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绯虛弱道:“水……”
淩珑忙跑到最近的一戶人家敲門,但是大家都閉門不開,誰也不願冒着風險給陌生人開門,淩珑急的隻能一腳踹開,也不管裡面的人拿着鐮刀追着她砍,霍子臻在後面解釋、拉着,又掏出一堆珠寶羽毛,這家人才罵罵咧咧坐下來數錢,不管淩珑。
淩珑直奔廚房,拿起瓢準備撈水,後來想起小绯需要的恐怕是一缸水,于是折回去把小绯抱進來,直接把她的頭放進水裡。
小绯牛飲大量水之後慢慢恢複,從水缸中擡起頭,用九淵話說到:“多謝。”随後用澤國話跟那戶人家說了什麼。
澤國人見到她,手裡的寶石落了一地,紛紛跪地叩拜,嘴裡說着什麼,小绯冷笑,回了幾句話,這戶人家立刻面如土色,動也不敢動。
小绯這時候笑嘻嘻跑回淩珑身邊:“走吧。”
霍子臻和淩珑對視一眼,淩珑道:“你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有人要害你,為什麼大家都怕你?”
小绯回眸一笑:“遲早,知道。”
第48章為什麼不飛蛇呢?
熾城暴動之後,藤甲兵越來越多,每天在廣場上處決一大批流民和暴亂分子,随處可見的血流和焦味在熾城頭頂萦繞不去。
澤國與九淵的四季分明不同,隻一分兩季,雨季和旱季。
秋末正值旱季,四處顆粒無收,更加助長暴亂。
兩個幼小纖細的身軀在十層高的失火塔樓孤立無助,站在樓頂呼喊哭泣,最後隻能在火舌濃煙中相抱着,如枯葉般化作一團黑影墜落,“嘭”得一聲腦漿迸裂,白汁被血肉染紅,霍子臻本是出來采買,那腦漿子就在自己一箭之地,他下意識退後一步,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喘氣。
哄擡物價的不法商人立刻過來向霍子臻兜售“神仙丸”,說是吃了不會感到痛苦;幾個蒙面的黑族人趁機到處打砸搶燒,将金銀首飾一捆,成群結隊去碼頭登船跑路;哭泣無助的孤兒寡母蹲坐在街頭,嗚嗚咽咽拉着士兵的褲腿說他們殺錯了人,卻被一腳踢開。
每天時時刻刻目睹耳聞着血腥鎮壓和火力暴亂,盡管并非自己族人,但霍子臻痛心疾首,如果以後借到兵馬,在九淵發起叛亂,是否九淵也會因此生靈塗炭、哀鴻遍野?
霍子臻拍拍衣服,婉拒“神仙丸”,提着菜籃子回到城門附近的寄宿院落中,和淩珑說着今天發生的事。
小绯覺得熾城遲早失守或者成為空心城,建議盡早離開,淩珑每天深夜也是因此焦慮的睡不着,生怕一個火矢射進來,起來後全是焦土。
三人收拾妥當,連夜離開。
三人坐在驢車上,雇了個人趕車,澤國的旱季仿佛是一天之内的事,原入國時豐茂的水源,一夕之間幹涸了不少,以至于行路颠簸,霍子臻抱着琴的手都掐出一片青紫。
星辰漸多,淩珑昂頭,想起和花水漪共度的那段日子,不知道她現在如何?
一陣寒風吹來,小绯幫淩珑裹緊了衣衫,入冬就在眼前,雖然在九淵此時可能已經開始寒風呼嘯,但是澤國卻不算太冷,甚至沒有霜雪的痕迹,想起霍子臻說過澤國的黑司白皇的名字好像叫什麼寒霜,這其中微妙的聯系,隐隐約約在訴說什麼秘辛。
澤國的鄉野一派甯靜,按照暴亂分子的思路,應該是主要攻打城市,一般的城市看不上,比如說陽城,一定要挑繁華、人多、兵多的城市,所以祭司也很讨巧,把祭天儀式放在了陽城。
霍子臻一面看着鳳栖琴,心中批判這群暴亂分子的手法,覺得這種方式與其說是為了奪取政權,不如說是為了反抗政權,不去控制官府中心,反倒是四處擾亂民生,專挑黑族人多的地方下手,霍子臻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城樓頭顱串、腦漿迸裂、煙火箭矢、無望哭泣此時交織,他呼吸凝滞,手中脫力,鳳栖琴掉落,淩珑眼疾手快幫他扶住:“想什麼呢?”
“有點不舒服,過會兒就好。”
過了一會兒。
霍子臻:“不過,我有個疑問,我們為啥要坐這驢車?直接飛蛇過去不就好了?”
淩珑:“……”
元寶:……
驢:……
那天,小绯抱着淩珑,霍子臻抱着琴,在雲間飛速穿梭。
星馳雲往。
淩珑覺得自己面頰有點幹澀,伸手抹去,嘴角全是血漬,小绯心疼:“裂開,有血。”
霍子臻也覺得飛過去不是長久之計,這速度若是快,在旱季,即便帶上面紗,也有損傷。
三人決定先落地,休息一晚,再繼續往光城進發。
夜色朦胧中,可見高低錯落的山嶺在遠處冒着霧氣。
小绯摸了摸元寶的頭,四處打量:“我竟然不知,澤國有這樣的一個地方,你為什麼帶我們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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