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雁聲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陳湧星如此排斥,是因為她屢屢試探自己的底線,還是林洵已近兩月消息全無,抑或是他思想不受控的發生了震動讓他對目前獲得的一切感到惶恐?
宋雁聲自己也不明白,卻也來不及細想。衆人都道他是人中龍鳳,是宋家幾輩子修來的天降紫微星,挽大廈之将傾,憑一人之力重建大豐商行。可又有多少人知道這背後他卻是犧牲了多少才換的如此成就。
他不是赤腳走在河邊的流浪漢,生不出潇灑快意的作态。
開始本不打算出手,卻看陳湧星愈發得意忘形,明知道宋青青胸無城府卻将她裹挾進這危險漩渦内,是而打定了主意,此番一定要給她些教訓。
卻沒想到陳湧星這女人軟硬不吃,他冷,她語氣比他更冷,聽他如此威脅之後不鹹不淡道,“宋先生好會扣帽子,隻是這扣帽子也得有證據的,我倒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打過青青的主意。”
話音未落,便覺得喉頭一痛,隻見宋雁聲的大掌已狠狠鉗住她的脖子,湧星不覺想要翻白眼,憋氣的同時總覺得自己像隻即将被扭斷脖子的長頸鵝。
“陳湧星,别以為你背後靠着法租界,我就不敢動你。”
宋雁聲的目光驟然冷峻,平日裡那副斯文得體的假象被盡數撕去,赤.裸裸的殺機在昏暗的光線下暴露無遺。
湧星決定見好就收,搶在自己脖子被掐斷之前趕緊把該說的都說了。
“得了吧!你妹什麼德行你不知道?”
“?”
忽然而來的暴躁讓宋雁聲有些措手不及,湧星連忙又道,“你妹那二世祖啥都不會就會花錢的德行不就是你宋行長一手培養出來的麼?要不是她自己樂意,我說得動她麼?我奉勸宋先生最好還沒對誰動手,不然到時候别說是法租界找你麻煩了,估計青青就能鬧得你吃不了兜着走!”
這話說的是一氣呵成大氣磅礴,話音一落湧星都佩服自己了——被人掐着脖子還能不換氣地一條過,就是哪天她被人丢進海裡了估計都能憑借自己驚人的肺活量力挽狂瀾。
“陳湧星,别跟我耍花樣。”
宋雁聲松了手,湧星受不住地跌落在床上,捂着胸口不住地咳嗽着,“宋先生要是不信,自己去查就明白了。再說了,知妹莫若兄,青青的确胸無城府,可打得一手好算盤,若不是她自己樂意,怎麼可能做這賠本的買賣?”
“那也是你引誘她,向她洩露了風聲。”
“宋先生,你到底懂不懂女人?”湧星驚訝地望着宋雁聲,“誠然,我是告訴了青青。可若不是青青神女有意,我何必透露這些給她。我們女人一向是跟你們男人不同的。”
湧星歎了口氣道,“男人一向為重情所不齒,而女人卻多是因愛而生。宋先生或許以為我從始至終都是在利用青青,然而在我心裡,青青卻是我來滬市後交到的第一位朋友,或許性格不同,但多少是有情誼在的。”
“哼。巧言令色。”
宋雁聲卻不賣她的賬,坐在椅子上望着她這幅怅然若失的模樣,修長的手指在把手上敲出不耐煩的聲響。
湧星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确定劉憲轸是被宋雁聲綁走之後,她心裡的大石算是落了一半。況且她已告訴了宋雁聲宋青青對他心有所屬,宋雁聲即使不承認也勢必不敢輕舉妄動。
于是也不想再多停留,“宋先生還有什麼想了解的麼?或許青青比我知道的更多。”
她直起身來,“我可以走了麼?”
宋雁聲不語。湧星直接起身離開,門口的便衣想要攔截,但看宋雁聲并沒有阻攔于是也放了湧星離開。
湧星一出了院子就在心裡大罵了宋雁聲一頓,望着四周這荒郊野外叫苦不叠。眼下這附近皆是田野農莊,已無半分城市樣貌。而很顯然宋雁聲沒有将她送回的打算。
湧星自從出了院子來之後便覺得小腹有些許絞痛,方才緊張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此刻出來後這痛感竟愈發強烈起來。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随便靠着一顆樹上,低頭閉眼忍受。
隻覺得雙腿間有些濕潤。
是來月事了麼?
湧星有些疑惑,她的月事一貫不準,不知是幼時少女初潮時并未保養的緣故,她的月事一向是随緣拜訪。湧星暗叫不妙,生怕真如她所想那玩意兒在這檔口來了,屆時髒了衣褲隻怕是更加難堪。
不過幸好隻是一瞬間的感覺,待腹部絞痛慢慢消散之後,身體好像也恢複如常。湧星朝着背後的宅院呸了一口,直起身來往城内走去。
等到湧星好容易走進城郊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個小時。直到再次聽到滬市小販的叫嚷聲後,湧星才發覺自己渾身酸痛,恨不得此刻就躺在大街上睡上一覺,于是趕忙攔了輛黃包車。一趕回徐公館,直接回房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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