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堯:“……”
徐緻遠:“……”
原來徐老爺那長久的靜默不是為了别的,正是要等俞堯回來。
徐緻遠與嶽剪柳的媒是徐鎮平破天荒地親自上陣說的,所以他最近對兒子的情感問題上心得很,又因為聽了俞堯的話,遇到事終于肯主動跟兒子“商量商量”,可又放不下身段來,思來想去還是讓他小叔叔來治這小混蛋——徐太太教他的,保準靈。
“這……”俞堯神情鄭重地向後微微一仰,十指交叉地放在膝前,目光在父子倆身上來回看。他似乎有想起了徐緻遠飄忽不定的性取向,神情有些複雜,加之他也沒有做過什麼“戀愛指導”,于是隻能是先小心地問道:“緻遠……方便和我們詳細說一下嗎。”
徐緻遠瞥他一眼,說道:“我們在既明大學認識的,是我一見鐘情。”
“……”徐鎮平喝水的時候嗆了一下,裝作清痰掩飾過去了,他不屑評價:“……你才多大年紀,就敢妄談鐘情。”
徐緻遠頂嘴:“你跟我媽認識的時候也不還是個毛頭小子。”
“徐緻……”
俞堯出手攔住了徐鎮平,用微笑和眼神安撫了一下他,說情道:“學生也好,好歹是知識分子。既明也有許多德才兼備、通情達理的……女學生,是吧,緻遠。”
徐緻遠說道:“誰說是學生了,也可能是老師呢。”
“……”俞堯喝水的時候嗆了一下,也裝作清痰掩飾過去,由此總結出經驗來,此番談話不能喝水。
而徐鎮平的臉色顯而易見地陰了下來——因為既明大學的老師年紀大多數可以徐緻遠的年齡為單位計數,最年長者相當于四個徐緻遠相加。像俞堯這般年輕的老師屈指可數,而俞堯相較于徐緻遠也算是長輩了。
徐緻遠對徐老爺說:“你攔不住我的,除非他親口說不行,不然我不會放棄。”
徐鎮平忽然站了起來,俞堯趕緊去擋着。但徐鎮平隻是盯了兒子幾秒,像是在強忍着什麼,最後還是轉身走了出去,說道:“……你們聊,我出去一趟。”
俞堯目送他離開,然後盯緊了徐緻遠,認真說道:“你若不願公開,可以告訴我不想說,但不許故意胡鬧來氣你父親。”
徐緻遠理着袖子,偷偷地仔細打量他的神色,說:“我沒有胡鬧。”
俞堯安靜地看了他許久,才信他說的話,試探地問道:“是女人……還是男人。”
徐緻遠漫不經心地玩着指甲:“我不想說了。”
“可你……”
“你剛剛不是說了嗎,我若不願公開,可以告訴你我不想說。”
俞堯無言以對,隻好道:“……行吧。”
他跟徐緻遠待了一會兒,打算起身上樓,但是走到樓梯口總覺得落了什麼話沒有說,于是又繞回來,雙手撐在桌子上,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過……你得好好考慮一下,年齡它确實是個問題,不能隻因為心往向之就完全忽略這一點,這太過理想了。”
“小叔叔,你知道我的性子的,”徐緻遠湊上去,黑眼睛清明無害地盯着他看,說道,“如果我執意呢。”
俞堯不喜歡這樣的近距離,于是又下意識地往後撤了一下,被徐緻遠扶着腰攬了回來。俞堯輕輕拿走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疑惑地看着貼近的徐緻遠。
“若是真要鬧到不可開交,離經叛道的地步,我隻會去私奔、去殉情,去幹一切掙脫束縛的事。沒有誰可以叫我回頭或者放棄,徐鎮平不行,李安榮也不行。”徐緻遠寸寸描摹着他,許久之後才說道,“不過……小叔叔大概可以。”
每次這樣近距離的聊天,俞堯一蹙眉頭,徐緻遠就想給他揉開,他不喜歡小叔叔皺眉頭,尤其是眼眸裡正映着他的時候。
“說實話,”俞堯道,“我勸你放棄會聽嗎。”
徐緻遠乖順地抿起嘴唇來,猶豫了一下,說道:“……會聽。”
俞堯垂下眼眸來,說:“好。”
先給徐緻遠一段不加幹涉的時間自己去試錯,等他碰壁了,想不開了再勸回來,大概還會更聽話一點——這樣也不失為對徐鎮平的一種交代了。
俞堯終于放了心,但徐緻遠好像有什麼話對他說,正巧此時徐太太回來了,還順手牽回了在外面無頭蒼蠅似亂逛的徐鎮平,她有些莫名其妙道:“大冷天的,你在外面做什麼。”
徐鎮平被領回來的時候有些尴尬,但氣頭明顯沒有消,一步一瞅地上樓了。
徐太太卸下厚重的外袍,問他們晚飯想吃什麼,托管家收拾剛買回來的魚和菜。徐緻遠一如平常地跟母親親近,像是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喊着要去廚房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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