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銷社門前的蔣家豪因為和朋友聊的開心,并未太注意到這邊,隻是不經意的擡頭看到那抹纖細的背影,以及一頭在夕陽涼風下吹起的絲絲長發,覺得有些驚豔。雖然不知道長得咋樣,但是看背影應該不會差了。沒想到在這種閉塞的小山村裡,也有這麼有味道的女孩子。“……”剛收回視線,他後背突然覺得有些涼意,然後就察覺到一個男孩子從他們身邊走進供銷社裡面,隻不過錯身時的那個冷冽至極的眼神,讓他寒毛直豎。“家豪,怎麼了?”站在蔣家豪旁邊的一個同齡青年問道。蔣家豪心裡詫異莫名,不知道對方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好一會兒才搖搖頭道:“沒什麼,咱們回去吃飯吧。”“我進去拿肥皂。”走到拐角的梧桐樹下,許甯整個人好似虛脫一般,靠着樹幹滑坐在地上。她知道,重生回來見到蔣家豪隻是早晚的事情,卻沒想到會這麼早。上輩子好像還是在明年下半年,為什麼提前了一年多的時間,想到這個她就心慌的厲害。她以為自己這段時間的調整,已經很堅強了,曾經的一切都已經可以輕松面對,不再痛苦害怕了。如今看來,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看到對方的那一刻,她的大腦是空白的,隻有全身猛然間好似竄起了劇烈的痛感,讓她幾乎窒息。許甯知道曾經的劫難是因為自己的作死,可就算如此,她依舊恨那個男人最後的殘忍手段,恨得想上去殺了他。在當初她從對方的婚禮被趕走的時候,兩人就已經徹底的沒有關系了,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她也想過各種各樣的死法,唯獨蔣家豪不在她的考慮之内,而她卻偏偏就死在了那個三十年沒見面的男人手裡。她不傻,就算不知道對方的事情,可是臨死前也有那麼一瞬間的頓悟,應該是對方過得的确是非常的不如意,才将所有的憤怒發洩到了她的身上。可是,憑什麼?“甯甯,回家了。”謝铮的聲音,好似溺水時突然出現的一根浮木,将許甯從不斷下潛的深海裡撈起來。傻兮兮的擡頭望着對方,挺拔的身影筆直挺立,溫暖而絢麗的夕陽将他包裹在其中,猶如破光而來的英雄一般,就在這一瞬間,深深的紮進她的心裡,以瘋狂的速度在她的領土畫地為牢。“回家?”她喃喃輕語。謝铮見她這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突然覺得有些煩躁,可到底是沒舍得将這股情緒發洩到對方的身上。彎腰攥着她半裸的小臂,動作還算溫柔的将她拽起來。“不發呆了,回家吃飯。”“哦。”走到家門口,許甯低頭看着手中的醬油瓶,沉默兩秒後,才擡頭望着準備進家門的謝铮。“铮哥怎麼不問我發生了什麼事兒?”謝铮停下腳步,轉過身,清冽的嗓音在她面前輕輕炸開。“我問你你會告訴我?”“……現在不會。”她猶豫着回答。“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弄得好像不問他就不知道似的,當初對于那個男人,他外婆可是深惡痛絕,畢竟是誘拐她心中外孫媳婦最佳人選的臭流氓。------題外話------哐哐哐!某人卒。铮哥:死了沒?甯妹:……還差點?我再來兩醬油瓶子送他歸西。铮哥:媳婦你先撤,剩下我處理。甯妹:老公麼麼哒!铮哥:回家再。甯妹:老公麼麼哒。铮哥:……回家再。甯妹:老公麼麼哒。铮哥:哎呀,趕緊麼完,我還得處理這貨呢。半死不活蔣家豪:o(╥﹏╥)o【惡搞,與正文無關】【車禍離世】回到家,許甯把醬油遞給秦雪娟之後,就鑽進自己房間裡。一進房門,之前溫和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嚴肅起來。