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鲸用有些洩氣的表情看着爺爺,不想去猜了。
自鲸鲸的媽媽去世以後,鲸鲸的功課都是老爺子親自輔導,每次問她知道錯在哪裡了嗎,鲸鲸就是這副表情,老爺子便心軟了。
盡管一轉眼,鲸鲸早不是當初那個小不點了,一看孫女被打擊到,垂頭喪氣的樣子,當爺爺的就不忍心再一臉嚴肅地去批評她了。
不過,該指正的錯處還是要指正的,隻是老爺子的表情還是柔和了下來,對鲸鲸說:“沒有調查清楚舉報人,就貿然行動,是一處;證實情況後,沒有交給部門對應的負責人處理,又是一處;調查沒有下文,硬霸着資料不歸還,因為不甘心,反複把人叫去盤問,最終發酵得怨聲四起,再是一處。”
鲸鲸似乎也認識到了這種種,垂眸看着茶幾上的某一個點,沒有說話。
老爺子歎了口氣,繼續:“本來老沈的事,我覺得你辦得不錯,從過程到結果,都很超出我的預期。可是這件事的處理,又失水準了。”
鲸鲸咬了咬牙,還是沒有說話。
嚴肅的氛圍持續沒多久,老爺子就敗下陣來,對鲸鲸招了招手,說:“過來,坐爺爺這邊。”
于是鲸鲸便一邊跟自己較勁着,一邊又委屈着,起身,挪到了爺爺坐着的長沙發邊上。
董事長和副總經理的談話告一段落了,現在是爺爺和孫女的對話時間。
老爺子看着鲸鲸帶着些受挫又有些倔強的表情,對她說:“你跟爺爺說實話,是不是因為這件事牽扯到丁迪,所以你就亂了?”
鲸鲸還是沒有吭聲,爺爺的話也引起了她的思考。
爺爺諄諄教導的聲音又緩緩響起:“跟老沈的事情相比,這件事其實根本不值一提,可以說是太簡單了。爺爺絕對相信你知道所有正确的選項,但是因為牽扯到丁迪,你就耐不住性子,頭腦一熱,就行動了,對嗎?”
“對。”鲸鲸點頭,向爺爺說了實話:“我不喜歡三姨,更不喜歡丁迪。”
後來鲸鲸想想,她為什麼會說出“更不喜歡丁迪”來,恐怕是那會兒丁迪前腳剛剛和克列糾纏不清,又氣急敗壞騷擾了蘇徹的緣故。
有血緣關系的親人已經被她分走了,鲸鲸不喜歡丁迪再靠近她自己選擇的親人。
“我确實太想抓住這個機會,把她們趕走了。”鲸鲸承認,并且回想起當初幾次無視蘇徹的極力勸告,陷入了沉思。
與此同時,老爺子聽着鲸鲸的自白,更加拿定了主意。
可這無論如何一個很艱難的抉擇,老爺子看着鲸鲸好一會兒,才開口,說:“有件事情……爺爺決定在今天告訴你。”
因為爺爺突然正式的口吻,鲸鲸将自己從沉思中拉了出來,好些好奇地擡眸看着爺爺。
老爺子看着鲸鲸明晃晃的眼眸,覺得自己無法直視着這雙眼睛把話說完,兀自拄杖起身,踱步到了落地窗前,視線遠眺,沉吟許久,方轉過身,重新看着鲸鲸的臉,說:“這些年,爺爺都沒有把真相告訴你,初衷是為了保護你。可是爺爺想到,自己總有一天要離開你。”
老爺子說到這,略微一停頓,将突然洶湧的情緒停留在隻是眼眶濕潤的程度,不允許自己再外露太多後,繼續:“你總有一天要獨當一面。”
鲸鲸不知道爺爺為什麼突然說這些令人傷感的話,心揪了起來,聽爺爺繼續說道:“爺爺不想你背負着錯誤的憎恨走下去,而且事實也證明,偏執的情緒會讓人的視線變得狹隘。爺爺希望你未來的格局不止于此,所以,爺爺要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你。”
“……什麼真實的情況?”鲸鲸聽爺爺一臉認真說到這,還是糊裡糊塗的,沒有一點頭緒。
爺爺站在窗戶邊,看着依舊茫然的鲸鲸,一字一句,開口道:“其實,你三姨并不是你一直以為的,插足你父母婚姻的第三者。”
老爺子說完這句話,鲸鲸基本上可以算作是沒有任何反應的。
耳朵雖然聽見了,但眼睛好像看到話從爺爺口中,好像氣泡一樣,一落入空氣,就“啪”地一聲破碎了,相當不真實。
鲸鲸困惑地看着爺爺,理所當然地把爺爺的這句話當作呓語,想破腦袋都不可能想得明白,問:“我沒聽懂,什麼意思?”
于是,老爺子便将于萬安和蘇徹說過的話,同鲸鲸也說了一遍。
一聲不吭聽完以後,鲸鲸的表情很是複雜,似乎震驚不太多,反而更多的困惑與懷疑。
見鲸鲸久久沒有開口說話,且從她的表情也獲取不到太确切的信息,老爺子詢問:“你有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老爺子已經做好了回答一切問題的準備,不想,鲸鲸隻是緩慢地搖了搖頭,回答:“……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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