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整齊,并将那些外露紅痕用胭脂遮住的何朝歌在離開這座小院後并沒有選擇歸家,而是提着一盞燈籠,身披碎星銀光的去了張檸置辦的另一處府邸。
而今夜,張檸恰好也住在裡面,隻因她在剛進院中的時候便聽見了裡頭傳來的男子嗚咽聲,聽聲音顯然還不止是一個,不禁心生了幾分感歎。
她自從被人發現後,倒是破罐子破摔。
“誰啊,大晚上的來我這處。”屋内的幾人聽見敲門聲後,顯然極為不滿,卻也停止了那床鋪吱吱呀呀的晃動聲。
“是我,如意。”
“你每一次都挑這個時間段來尋我,就不擔心我真的對你生惱了嗎。”聽見敲門聲的張檸不滿的推開了身上的青年,随意撿起一件泛着濕意的外衫推門出去。
隻見院中銀輝月色下,她的好友正如一棵傲然而立的青竹迎風舒展。見她推開門後,還對她露出了一抹淺薄笑意。
“你每一次都那麼說,可什麼時候真的對我生惱過。”何朝歌看着眼梢暈紅,臉頰酡紅的好友時,上前一步幫她摟了下淩亂的外衫。
面帶暧昧的朝裡頭掃了一眼兒,輕聲道:“不妨讓我猜一下這次你的床上躺了誰,是那城南的鳏夫還是城西那對總耐不住寂寞的李家兄弟,或者是那位因着妻主常年不在家,又坐擁家财萬貫的莫家主夫。”
好像她每說出一個人名,張檸的臉頰便紅了幾分,最後更是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并嫌棄的白了她一眼。
“你就别老拿這個取笑我了,有事進屋說吧。”張檸側身将人給迎進屋的時候,還往院中看了好幾眼,生怕她的身後偷偷跟來了些不三不四的小老鼠。
“你就不擔心我看光了你那群小情人的身子嗎。”話雖如此,何朝歌還是踏進了屋内,更暧昧的掃了眼那床下鞋兩雙與她脖間的幾顆草莓印。
“我怕他們将你給吃了還差不多,反倒是那麼晚了,你來找我可是因為什麼事。”給各自斟了一杯茶水遞過去的張檸顯然語氣不佳,就連那視線都頻頻往那放下的紫薇色纏朱瑾花帷幔的雕花大床上看去。
“自然是來還你前段時間借給我的那點錢,還有你聽說了白馬學院同嵩山學院會各自派幾位學生做交換生一事嗎。”接過白瓷梅蘭茶盞小抿半口的何朝歌如實說道。
“我已經被學院開除了,你和我說這個不相當于在我傷口上撒鹽嗎。”即便張檸在強撐着雲淡風輕的和她說着這件事,可掩藏在底下的落寞與不甘心卻不曾消失半分,就連握着茶盞邊緣的手也微微收緊。
何朝歌摩挲着手中白瓷茶盞邊緣,随即擡眸與她對視道:“隻是僅僅被嵩山學院開除又不是什麼天塌下來的大事,還是說你就真的甘心一輩子窩在秋水鎮這分寸之地,并且一輩子因為過往而被人指指點點,就連百年黃土之下都沒有臉面去見張叔叔和張嬸子嗎,如意。”
“我怎麼可能甘心,我有時候就連在午夜夢回中都總是懊悔那時的我要是聽從你的話早點收手就好了,否則也不至于淪落到現在的地步,可是這個世間最不缺的便是後悔。”否則她也不會報複性的在樓裡挂牌子,歸根結底還是在反抗命運的不公。
話都還未傷感完,隻見張檸話鋒一轉道:“照影,你之前可有想過要做什麼嗎。”
“我想要做什麼嗎?”這個問題使得何朝歌瞬間愣怔了許久,就連杯中茶水灑了也未曾理會。
“嗯,你想要做什麼,還要你可有過特别想要的東西嗎,比如權利,财富,地位,或者是娶一個與你相濡以沫的夫郎。”這些都是她年少時最幻想着想要擁有的一切。
可這些也在生活中的磋磨下一點點的溜走,最後更連提起的勇氣都沒有了。
“我沒有像你想得那麼的久遠或者是有那麼多的野心,我之前想的便一直是還清我爹爹欠下的那一大筆錢,可是當那錢還完的一刻,我也随着陷入了迷茫中。”
“我曾經有一段時間也想過要考取功名,光耀門楣,或者是下海經商賺很多很多的錢,可是每一次當我有想行動的時候。腦海中總會有一道怯懦的聲音告訴我,讓我安分守己,就那麼簡單的過完這一生多好,而且我也怕我的往事被人發現,其實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我是一個懦夫。”甚至就連她現在也是昏昏庸庸的能過一天就是一天,因為她完全不知道她的明天在哪裡,對未來也沒有過大的規劃。
天性,本性,未來都不在她的考慮之中,現在的她就像是一艘失去了桅杆的船,任由風往哪邊吹,她便随波逐流的往哪兒去。
“你可有想過找到你的母親嗎。”在她話落的那一刻,面色凝重的張檸馬上接聲,并抿了口手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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