心中的怨恨和一種無法言喻的羞恥感,不斷的沖擊着她的理智,讓她痛苦萬分。她不知道之前對謝铮的感覺是什麼,若說是喜歡那未免有些恬不知恥。謝铮好歹是個十六歲的少年,而她卻有着一顆五十歲的靈魂,一個老婆子對一個正青春的少年動了心思,她覺得羞恥的同時,還有種恐懼感。也就是在這一晚過後,謝铮敏銳的發現,許甯似乎變得有些不同了。這種不同他知道,是距離感。哪怕她掩飾的自以為很好。平靜卻又與以往不同的日子,如流水般緩慢劃過,在距離期末考試隻剩下不到半個月的時候,許家發生了一件事打破了這看似和緩甯靜的生活。這天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有些人就看到秦雪娟臉色肅穆的從值班室裡沖出來,不顧儀态的跑了出去。“娟兒,你這是……”好幾個認識秦雪娟的同村婆娘見她這幅樣子,在她飛奔而過的時候想叫住她問問啥事兒,卻發現秦雪娟連理會都沒有,擦身而過。“這是咋回事兒啊?建軍媳婦跑那麼快?”“誰知道呢,大概是接到了啥要緊的電話吧。”“你說是不是她家裡來電話了?現在好多知青都回城了,建軍媳婦在咱們村子也十好幾年了,也沒回去過一次,感覺也有點不像話。”“這有啥,誰攤上這樣的媳婦,也不敢輕易讓她回去,萬一不回來咋整?”“說的也是,許大嬸子也不容易。”别人說的什麼,秦雪娟根本就不在乎,她隻是沖進家門後,直奔于春花的房間。“媽……”秦雪娟看到正坐在炕頭上繡鞋墊的婆婆,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你這是幹什麼,跑的這麼喘,後頭有狼攆你?”于春花蹙着眉頭,當然這也是表面,和秦雪娟共同生活了十多年,這個媳婦什麼性子她還是很了解的,“出什麼事兒了?”秦雪娟努力的平複着那粗喘的氣息,斷斷續續的說道:“劉家來電話了,說是……說是我二姐沒了。”“……”于春花覺得自己沒聽明白,扯了扯耳朵,“你說啥?”“劉家剛才來電話,說是我二姐沒了,在城裡遇到了車禍,還沒有送到醫院就咽氣了。”秦雪娟臉色陰沉的說道,“我已經給建軍去了電話,他現在應該在路上了。”“咋,咋着?”于春花心髒似乎一下子停止了跳動,整個人的頭都是懵的,好似周遭都變得寂靜下來,“我閨女……沒了?”秦雪娟望着婆婆的狀态,上前兩步在她身邊的老舊木椅上坐下,生怕婆婆有個好歹,自己也能很快勸着。于春花此時整個人都僵了,聽到這個噩耗,應該是難過的,可是她卻覺得自己的心和大腦,一下子變得空空的,她不知道要咋辦,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想什麼,腦子裡就是不斷的在想着,卻有好似什麼都沒想。下一刻,渾濁的眼淚從眼眶裡滑落下來。“媽!”秦雪娟心裡的震驚大過于悲傷,畢竟她嫁給許建軍這十幾年來,見到許春梅的次數也就三兩回,而且見面後,和這位大姑姐也沒什麼話題可以聊的,要說感情深淺之類的,未免有些矯情,說的直白點,除了她是丈夫的二姐,她和這位大姑姐其實根本就沒有感情,現在讓她突然醞釀悲傷的情緒,她做不出來。不過惋惜和震驚這兩種情緒倒是真的,畢竟上個月才見過這位大姑姐,這一個月多點人說沒就沒了。“咋就……沒了呢。”于春花喉嚨裡嘟囔兩轉,雖然閨女結婚後極少回來,可是知道她還安穩的活着這比什麼都好,現在突然聽到這個噩耗,眼淚雖然止不住,可是心裡卻始終難以置信。秦雪娟握着婆婆粗糙的手,輕聲道:“我在值班室裡接到了二姐小叔子的電話,說是公安親自上門去和他們說的這個消息,現在二姐還躺在醫院裡,劉家那邊讓咱們明天去城裡和他們在醫院門口彙合,到時候把二姐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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