都慌了陣腳。
雖然他們都看不上梁馭行,但梁馭行卻是他們這一派唯一升任的副市長,和他們對立的新派本就人才濟濟,假如明年春天的選舉花落新派,那麼他們這些還在體.系内的人恐怕都會被上位的新.領.導各處針對。
所以賀正今天跟随簡昭來吃飯,就是想看看現在體系内他們兩派的局勢如何。
古樸的包間内坐了一桌發福的領導,各個愁眉苦臉,大概都在為他們即将到頭的好日子犯愁,賀正不做聲,跟着其他人的樣子點了根煙夾在指尖。
"誰能想到小梁還會喝酒上街?他的司機幹什麼去了?"
"嗨,他那做事不穩當的人,幹什麼事我都不意外。"
"現在說什麼也晚了,老市長聽說都氣病了,在家裡不吃不喝,誰也不見,估計是動了大氣……"
賀正用兩個指腹無聲無息地撚滅香煙,目光定在桌面,聽他們發牢騷。
說到這裡,一個領導放下手裡的茶杯,嚴肅道:
"龍老的學生也在昨天回來了,他曾經是市狀元,現在又是歸國精英,我們之前都把精力放在了其他人身上,反而忽略了最沒存在感的龍老。
現在好了,他的學生倒成了他們那群後生中的佼佼者。"
這人的語氣充滿自嘲,他掃視着其他同僚,"你們說,龍老又在他這位好學生面前,交代了多少整治咱們這幾個老家夥的點子?"
一個眯眯眼的同撩壓低了聲音看過來,"你說的,是那個叫,叫江雲什麼……"
"江雲舟。"
這些領導同時倒吸一口涼氣,賀正會意,看來他們口中的江雲周是個狠角色,但似乎因為江雲舟的老師,那位被稱作龍老的領導行事過于低調,以至于江雲周舟還沒有和這些人打過照面。
和這些人攢的局都是非常無聊的,從這中餐館走出來,賀正像上次一樣趁熱打包了安旭誇贊好吃的"甜蜜蜜"和其他幾樣菜,賀正終于擺脫了包間内那難以喘.息的氣氛。
回家前還要當頂頭上司的司機,賀正兩手握着方向盤,車開過一條街,他聽見簡昭打火點煙的動靜。
停頓片刻,賀正出聲提醒,"您有心絞痛,還是注意點吧。"他還沒忘記昨天晚上簡昭臉色發青的樣子。
旁邊男人的抽煙的動作一頓,苦笑着搖了搖頭,掐掉燃着的煙頭撚成煙灰,連着剩下的半根煙又塞回煙盒。
賀正聽見簡昭跟自己說話。
"跟小旭在一起很不錯嘛,還知道關心别人了。"
賀正一頓,簡昭又加了句"比以前那副冷冰冰的工作機器有人情味兒多了。"
"……"
"我以前不關系你們麼?"這個"你們"指的是簡昭,還有和簡昭一樣抱怨過他像個大冰塊的特安組其他成員。
簡昭看着賀正少見地露出失神的表情,又說:"那可不,你以前從來不會說這些話,哪怕是下級對上級的敷衍,我很欣慰。"
"也許。"
簡昭向賀正透過去溫和的目光,他沒有兒子,坐到如今這個位置命已經不是自己的,他不能拖累别人,所以看見這些個能當他兒子的優秀年輕人都頗有欣賞。
"我以前還想過要個給你介紹女朋友,可又怕人家姑娘被你天天冷言冷語一點不貼心的樣子傷害到,不過現在變喽,安旭怕是比任何一個小姑娘都深得你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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