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于景和陸硯驚訝地瞪大眼睛對視了一眼。
于景不由分說地下床就要穿鞋,“你别攔着我,我得回去看看!”
陸硯雙手環胸看着于景,并沒有要阻攔的意思,見于景艱難的彎腰穿鞋,背後的傷口隐隐滲出血色。他歎了一口氣,搬了一張凳子放在于景床邊。
于景的腳放在凳子上,穿鞋輕松了很多,但忍不住調侃了一句:“我還以為你會幫我穿。”
“想的挺美。”陸硯輕呵一聲,将傷痕鑒定放回包裡,轉身離開了病房。
于景在心裡叫苦不叠,之前背上的傷口縫合的時候上過麻藥,現在藥效退得差不多了,疼得他手腳忍不住顫抖。
但這個案子跟了這麼久,牽涉了許多,甚至他感覺和十五年前的舊案脫不開幹系,無論如何,他都想盡力參與。
于景咬牙提起背包,深深看了一眼包裡的諾基亞,一瘸一拐地往病房門走。
一道門阻隔着兩個世界,房内昏暗,痛苦折磨着病人難以入眠,以計算點滴消磨着自己的逐漸流走的時間,但隻要心有希望,總會絕處逢春,門外燈光明亮,焦急等待結果的患者,生怕難見自己的未來,幸有親人陪伴,分擔憂愁。
于景扶着牆,打開房門。門外的光亮打破昏暗,他略有些晃眼地用手擋了擋,隻見光芒下,已經離開的陸硯正在打電話,他的身邊停留着一張輪椅,似乎是在等人。
見于景出來,陸硯上前自然地接過他手上的包自己背上,指了指身前的輪椅,示意于景坐下。
他繼續打電話:“好,具體情況等我和于隊到警局了再說。”
“他想親自看看。我?我幹嘛攔着,他的傷他自己明白,撐不住了,大不了再給他送回來。讓他現在一個人在病房裡待着,用不了多久他自己也會偷偷溜出來。”
陸硯挂斷電話,和隔壁房間的杜峥妻子打了聲招呼,就要推着于景離開。
路邊的護士本來想攔着,但還是目送着他們離開。
“你和護士說了什麼,她們這麼輕易放我出院?”于景記得護士說他最起碼得再卧床一個星期,手臂得兩個月才能見好,他入院要挂的藥水打了一長串的單子,按道理說護士應該不會放他離開才對。
陸硯推着于景前行,悠悠說道:“誰說你出院了?我隻給你争取了兩個小時,并且告訴護士,等你正式出院,你會請她們吃飯。”
“陸硯——”于景隻恨自己現在隻有右手的指頭可以動,否則一定當場改一改陸硯的面相。
陸硯呵笑一聲,繞到輪椅前,雙手撐着扶手,威脅道:“你都成一個廢人了,少跟我較勁,否則我現在就把你丢在路上,可沒人帶你回去。”
于景不甘落于下風,擡頭看着陸硯,微笑道:“我現在隻是走得慢,腿又沒斷。”
“……”陸硯默然,果斷地丢下于景一個人上車。
“我錯了還不行嗎?拉我一把!陸硯!陸哥!”見陸硯沒回頭,于景扶着腰直挺挺地站起,生怕扯到後背的傷口。
走到車邊,陸硯無奈歎了一口氣,終究還是輸給了心軟。他轉身走到于景身邊,合上輪椅,單手攙着于景坐上車。
考慮到于景背後的傷能少動就少動,加上于景旁敲側擊地哄了一路,陸硯下車時心情還算不錯,親自推着于景回到辦公室。
見隊長這幅樣子回來,警員們愣了一會,随後馬上繼續做自己手頭上的事,他們明白想隊長這麼要強的人,此時此刻最不需要的就是關心。
江渡看了一眼隊長身下的輪椅,“查了一遍謝亮的通話記錄,在他們行動前,有人給謝亮打了一通電話,不過這個号碼現在成了空号,查不到任何信息。”
于景微微往後靠,對身後的人說道:“謝亮受人指使的可能性更大了。”
“謝亮受人指使殺何飛滕滅口,燒掉茶室,封鎖地下室,但和陶天有什麼關系?”陸硯依舊沒有想清楚。
于景順勢點頭,“繼續查,這個案子還有深挖的地方。”
“周副隊不是說帶回來了幾個人,在哪兒?”陸硯環視了一圈辦公室,沒有找到周曉陽。
江渡指了指法醫辦公室,“因為這些人多多少少受了點傷,所以現在林法醫正在給他們做檢查。”
“好,我去幫忙。”陸硯說罷,幹脆地轉身往外走,忽而想起背上還背着包,脫下包遞給路過的張程,“于景就交給你們了。”
“我不會照顧人啊!”張程看着手裡的包,轉頭看向輪椅上的于隊。
剛才還柔弱不能自理的于景緩緩站起,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目光示意張程,“不需要你照顧,包放邊上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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