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高小清,江雨心情又沉重起來。
霍青想了想,問:“查寝是在白天還是晚上?”
“白天吧,一般是中午,很煩,吃完飯想午睡還要等那幫狐假虎威的走了之後才能睡。被子疊成豆腐塊,被單上連褶子都不能有的……”
霍青又問:“那其他時間,男的能進去嗎?”
江雨哧溜最後一口楊枝甘露。“能啊,維修的師傅。開學畢業的時候幫忙擡重物的家長什麼的,哦,平常也有男同學幫忙提大件東西進去。晚上還招過賊。你也看到了,宿舍樓設計得不太合理,一樓的陽台那麼矮,如果陽台門開着,很容易就進去了。新大比較開放,宿舍管理不太嚴。我聽說有些地方的學校,進出宿舍刷卡,本校不同校區的都不能進……哎,你問這麼詳細幹嘛?”
霍青不回答,兩步跨到一旁的茶幾上,拿起了手機。
江雨更加好奇:“你怎麼了?”
*
“死亡時間在晚上6點左右,根據傷口推斷,應該流了不少血。但奇怪的是,死者的衣服上沒有多少血,宿舍枕頭和床單有些許血。經檢驗,是死者的。”
聞紀再次對着屍檢報告沉思。如果把報告陳述作為限制條件,能滿足這些條件的結論就是:高小清死在别處,傷口被人清理過,洗掉了血迹,換了衣服。然後屍體被兇手或兇手的同夥運回了宿舍,兇手或兇手的同夥僞造現場,嫁禍江雨。聽來很玄乎,然而能夠滿足這些條件的結論,目前看來隻能如此。
繼續,假定結論是正确的,真相就是這樣子。那麼,嫁禍的手段?一是拿江雨的剪刀插在了高小清屍體上;二是用高小清的手機給江雨發消息。至于手機上面的江雨的指紋,隻能解釋為江雨摸過。據江雨說,頭天晚上,高小清睡覺時把手機落在了床下桌子上,請江雨幫她遞了上去。假如這些成立,那麼,嫁禍之人,一定對她們很熟悉,不但要知道江雨的床位,而且連江雨給高小清遞過手機這種細節都要知道。聞紀腦袋裡蹦出來一個短發的清爽利落的形象。
“不不不……”他自嘲着搖頭。怎麼可能是她呢?他準是被吳倩帶歪了。但是,怎麼可能不是她呢?!
一時沖動,激情殺人,平素關系親密的好友也極可能兵刀相見,此類案例在法制史上一點兒不罕見。
更重要的,她那天不在學校,也不在操場上和同學們一起遊戲。
接到電話時,陳碧正在宿舍灰頭土臉打包行李。
“現在?不不,有空,但要等我一下……好的,我盡量快點。”
當陳碧以最快的速度換下睡裙,搽好臉,收拾到能見人的程度,頂着烈日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出宿舍來到東門邊的冷飲店,屁股還沒坐熱就聽到頭頂漂來一句“我懷疑你有嫌疑”時,她真想把咖啡潑到對坐警皮獸心的男人臉上。
指頭都觸到杯子了,果斷止住。不,冰美式,潑了還特麼給你降暑了!媽的!不對不對,為啥老是搞性别歧視辱罵母親,你爸的!
畢竟已經開始接受社會毒打了,社會人陳老師心裡問候對座祖宗十八代,面上保持明媚的微笑,聲音和煦如春風:“不是,聞警官,你們警察都這麼愛開玩笑。先說江雨是兇手,現在輪到我了。得虧我們宿舍沒住滿,沒第四個,要有的話,下個是不是該她了?”
聞紀被這女孩子逗笑了,幹咳兩聲:“陳同學,注意說話。我沒有給你定性,隻是找你談談,坦誠地告知你我的疑惑,不然,我們也不會在這兒見了。”
陳碧拉下臉。“我被你的坦誠吓死了!有你們這麼辦案的嗎?老盯着我們查查查,我老早就說王鵬嫌疑最大,你們咋不查他。别忘了,花錢阻止屍檢的可是他!他還買通小混混找江雨麻煩,這麼有前科的人,你們不去查他???”
“放心,沒忘,我的同事早就找過他了。但是,他一口咬定,阻止屍檢隻是為了促使警方快點找證據證明江雨是殺人犯,不給江雨找人找關系逃避法律制裁的時間。”
“靠,他編瞎話是跟拉稀一樣毫不費力氣。”
聞紀臉扭向後,嘴角狠狠抽了幾下,才轉過臉,掐了把大腿。“但是沒轍,沒有證據證明他和高小清的死亡有關系。至于那個小混混,他死不認賬,說是污蔑。”
陳碧不服,譏諷:“按照你們的邏輯,一定是内鬼,下一個就是我們隔壁宿舍的哪個倒黴鬼吧?要不要我提前告訴你誰往我們宿舍跑得最勤?”
聞紀求饒:“不是我們專盯着‘内鬼’,正常邏輯,‘外鬼’進得去嗎?”
“怎麼進不去?不光‘外鬼’,還是‘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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