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澤秀中像是炫耀似地在地圖上解釋着,徐敬棠低頭看着地圖,心裡卻想着昨晚得到的消息——竊取文件的人的屍體被偷了,等他趕去的時候亂葬崗已經毫無痕迹了。
“他媽的坂口,他們私自扣押了犯人,屁都沒審訊出來,就把人給殺了。蠢貨,真是蠢貨!”
即使地圖看了三四十遍了,可是無論如何犯人的行蹤裡總是差了三十分鐘。坂口英夫已經開始派人在那個紅色的圓圈内派人一處處搜索了。但毫無頭緒的搜捕無異于大海撈針,同時在也會在國際上留下把柄。
那個紅色的圓圈裡就是法租界最繁榮的商圈,各國政要以及商家名媛都樂于在此逗留,日本人再無法無天,可打狗也要看主人,總不能做出得不償失的事來。
宮澤秀中熟悉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如此更是憤怒坂口為了私情壞事。徐敬棠将他的憤怒收入懷中,笑得意味不明,“宮澤兄,這可不像你啊。老弟我真誠勸你一句,沒必要。”
宮澤秀中與徐敬棠十分熟悉,他聽他這話的意識就明白徐敬棠可能已經有了什麼注意。
“宮澤兄,要是為了軍火,如今大東亞共榮如同探囊取物,重慶方面四處求爺爺告奶奶地尋求資源,聽說美利堅都給他們送了飛機,結果呢?還不是被打的屁滾尿流了?”
徐敬棠遞給他一支煙,被宮澤秀中拒絕。徐敬棠在心裡冷笑他這幅虛僞的形象,但面上隻是寬和一笑,頭一低自己抽了起來,“要是為了坂口,那就更沒必要了。”
“一條狗而已,捏死他不是很容易?砍掉他的尾巴,給他點警告就行了,哪有主人和畜生置氣的?”
宮澤秀中顯然十分受用徐敬棠這恰到好處的褒貶拉踩,大笑起來,開玩笑似的拍了拍徐敬棠的肩膀,“哈哈哈哈,徐君,面對你這位聰明的無國籍者,我可真是時常感到自愧不如啊。”
徐敬棠謙虛地笑了笑,“宮澤兄言重了,我跟你們不一樣,沒你們那麼多家國大義,我本來就是最底層的渣滓。人活一次隻為痛快,跟你們差遠了。”
宮澤秀中望着徐敬棠卻仍是叫他不要謙虛。的确,徐敬棠可以說自己是混社會的臭流氓,可是别人卻不可以。畢竟徐敬棠早就不是他謙辭中的那樣了,宮澤秀中知道,徐敬棠就是滬市的萬金油,他的背後與各色勢力交織,但無論哪股勢力都得買他的面子。
當人脈積攢到一定的時候,就不再需要與旁人交好反而會有成千上萬的人上趕着巴結,無論是為了中心人物,還是人物背後的某股勢力。
而徐敬棠就是這樣的人。
“宮澤兄,走,八兵衛,我請你。”徐敬棠可是見過宮澤秀中在八兵衛裡那副奢靡浮華的模樣,那時候的宮澤秀中可怎麼看都不像個軍人的。這樣沉迷聲色的人竟然還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連香煙都拒絕。
真是大日本帝國的鐵血好軍人啊。
徐敬棠在心裡偷笑,其實無論哪一個國家哪一個地區,都有英雄、叛徒、沽名釣譽之輩。但這究竟是尋常,還是機會,就是徐敬棠要做的事了。
“赤.匪和重慶方面目前都在按兵不動,那家夥是個老手,一點痕迹都沒留。”
修長的手指夾着煙蒂,徐敬棠興緻缺缺,随手将煙蒂按在煙灰缸裡,對着宮澤秀中匪裡匪氣地笑了笑,“既然坂口少佐好心替宮澤兄排查,宮澤兄何必在這兒耽誤時間呢?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還不休息的話兄弟們也會有怨言的。”
宮澤秀中望着他露出笑來,自然被徐敬棠拉着去了八兵衛。徐敬棠将宮澤秀中送上車後,自然地關上了車門,走到另一邊的時候他對手下元空使了個眼色,元空微不可聞地點點頭。果然徐敬棠在八兵衛裡陪着宮澤秀中花天酒地的時候,正在法租界巡邏的坂口英夫得到了消息。
坂口英夫在得知這個消息的同時,當即憤怒地沖着天空連放了三槍。街道上的市民被吓的抱頭鼠竄,旁邊的士兵們也被自己的上司給吓得面色發白。
坂口英夫憤怒地思考着,他恨不得此刻就沖進八兵衛一槍崩了宮澤秀中那個老東西。他在滬市立了多少功勞,抛頭顱灑熱血,就是為了一血逃犯前恥,可是至今都沒有升遷的機會。他怎麼不知道,這其中都是宮澤秀中這個老狐狸在搞鬼,為的就是讓他一輩子受制于他,當他手裡最好的那把刀。
可偏偏人不是東西,都有自己的盤算和情感。
還要忍麼?忍到什麼時候?
坂口英夫雙目怒嗔,一雙眼睛氣的充血發紅,他哆嗦地拿過一把刀來,狠狠地往自己的手上劃去,忽然而來的刺痛驚醒了他的理智,他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冷靜地包紮了自己流血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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