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
說來晏雲清與楚宿,也是一段孽緣。這兩個人在外面,一個是明謀善斷意氣風發的科技貴公子,一個是明豔端莊優雅聰慧的豪門千金。按理來說這兩個人遇在一起,本該是場綢緞與折扇并肩遊的風流佳話。
可偏偏也不知是否是前世冤家,今生注定的死對頭,兩個人幼兒園時還隻是小打小鬧看不出什麼,等到了小學,初中,高中,兩個人年齡越來越大,梁子也越積越多,這西伯利亞森林貓遇上哈士奇的神奇反應就出來了。
隻要這兩個撞在一起,原本端莊的也不端莊了,矜貴的也不矜貴了,端莊優雅、明謀善斷都變成了嬌蠻嚣張、陰陽怪氣。什麼名媛、貴公子的包袱都不要了,雙雙降智化身為小學雞,你來我往,唇槍舌戰,針鋒相對,武力制裁,好不熱鬧。
“怎麼?頭發不夠你掉了,這會兒開始跟着老年人作息養生,八點兒不到就睡了?”楚宿那雙漂亮的丹鳳眼朝着晏雲清一睨,扯了一個譏諷的冷笑,一開口,那股子玩世不恭的楚怼怼味兒就出來了。這家夥臉是真的漂亮,可這嘴也是真的夠毒。
剛才随着晏雲清的行走,楚宿不屑的掃了眼她所住的這個房間,這會兒語氣輕嘲,“放着好好的房子不住,你跑到這破爛地方住?你看這被子,也忒醜了。怎麼,這都幾天啦,腦子裡的水還沒哭幹淨?一聲不響地離開晏家,結果跑這破地方來就是為了自暴自棄的?出息。”
晏雲清就知道這家夥開口準沒好話。
楚宿對誰都是和善的,偏偏那點刻薄毒舌全給她了,也不知道這身高長高的同時,是不是給他的智商也提上去了,反正現在是半點都看不出小時候被她騙得團團轉的影子。
活脫脫就是一個行走的人間轟炸機,怼王之王。
若是往日,兩個人少不得要吵鬧一番的,可這次晏雲清聽了他的話,難得沒有惱。
豔若桃李的富貴花坐在梳妝台前,一隻手撐着左邊太陽穴,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着頭發,一隻手舉着手機,微微側首漫不經心的聽着視頻裡那人聲音。
也不管他說了什麼,隻一味敷衍。“嗯嗯,你說得對。”
不知道是否是酒氣上了頭,晏雲清聽着他的聲音,沒來由的就覺得十分安心。在這個全然陌生的地方,有那麼一個熟悉的人,用你熟悉的腔調,一如既往的對你絮絮叨叨,這種感覺,并不讨厭反而讓人無比眷念。
往日的人間小炮竹今天沒有炸?
楚宿墨眸忽得睜大了,看西洋鏡似得對着晏雲清的臉研究了老半天,想着這還是小公主第一次态度堪稱溫和的附和他,心中頗為詫異,摸着自己的下巴老半天,終于輕嗤道,“啧,晏雲清汝腦子真的瓦特啦?”
瞧把楚小少爺吓得,C市話都冒出來了。
要不是她今天喝了酒,意識還有點懵,非得給他好好怼回去。
晏雲清唇角上揚,保持着先前的姿勢,眼中薄涼譏諷,混雜着些許漫不經心的随性,眼波含水就這樣輕飄飄地望着他,也不說話。
“你喝酒了?”看着她绯紅的眼尾和雙頰,楚宿一開始以為是她房間裡開了空調,熱的。可這會兒看着她不怼不惱也不說話,就這樣歪着頭看着他,大概猜到了原因。
和一個醉鬼有什麼好計較的。
楚宿面色微緩,無可奈何地睨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我就不該打這個電話。”
“誰讓你打了呢,還把我吵醒了,現在你得等我睡着。”
蠻不講理的大小姐最喜歡看他吃癟,撐着腦袋,語氣霸道又嚣張。
哪有什麼酒後吐真言,有的隻是借酒裝瘋,這人呐,憋久了,可不得借着酒精,給自己一個放縱的理由,讓自己緩緩。大不了明天一覺睡醒,啥都不認。
“要不要再給你講講睡前故事,唱唱安眠曲啊?想得倒挺美的,慣得你。”楚宿就見不得她那嚣張樣,看着就牙癢癢。
“壞東西。”
一句極小聲的呢喃。
偏偏楚宿這家夥打小耳朵就尖,“嗯?”
“楚宿你就是個壞東西。”這回聲音大了點。
無緣無故的又被罵了一句,毒舌美人當下就不樂意了,“沒點兒腦子的蠢東西,還有臉說别人。平時在我面前那張牙舞爪的嚣張勁兒呢?怎麼,他謝晉卿一聲不響的揭了你的底,掀了你的生日宴,你不哭不鬧不罵他,灰溜溜的就跑了。”
“跑了也就算了,還跑這窮鄉僻壤破爛地方,住着這沒地兒下腳的房子,你可真能耐,越活越過去了,等哪天兒回到兩三歲了,記得告訴我一聲,也算我平白得一閨女,省得在外被人用糖騙走了,沒來由得丢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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