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哥你簡直是我的救星,太謝謝你了。”小楠留下一句感激的話就忙不叠地折了回去。片場忙碌起來時,她一個小小的助理都不得不承擔幾個人的活。
我找了一圈,沒有看到外套的影子,于是便拿着小楠給的通行證進到服裝間。同樣款式的校服外套挂滿整整一列,大多是給群演和其他配角,在裡面尋找起适合顧鳴生的尺碼。
劇裡所有角色的服飾都挂在這個房間,一排排衣架橫在中間幾乎比人都要高上小半個頭。我終于找到一件符合尺碼的外套,低頭往外走時,與幾個同樣進來拿戲服的演員擦肩而過。
“快點快點,還有二十分鐘就開工了,等換好衣服還要去化妝,小心像上次那樣遲到兩分鐘被王導罵。”
“這個導演也太嚴苛了一點,我們這種小配角又沒什麼鏡頭,又賺不到幾個錢,在片場累死累活還要挨訓,也太沒有人權了。”另一個人小聲埋怨。
他的同伴一邊拿衣服,一邊附和道:“群演哪有什麼人權,在劇組都是忙碌命,除非能當上主演,那才叫舒服。”
“又不是人人都命好,像那個顧鳴生一樣,才演了一個男三就火了,緊跟着又是别人擠破頭都搶不到的男二。有些人演上半輩子都叫不出名字,有些人紅起來想攔都攔不住。”
我已經走出服裝間,聽到裡面傳來的議論聲時不由放慢了腳步,猶豫半晌,停在原地沒有再動。
“他哪裡是命好?”另一道聲音小了下去,說不清是不屑還是羨慕,“他現在可是抱上星光總裁的大腿了,我朋友在他上部劇裡跑過龍套,說那個杜總經常會過去給顧鳴生探班。還有昨天那麼大排場,王導都親自過去迎接,别說杜總是過來視察拍攝進度,誰信那套說辭?估計就是來給自己情人撐場子,再立個威。”
“真的假的?我還以為這都是别人傳起來的謠言。”
“謠言也不都是空穴來風,他們要是真沒一腿,會有人故意潑他倆髒水嗎?”
“也是,”那人酸溜溜地感歎,“不過能綁上金主也是他有本事,我也想得到杜總的賞識,可惜人家哪看得上我?”
裡面窸窸窣窣傳來笑聲,估計是拿完衣服準備走了。他的同伴開口告誡道:“這些話你别和别人說,劇組本來就人多口雜,顧鳴生現在又在上升期,保不齊我們說閑話被他團隊聽到,到時候可就慘了。”
“知道,我又不傻,趕緊走吧,再晚點估計要來不及上妝了。”
在對方說完這句話之前,我已經走出一段距離,遙遙躲開他們出來後能看到的視野。
周身逐漸被來自片場的嘈雜聲所包圍,隔着一層不透風的膜,呼嘯着湧進耳裡。
小楠趕來拿衣服,感謝完後便抱怨起顧鳴生的外套原來是被另一個男演員不小心拿錯。這些校服都長得一模一樣,也不标名字,放在一起根本分不清哪件是誰的。
她望向我的眼中情緒分明,澄澈見底。感激是感激,埋怨是埋怨,同樣滿懷真切的善意,沒有一絲虛假。
我相信小楠昨日的做法并不是出于本意,她電話裡的緊張和歉意都可以表明她其實并不想對我說謊。
做出那些事情自然是有人對她授意。
好在,這個答案來得不算太遲。
第75章
回程的保姆車上,顧鳴生難掩倦意。
他撐着笑容與衆人道别,說完數不清的‘謝謝’與‘明天見’才卸下營業式的面具,阖起雙眼靠在椅背,像是在幾秒内就陷入沉眠。
“回酒店嗎?”前排的司機問。
我說:“是的,麻煩開慢一點。”
司機踩慢了油門,一路平穩地開回酒店,車停下的那一刻,顧鳴生像是陡然驚醒,伸手握住我的手腕,掌心在發冷。
“......到了嗎?”
他有些迷蒙地望向我,瞳孔像是剔透的寶石在睡意中流轉出淡色的光,少有流露出一點藏在殼中的脆弱。
“到了,”我定定與他對視幾秒,垂下目光也抽回了手,“先下去吧。”
顧鳴生點點頭,抿着唇角比平常更加沉默。
他的戲份很重,全程離不開鏡頭。我沒有上去打擾,從片場到現在,這似乎是今天下來我對他說過的第一句話。
晚飯來不及出去吃,我在手機上點了外賣。顧鳴生看起來沒有什麼食欲,也或許是察覺到氣氛已經凝滞冰點,他終于擡起了雙眸。
“小曜,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第一句話便是熟悉的服軟,加上原本就疲憊的狀态,這句話落在耳裡比從前的任何一次都要逼真。
他見我沒有出聲,便在停頓後繼續開口:“我知道自己不該打他那一拳,可是小曜,我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你。他和女同事從一個房間裡出來,路上拉拉扯扯,舉止親密,還借着酒勁對你動手動腳,我怎麼可能任由他那樣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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