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紀蓮出聲打斷了他,她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揭蓋頭,喝合歡酒。”
王祁予一愣,都這樣遲了,她還在堅持……
“揭蓋頭,喝酒!”
見面前的人不動,紀蓮又重複了一遍。她的聲音這次帶了些哭腔,憑白的讓人心疼。一旁的嬷嬷見此推了推木讷一旁的王祁予,示意他動作快點!王祁予這才動身,雙手虔誠的将紀蓮頭頂的紅蓋頭取下。
女子精緻的妝容還在,不過難掩一雙腫脹通紅的眼睛。她的雙目無神,臉頰上還殘留着兩道淚痕。她的視線看向圓桌上的酒杯,喃喃道:“喝酒吧。”
王祁予點點頭,嬷嬷很快的就将酒壺杯盞端了過來。
二人交錯,紀蓮這才把視線落在王祁予身上,隻見他雖然衣衫工整,可脖頸間的紅痕卻讓她刺眼。端着酒杯的手微顫,紀蓮擡眼看向他,目光透着寒意:“喝了這杯酒,我便是你的夫人,昨夜無論經曆了什麼,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從今天開始,我要讓你記得,我紀蓮,才是你八擡大轎,名門正娶的妻子。”
她的聲音輕輕的落在王祁予的眼中,他目光有些閃爍,聲音震驚中帶着沙啞:“我記得,你永遠會是我王氏的正妻,誰都不會撼動你的位置。”
紀蓮自嘲一笑,當時的話,終究是不作數了……他曾說過,他不愛她,紀蓮接受了。但也曾說過,他娶了她便不會負她,紀蓮信了,傻傻的等啊等,終于大婚了,可就在這日,新郎整夜未歸,她第一次懷疑,自己這樣做是不是錯了。
但木已成舟,她已無回頭路,誰威脅到她的正妻之位,就不要怪她動手了……
二人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各懷心思。
王家和紀家的婚禮終于告一段落,王家的家仆嘴嚴,這一晚的事情誰都沒有傳出去,平民百姓茶餘飯後也隻當是金童玉女終于喜結連理。而王家也表現的十分滿意這個少夫人,上至長輩,下至奴仆,都連連稱贊新的主母賢惠慈愛,衆人也都等着什麼時候這個少夫人能給他們生一個小小少爺……
初冬,皇城迎來了它今年第一場雪。鵝毛般的雪花飄落,整個皇城銀裝素裹,來往的行人都換上了厚厚的棉襖,馬車的車轍在路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邊關傳來的消息更讓人心寒。
疆關失守,朔、堯、周三座城池接連被攻下,紀将軍失蹤,至今生死未蔔……匈奴國傳來議和的信函,于今年底前往皇城。
這次的議和于以往的議和不同,匈奴國作為戰勝國而來,不知想用他們這攻下的城池換什麼條件…
南皇臉色僵硬,看着紀相扔下了手中匈奴國寄來的信函。這份趾高氣昂的書信無疑不是在狠狠地搧他的臉!當初是他排除異己力推紀辰領兵出征,如今非但沒有收回失地,還将三座城池讓出!
楚南任何一場戰争都沒有今天的損失大!足足有四座城池!
“是臣教子無方,沒能收複失地……”紀相垂着臉走向殿中央,弓着身子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歲。如今在朝堂上,最悲憤最傷痛的就應該是他才對。戰場失敗,愛子生死未蔔,還要面臨聖上的怒威,一時間朝堂之上誰都不敢吱聲。
他們跪在地上,齊齊的将腦袋低下。誰也看不清紀相的表情。
“可是臣的兒如今被那賊人擄了去,生死不知,還請聖上看在臣的兒對楚南一片忠心的份上饒恕了他吧!”紀相淚灑朝堂,哭的老淚縱橫,聲音悲壯蒼涼,久久在大殿之中回響!
“是啊,如今當務之急是盡早準備年底的宴請……就算戰敗,也不能有失□□上國的威嚴!”紀家的跟随者出列,神情嚴肅的岔開話題。
但他說的也無錯,南皇最愛面子,如今戰敗已成定局,能夠改變的也隻有年底匈奴使者來此的宴請了。若楚南不失大國禮儀,和平談判,沒準還能将此事扭轉乾坤。
不過紀家倒是成了皇城的笑柄,想成為下一個荊家,培養出下一個荊川明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夠不夠格……如今用事實證明,他們總歸是沒有這個實力的,也丢不起這個人。
台下為首的荊相冷眼看着台上紅着臉憤憤的南皇,抿着唇壓下心中的怒意。現在在朝堂之上,唯一不敢指責的人就是荊相,唯一對不起的人也是荊家人。以紀家為首的人紛紛站出來替南皇思考年底使者到訪的宴請,隻有荊家人這邊還沉默不語。
“哼!”
聽着中央那群谄媚的群臣,荊相率先甩了袖子離朝退去。他身子挺直,隻留給衆人一個背影……這人,竟然連告退的話都不講,直接甩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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