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趙錦繡在身邊,或許是因為昨日那些糕點,也可能是因為那些她自己都說不清的情緒。
她沒再像從前那樣與他争鋒相對,她隻是不帶情緒地瞥了一眼,而後便徑直收回了眼眸,仿佛根本沒瞧見他,正想吩咐李媽媽把早膳呈上來,可她還未出聲,低沉的少年嗓音便再次在屋中響起——
“父親,母親。”
燕氏身形一僵,不敢置信回眸,謝平川也愣住了。
在衆人驚詫的注視下,穿着圓領袍的少年迎着窗外恰好的春日正低頭拱手向他們問安。
第24章“謝池南俊美的臉上露出……
屋子裡是比先前還要安靜的靜默。
如果說之前的安靜是因為謝池南的到來,那麼如今這恍如死水一般的靜默就完全是因為他這一聲久違的問安了。
謝平川的臉上也顯出幾分怔忡,他其實已經許久不曾和這個兒子見面了,早些年是因為見了,彼此也不知道說什麼,後來雖然時常喊人回家,可面對阿柔時不時複發的病和多變的情緒,他自然也無暇與他說什麼,何況他要做的事實在太多了,也的确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管教一個不着家的兒子。
他唯一能做的,也就隻有在知曉他和傅家那個孩子關系不錯時,托傅家家主多照顧他一些罷了。
謝平川記得他們上次見面還是過年的時候,他把人從書院喊了回來,可阿柔看到那把空蕩蕩的原本屬于春行的椅子時又開始變了臉,結果自然又是這孩子先行離家,他們也鬧了個不歡而散。
這樣回想起來——
謝平川一時竟想不起來上次聽他喊“父親”是什麼時候了。
他在這沉吟回想,他身邊的燕氏也沒好到哪裡去,她那雙和謝池南如出一轍的桃花眼此時正目光定定地看着謝池南,柳眉緊蹙,看着不知道在想什麼。
屋子裡還是一片寂靜,最後還是趙錦繡不忍謝池南一直這樣低着頭,她輕輕扯了扯燕氏的袖子,睜着一雙水盈盈的杏眼仰頭看她,“燕姨,我餓了。”
那如黃莺一般的清亮嗓音終于打破了這死水一般的寂靜。
燕氏也回過神,她掩去眼中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低眉看向身邊的少女,看着她嬌嫩鮮活如春日一般的臉龐,看着那眼中的希冀和期待,她沉默一瞬,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隻是轉頭和李媽媽語氣淡淡地吩咐,“準備早膳吧。”
她沒有理會謝池南,卻也沒有趕他離開。
面對這樣一個結局,李媽媽竟有那麼一瞬間想落淚,她勉強壓住心底那些波動起伏的情緒,和身邊的丫鬟低聲吩咐,“快,快去多準備一雙碗筷!”轉身的時候,她擡手抹掉眼角的淚,臉上重新揚起一個慈祥和藹的笑容,她親自給謝池南添了一把椅子,柔聲招呼他,“二公子快坐。”
謝池南朝人颌首,道了一聲謝,然後就在趙錦繡的身邊入座了。
桌是圓桌,四個人正好,謝池南的右邊是謝平川,左邊是趙錦繡,對面是燕氏,四個人坐在一起還沒說話,早膳就被人端上來了。
謝家因是武将出身,見慣了戰場的殘忍和民生的疾苦,平日吃喝都十分節儉,早膳也沒什麼特别出挑的,都是一些白粥面餅包子這些。
因為謝池南的到來,燕氏不再像之前似的和趙錦繡說笑了,這會隻斂着眉低頭不語。
謝平川又是個沉默脾性,讓他開口.活.絡場合隻怕比登天還難。至于謝池南,以前沒出事的時候還能和趙錦繡鬥鬥嘴,如今卻也成了個寡言内斂的性子,此時也隻是一言不發吃着飯。
其餘丫鬟奴仆就更加不會在這個當口說話了。
這麼一輪看下來,竟隻有趙錦繡一個能說的,倒也難為她近些年在家中少言寡語,如今在這雍州城卻得絞盡腦汁想着說些什麼才能活泛這冷清的場合。
想到燕氏即将到來的生辰,趙錦繡出聲問道:“您今年的生辰打算怎麼辦?”
燕氏終究是舍不得冷落她的,聞言便也答了,“一家人在家裡随便吃點就好了。”她這些年對這些什麼生辰佳節的是越來越不上心了。
這城中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婦人給她遞帖子,想請她去做客,她向來都是拒絕,既不請人來,自己也不去,也不管那些人背後是怎麼想她的。
趙錦繡聞言微微蹙眉,“可您今年是整歲,合該大辦一場才對。”
從前燕姨的生辰,她和謝池南都會提前幾個月給人計劃安排起來,每次都要弄得熱熱鬧鬧才行,燕姨今年才四十,還年輕,還有很長的一段人生要走,她不希望她這樣消極怠工,仿佛這世上已沒有什麼吸引她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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