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樣的嚴密監控之下,居然又有一個36歲的女子失蹤了,而她失蹤當天的行動路線是在警方原本的監控範圍内的。
面對失職的煎熬與壓力,方天成不放棄的追查,終于找到了一位目擊者。模拟畫像專家對目擊者描述的兇手進行還原,但是因為作案時間偏晚,幾次畫像的結果均有所不同,但最大的特征是嫌疑人的鼻梁側有顆明顯的大痣。
看了眼畫像的複制品照片,方仲辭隐約覺得有幾分熟悉,但他想不起來。可能也是畫像和兇手相比太失真,否則,以方仲辭的專業素養,他一定能确認他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有了以畫像為基準的通緝令,竟仍然了無音訊。
再往下翻,方仲辭發現後面幾乎沒有了,殘冊的最後寫着本案的結案。——城西火災,兇手死于大火,DNA檢測相符。
後面還有附有一段話:「後在城西發現地下空間,經勘驗為第一案發現場,現場有碎屍及虐屍工具。」
有幾個很深的字迹,拓在了尾端的結案頁上,可能是被撕掉的扉頁留下來的。方仲辭轉換筆記的角度,晃動着對着燈光,依稀辨認出幾個詞,欺騙和對不起。
方仲辭緊皺眉頭,想來,這句對不起或許是說給母親的。十三年前,父親因為告破七·二六案,成功升為了副局長,可他卻永遠失去了自己深愛的妻子。
事實上,方母一直體弱多病,算是醫院的常客。她一年到頭在醫院裡加起來的日子,比在家要多出一倍。雖然如此,方仲辭卻也從沒想到過,母親會突然離世。
那時,年少的方仲辭被從晚自習室裡帶出,又被告知這樣殘忍的真相,他幾乎是崩潰着奪門而出。他孤身一人打車到醫院,此時的白布已然完整的遮在母親的屍體上,可就算親眼所見,他仍舊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他就安靜的隔着那層蒼白的布輕聲呼喚着母親,就像是怕吵醒了睡着的人一樣。良久,方仲辭都不敢打開那塊布。
他隔着布緊緊的攥着母親的早已冰冷的手,僵硬的反饋讓他明白他已經來晚了。可就好像是隻要不打開薛定谔的箱子,他就永遠不知道貓還在不在一樣,他始終不敢拉開那塊白布。
方仲辭也記得,那時的父親就站在一旁。雙眼早已紅腫,卻一言不發,像是被掏空了靈魂的殼子,被人空空的挂在那裡,一動不動。
那天,方仲辭還是打開了那個盒子。隻那一秒鐘,他感覺眼前突然就被什麼充盈,視野瞬間模糊不清。
那後來的幾個月裡,父親隻要是閑着,總會泡一盞母親愛喝的茶,坐在椅子上盯着手機發愣。
時至今日,母親死仍然是父親的禁忌,連帶着七·二六案,也成為了不能提的案子。
忽然,樓下傳來鑰匙開鎖的細碎聲音,将方仲辭從悲傷的回憶中打斷。他刻在骨子裡的警惕神經告訴自己,父親已經回來。
他迅速拍下了有嫌疑人畫像的那張紙,複原現場,回歸原處,退出暗門,動作一氣呵成。
腳步聲越來越近,方仲辭手上的動作卻卻條分縷析。
“咔哒——”方天成拉開了門。
第24章讨好方仲辭
當方天成推開卧室門的時候,方仲辭剛從自己的衣櫥裡挑選了一套休閑的居家服。
看到是兒子,方天成的面色放松了些:“手裡不是有大案子嗎?你怎麼在這?”
方仲辭取下居家服的衣架,避而不談的笑道:“老方同志,兒子回來了不表示一下歡迎嗎?這副領導做派是做什麼?”
方天成關上衣櫃門:“别轉移話題,為什麼回家?”
避無可避,方仲辭搭上了老方的肩膀:“我這不是遇上了瓶頸,想請教一下經驗豐富的老局長嘛。”
方天成掃視了一眼方仲辭臉上不算輕松的神色:“那下去說。”
兩人往樓下走去,方仲辭像是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嘴:“老方,你最近又丢手帕了?”
說完,他又掃了眼父親制服上衣口袋裡還露了半截的深灰色手帕。
“手帕這麼多,丢不丢這點小事還用你操心嗎?有那些心思,趕緊放在案子上吧。”說完,方天成将手帕整個塞進了上衣口袋裡,不讓一個角露出。
一下樓,方天成直奔着廚房而去,按下了燒水的按鈕,才轉身回到了兩人座的沙發處。他拿起茶幾上的杯子,那杯子似乎許久未動,留了一圈幹漬。
方天成啧了一口,又要去刷杯子。方仲辭想起身自己去,卻被父親一把按下:“這麼久不回來,還記得茶放在哪了嗎?”
方仲辭沒做言語,靜默的坐在了沙發上,驟然的安靜讓他不由自主的開始回溯自己在整個案件裡獲得的信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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